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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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大魏開國才四十年,王朝雖年輕,卻已經曆了三代皇帝。到如今,正好第三代。


  大魏政權不穩,強敵環伺,強悍的匈奴和蠻人屢屢擾大魏邊境。


  現在的大魏皇帝是魏征,其登基時年幼,皇權旁落,落在了皇叔魏千秋這個監國的手裏。


  魏千秋的王妃朱氏,更是借著魏千秋的權力,大力扶持朱氏一族。


  朝內朝外,朱氏一族不是位居高位,就是經商走馬,監國這一家的外戚花開一枝,獨秀一方。


  時至今日,小皇帝魏征麵對監國大權、外戚幹政,將開科選舉的頻率,從三年一次調至一年一次,選寒門子弟入朝為官,形成一股清流,和皇叔和朱氏對抗製衡。


  蕭定死前,就打算去參加一年一度的鄉試。當贅婿不是蕭定的本意,一個男人終究不甘願寄人籬下,也不願意仰人鼻息過著榮華富貴的生活。蕭定埋頭苦讀十來年,就是為了高中進士,入朝為官。


  到時候,誰還敢看不起他?哪怕是秦家,也不敢對一個進士指手畫腳。


  可是蕭定資質平平,連考三年都落榜了。


  同情在蕭權的心裏淡淡地升起,同為男人,他明白蕭定心裏的苦。


  既然他現在占用了蕭定的身體,也和秦舒柔成了親,那麽他一定要想盡辦法擺脫贅婿這個身份,擺脫現在的困境。


  鄉試,便是他的出路。


  鄉試難,而且很難。


  可蕭權在博物館工作多年,他知道古代考試的套路和理論,博物館甚至還收藏有以前朝代狀元的答卷,蕭權爛熟於心。


  這樣一來,從鄉試、會試、再到殿試,應該是十拿九穩了。


  蕭權這麽一琢磨,胸有成竹。


  幽幽的月光照到大地上,廚房裏連個光線都沒有。


  這時的蠟燭是用蜂蠟做成的,隻有皇親國戚和貴族才能用得起。


  蕭權所住的廚房自然沒有,他靠在門板上,將就睡了一晚。


  第二天,有小廝來請。


  “姑爺,該去給老夫人請安了。”


  來的是昨天喂馬的小廝,他話說客氣,可語氣卻不太好。


  蕭權是入贅的,每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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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昏定省不能少,早晚得去跟秦家的長輩們問安。如今隻有秦老夫人一個長輩在家,可姑爺對這規矩一點都不上心,沒有半分主動。


  靠著門板的蕭權一夜沒有睡好,被叫醒的他拖著沉重的身體和小廝進到內宅。


  “姑爺來給老夫人請安了!”小廝站在門口,向屋內通報道。


  一個丫鬟急匆匆走出來,喝道:“叫什麽?誰會稀罕一個贅婿的請安!快滾,不要打擾老夫人歇息!”


  這時候,就是請安的時辰沒錯,這是故意給蕭權難堪也沒錯了。


  小廝為難地道:“姑娘,不是說,姑爺要晨昏定省嗎?”


  丫鬟冷笑一聲,道:“老夫人說了,不必!秦府可擔不起蕭家人的請安,以後也不必來,趕緊走,別髒了院子裏的地!”


  這話說得蕭權是哭著求著要入贅,是故意要害了秦舒柔一般。


  他眉心有火,有些氣。


  “喲,姑爺不高興?”丫鬟白了他一眼,“不高興就請回吧!”


  連一個丫鬟都不把他放在眼裏,既然如此,他何必和這些人一般見識?他和秦舒柔的婚姻,本來你不情我不願,有名無實,秦家於蕭權不過是路人罷了,他沒必要生氣。


  請安還要三跪九叩,男兒膝下有黃金,這安不請也罷!


  蕭權大袖一揮,搖搖頭大笑道:“會稽愚婦輕蕭定,餘亦辭家西出秦。仰天長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無可救藥!”丫鬟瞪了他一眼,大小姐嫁給這個落魄貨,真是委屈!

  蕭權把李白的詩改了改,笑秦老太太是看輕人的愚婦。他爽朗的笑聲,隱隱約約傳到隔壁的閣樓。


  後半句被秦舒柔聽到了,她立馬站起來:“仰天長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阿香,快去看看,是什麽人在外麵?”


  丫鬟阿香還沒有見過小姐對誰這麽上心,她趕緊跑出去看:“小姐,沒有人啊。”


  何等人才,方能吟出那樣的詩句?家中兄弟的詩詞水平,秦舒柔十分了解,他們寫不出這樣的句子,一定是外人所作。


  秦舒柔悵然若失,心中反複斟酌,念念不忘這兩句詩的風華:“阿香,你去偷偷打聽,看看今天有何人來秦府,務必要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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