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四章 鴛鴦戲
氣氛有些曖昧,木桶裏的溫水的熱氣一層又一層上升,更是烘托了此時的曖昧交織。
他捉住了她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上,一臉正色的看著玄玄,如果忽略他眸光裏的幾分醉意,還真的是一臉正色。
他說,“洗澡要脫衣服。”
玄玄點了點頭,即便是這麽個讓人想入非非的共浴畫麵,她也是保持著一份淡定,“對啊,脫衣服,你自己脫啊。你都知道要脫衣服的話,說明你自己可以脫的啊,說明你並沒有醉啊。”
“怎麽可以這樣?”北渚兮撅著一張嘴,臉上有些委屈,“你把我丟進來的,你要對我負責的。”
“……”負什麽責?負責扒了他?
“所以,脫衣服,快……”北渚兮捉著她的小手,一隻手撐在木桶邊上,將她禁錮在自己的胸膛和木桶之間,似乎是要杜絕她逃跑。
“我怎麽覺得你是有所預謀的,北渚兮,你別給我裝啊。”
玄玄一雙慧眼,將北渚兮給盯著。這家夥,分明是借酒鬧事,還想騙她不成!
“你脫還是不脫?”
哪知他卻是突然湊了上來,透著酒氣兒的唇瓣帶著幾分性感的瑩潤,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妥之處,反倒更加的惑人。那一雙濃墨的劍眉,那一雙微微蹙起的眉峰,眸光中帶著幾許委屈的樣子。
玄玄總算是控製住了自己,堪堪別過了頭,“我跟你說,不帶你這麽胡鬧的,而且別想讓我玄玄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她也是硬氣的,同一個半醉不醉的人置氣。
然而,玄玄總歸是失算了。
北渚兮突然抱住了她的腰,將她往上邊提了提,將她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坐著。一個曖昧的姿態猝不及防的發生了,兩人麵對麵,而她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我……你別鬧啊,別以為鬧我我就會妥協……唔……”
北渚兮卻是看著她那張喋喋不休的櫻唇,毫不猶豫的壓了上去。這下子是徹底的安靜了,隻有兩人親吻的曖昧的聲音。他含住了那張唇瓣,像是上癮了一樣,一點喘息的機會也不給。
玄玄要被他給弄瘋了,索性是抱住了他的脖子,忘情的回吻了回去。
疑問之後,意思醉鬼的某魔君道,“為夫再問一次,你脫是不脫。”
玄玄是白了他一眼。
醉鬼魔君會意,“你不脫我脫!”
玄玄挑了挑眉,算他有自知之明。
然而——
“喂!你脫我的衣服幹嘛!”
然而某醉鬼魔君是不由分說,抱著她又親又啃,雖然急切卻不失風度,玄玄被迫體驗了一把‘鴛鴦戲水’。
實在是他可怕了,以後他就算是醉死在外邊她也不會管他了,讓他自生自滅去吧!
玄玄最後被抱上床的時候已經生無可戀了,她軟軟的陷在床榻上,昏昏欲睡。
“北渚兮,你這樣是會失去我的……”這個無恥之徒,現在比她還精神呢。
“夫人是嫌我伺候的不好。”
某無恥之徒作勢要覆上來,將玄玄給嚇了一跳。
“打住!你這樣真的會失去我的,我跟你說,消停一會兒。”玄玄也是服了,隻能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頭,求得一份清閑。
某魔君是聽話的消停了,從後邊將她給抱住,抱了個滿懷。“好了,睡吧。”
他用下巴蹭了蹭玄玄的發頂,柔和的,給人很大的安全感。
玄玄卻是有些睡不著了,這間屋子承載了太多的回憶,在北渚兮還是小北北的時候,也是有很多的樂趣所在。
“其實你小時候還是很可愛的,讓人抱著就愛不釋手。”
“那你現在要抱我嗎?”
“……”玄玄一陣惡寒,“北渚兮,我們還是睡覺吧,你別說話了。”
“可是我也很想要你抱我,不能撩了我之後就打住吧。”北渚兮一臉怨色的說著,說話間他已經變成了一個小孩子,一個三四歲的小孩子。
他在被窩裏弓起了身子,從後邊爬到了玄玄的懷裏,然後拱進了玄玄的懷裏。
玄玄是一臉懵圈,“你能再幼稚一點嗎!”真的是哭笑不得啊哭笑不得了。
“師傅師傅,抱我睡覺嘛。”他在玄玄的懷裏拱啊拱的,胖乎乎的小身子十分的柔軟溫暖。
玄玄被他纏得無法,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記,“別鬧,睡覺。”之後是抱住了他,不過拍人屁股這件事兒,好像有點不妥。
若是個小孩子,這倒是沒什麽,可偏偏這是個偽小孩……
果然,被拍了屁股的某魔君十分記仇,他張嘴便在玄玄的胸上咬了一下。
然後他的結局就是被玄玄一腳踢下了床,“下邊睡去。”玄玄黑著一張臉,然後轉過了身。
小娃娃揉了揉自己的小腦袋,手腳利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小胳膊小腿的爬了上去。爬上床之後他已經恢複了成人的體態,還一臉無辜。
“方才是北北幹的好事,可不是為夫。”他將玄玄抱在懷裏,“傷到哪兒了,為夫給揉揉。”
若說這厚臉皮的功力,北渚兮第一是當之無愧的。什麽叫做剛才是北北幹的好事,好像他不是北北一樣。
而且,他的大掌還真的落在了玄玄的胸前,裝模作樣的還是真人君子的意圖。
“北渚兮,你今晚不想睡了是吧。”玄玄深吸了一口氣,認真的問道。
“哎,玄玄,你好像長大了一些。”
“……北渚兮!”
“玄玄,你自己都沒有感覺到嗎,你真的長大了一些。身量高了,而且也胖了。”
也胖了!
玄玄的怒火生生的給澆熄了,真的是哭笑不得了,北渚兮這個笨蛋。
其實關於玄玄是否真的是長高了,長胖了,答案是肯定的。從前玄玄都是十五六歲的身量和體態,如今看起來也有十七歲左右的樣子了,看起來更加的成熟穩重了,不似那活潑嬌俏的小姑娘。
她站在鏡子前比劃自己從前的衣裳,好像還真是,從前的衣裳穿著還短了一些。短的還是肉眼可發現的長度,可見她真的是長高了一些了。
“該買新衣服了,從前方在這裏的衣裳都穿不了了。”
玄玄喜滋滋的說著,對著鏡子臭美個不停。
“你現在才發現嗎,你這都是男裝……”北渚兮看熱鬧。
“……”
“是誰,是誰說要換新衣裳的!”一道興致勃勃的聲音傳了進來,而後便是律山書院的眾學子湧了進來。
為首的是小喬師弟,他的手裏抱著一件大紅色的衣裙,“玄玄,是不是你要換衣裳,喏,早就給你準備好了!”
玄玄接過那件嶄新的大紅色的衣裙,一臉懵狀,“小喬師弟,你秀逗了,怎麽把自己的裙子拿給我穿?”
小喬師弟的眉頭挑了挑,然而還是要保持自己的風度,“這是新的。”
“這是大家夥兒特意挑的喜袍,你不是嫁人了嗎?”六小貳有些酷酷的抱著自己的胳膊,語氣有幾分酸味兒。
“是啊是啊,玄玄,你忘了嗎,我們可是說好的,要為你和北北在書院裏辦一場喜宴呢。我們都準備好了,酒啊美食啊,就差一個新娘和新郎了。”
“我們弄得可熱鬧了,保證讓你們不虛此行!”
聞言,玄玄有一種非常想要立刻離開這裏的心思,人家都是成一次親,受一次累。她怎麽還要第二次的……
“眾位小師弟的心意不可浪費,玄玄你怎麽說?”北渚兮道。
玄玄隻能瞪眼兒,他都說了心意不能浪費,她還能說什麽呢。
“你們大師兄元鬆子呢,怎麽不見他?”他不會是主謀吧,所以在暗地裏偷笑。
“大師兄啊,他酒品太差了,現在還在師父他老人家房裏睡著呢。”
“啊?”
“師兄他昨晚惹禍了,竟然跑到師父房裏大吵大鬧,還說師父迂腐無趣,還說若不是因為他是律山書院的大師兄,要顧著我們這些師弟,他才懶得回書院來呢。”
“然後呢?”
然後被卿宋先生逐出師門,或者胖揍一頓。
“然後師父就把他給打暈了,睡到現在還沒醒呢。”
“嘖嘖。”元鬆子若是她徒弟,非得胖揍一頓再扔在院子裏讓他睡上一宿清醒清醒不可,哪裏還有讓他睡懶覺的道理。
“聽說大師兄昨晚是和北北一起喝酒的吧,想來北北的酒量很好,沒鬧出什麽笑話來。”
有人調侃道,而這話玄玄不能接,這話題可能一不小心就少兒不宜了。
“這你就不知道,即便是鬧笑話也是在玄玄的麵前鬧笑話,輪得著咱們來看笑話嗎?”有學子意味深長的笑道,雖然話語有點輕浮,好在並不猥瑣。
“若真的說起來,一不小心就少兒不宜了。小孩子還是不要問這些的好。”北渚兮是個厚臉皮的,對著眾學子道。
眾學子一臉懵逼,他這是在說他們是小孩子嘛?
倒也顧不上深思北渚兮到底是什麽意思了。
玄玄暗暗的瞪了北渚兮一眼,雖然她一向厚臉皮,但不是什麽都能放在台麵上說的好不好。她這張老臉還要呢!
“夫人這是害羞了不是。”
“……”害羞你個頭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