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危機四伏
“走吧,我們一起去找趙老頭問問吧。”顧翰不放心的說。
齊歌為難的說:“可是,讓顧妃和蘭妮兩個女人在這裏等著嗎?除了她們兩個就隻剩下兩個吃奶的孩子了,萬一有點什麽意外,我們誰負得了責呢?”
齊歌的話讓顧翰遲疑了:“是呀,我怎麽把這碴給忘記了?那就再等等吧,等應栩回來或者調查員來再說。”
他們還在商量著,顧妃來顧翰屋裏找他:“哥,我想……”
顧妃推開門就說,可當她看到齊歌也在就把後麵的話咽了下去。
“想什麽?”顧翰等著她說。
“齊歌,你能先出去一下嗎?我有幾句話想問我哥。”顧妃本想顧及點齊歌的感受,可見她哥問她,她隻好說。
齊歌不情願的問:“我不能聽嗎?”
“齊歌,求你。”顧妃不自覺的雙手合十,略帶撒嬌的說。
她這個動作是當初他們婚後熱戀的時候,她最會做的動作,也是對齊歌最有殺傷力的動作。
齊歌愣住了,他二話沒說往外麵走了。他沒想到這輩子還能活著見到顧妃對他比劃這個動作,他太滿足了。
“你不該那樣對齊歌說話,你知道他會受不了的。”顧翰責備的說。
顧妃吐吐舌頭:“哦,對不起,我忘記了。哥,我是想來跟你說,應栩整整五天沒有一點消息了,我想去找他。”
“找他?”顧翰吃了一驚,“你給他打過電話聯係過嗎?他老家是在哪裏呢?”
“我,我不知道,我給他打過電話他的電話已經關機。他走的時候,我也沒有問過他老家是哪裏的,我們在一起時,他從來沒有提起過家鄉。”顧妃說著說著眼淚又落了下來。
“他的身份證你看過嗎?你們登記結婚時,他的護照什麽的,你應該看過吧?”顧翰皺起眉頭來問。
兩兄妹都害怕起來,應栩如果不回來,那麽這個人可以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的消息,唯一能證明他出現過的證據就是那兩個孩子。
顧妃痛苦的搖頭說:“他的身份證號碼是他去京城讀大學時弄的集體戶口,從那上麵是看不出來他的家鄉是哪的。”
顧翰苦笑說:“那你隻有等著了,不然,這麽大一個中國你上哪去找呢?況且,他也不一定會在中國呀。”
“他不在中國?難道是他去日本找他媽了?”顧妃有點激動的叫了起來。
顧翰忙說:“我隻是這樣說,我哪能知道他跑到哪裏去了。”
顧妃不相信的說:“哥,你是我親哥,有什麽事你得站在我這一邊。在應栩走之前,我看你們兩個走得挺近的,是不是他跟你說了什麽?”
“他說讓我照顧好你們,說你隻有我一個親人,不管我以後結婚不結婚,都得替他照顧好你。”顧翰心裏一慌,隻能撒謊說。
“他是這樣說的?那你覺得他還會不會回來?他是不是把我和孩子托付給你,他再也不回來了?”顧妃這樣問著,還沒有得到確切答案眼淚水就下來了。
顧翰真是怕她了:“妃兒,你不要總是哭好不好?他讓我幫他照顧你幾天,僅此而已。你要是再哭,那等他回來後,我就把你交給他,告訴他以後我再也不敢管你了。”
顧妃含著眼淚問:“哥哥,你要去哪?你也不要我了嗎?”
顧妃小時候就這麽問她哥哥的,顧翰心裏一痛,隻能克製的說:“我能去哪?我哪也不去,我就守著你。哪怕我以後結了婚,我們兩家人也是一家人,都在一起生活。你乖了,好好的看著孩子們,不要胡思亂想的。你的情緒直接會影響到孩子的,雖然你不給他們喂奶。”
顧妃也知道,現在孩子的幼教是很重要,她是媽媽,她現在焦慮的情緒會讓孩子感受到的。
四個人又耐心的等了兩天,顧翰實在等不了了,他找齊歌談了一次,齊歌答應他去京城再找趙老頭一次。
等齊歌走後,顧翰嚐試著跟吳教授聯係,想看看能不能打聽一下應栩的情況。一周的時間,不管事成不成,應栩都應該給他遞個信息的。
“喂,老吳嗎?我是陳月她表哥,我到蘇州了,陳月讓我找你幫忙找個工作。”這是顧翰跟吳教授約好的暗語。
吳教授的太太叫陳月,她老家的表哥多,這樣說了不容易引起懷疑。如果是吳教授自己接的電話,情況允許的話,吳教授會直接跟他說話;如果是情況不允許或者有什麽意外情況發生,這還可以做個推脫的理由。
“吳教授?你真是他表大舅子?你不知道半個月前他就車禍死了嗎?”對方是個冷冰冰的男人聲音。
“啊,沒聽說呀。那我表妹還讓我找他幫忙,你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吧?”顧翰頭上冒冷汗。
“我哪有心情跟你開玩笑呀,你真是他老婆的表哥?就連他老婆都一起死於車禍了,全家四口人一個也沒有活著。他老婆是什麽時候跟你說這樣的話的?”對方懷疑的問。
顧翰忙說:“我們半年前就約好了,我說我把這班學生教畢業了就辭職過來找工作的。”
對方相信了:“哦,幫不了,就這樣吧。我們在等個重要的電話,你不要再占線了。”
掛了電話後,顧翰的心理很難過,吳教授是冒死幫過他們的人,現在可能因為他們而命喪黃泉。
那一天,顧翰誰也不理,在自己屋裏傷心了一天。
到了晚上,顧翰想起接吳教授電話的人說過他們在等重要的電話,會是在等他們的電話嗎?
應栩應該是出事了,至於他是出了什麽事,顧翰還真想像不出來。
晚上齊歌給應栩打電話過來:趙老頭找不到了,鄰居和醉仙樓老板都不知道他去哪了。
應栩一聽有點吃驚,他忙說:“趙老頭是你爸介紹的,你問過你爸了嗎?”
“哦,那先掛了,我給我爸打個電話過去。”齊歌也是沒有招了,聽到顧翰提醒忙掛了電話試試運氣。
齊歌給他爸爸打電話過去說了趙老頭帶了個神秘人物來見了他們一麵,說是會幫他們去辦,讓他們回去等著。可是,他們等了一周都沒有一點消息,他再來京城找趙老頭時,趙老頭卻人間蒸發了。
齊歌還沒有來得及問他爸別的話,他爸忙說:“如果找不到他的話,那就不要再找了。他既然答應過你們,那他一定會去辦這事。他現在找不到了,你們也別去找他,他方便見你們的時候,自然會聯係你們的。聽我的話,你在這件事上一定不能再跟我扭著來了。”
“真的有必要弄得這樣嗎?是怎麽回事,你跟我說說嘛。這樣雲裏霧裏的搞,我心裏覺得很煩呢。”齊歌不耐煩的對著電話那邊大吼著。
齊老爺子沒有再給齊歌說話的機會就掛了電話,有些事他也不好直說的。
趙老頭也隻是一個代號,這是一個執行一些秘密任務的隱形小團隊。可正是這個團隊傷害到一些人的利益,最終這個團隊還是被解散了。
在這個團隊被解散後,那些人還是不肯放過他們,團隊成員一個接一個的離奇死亡。
這不是美國激情動作片,所以就算是這樣,他們的隊長也隻能在上麵的人勸說下把自己隱藏起來。
這樣一藏就藏了近二十年,齊老爺子是趙老頭的表姐夫,他們關係很近,可這麽多年來趙老頭都不讓齊老爺子聯係他來看他,更別提親人之間的正常來往了。
趙老頭一眼就從齊歌的臉上看到了齊老爺子年青時的影子,他知道不是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齊老爺子不會讓自己的兒子來找他。
齊歌很明顯也不認識趙老頭是誰,他甚至還沒有他的朋友有耐心。趙老頭聽了他們的訴說,了解了齊歌帶朋友來求他幫忙不是為了自己。
雖然齊歌有些事沒有說到,可能齊歌他們也不太了解,但趙老頭知道這些販毒集團敢自己建種植基地的,一定不會是小販毒集團而且一定有著強大的背景。
趙老頭想好要幫齊歌他們,他就把自己收拾出來後親自去找以前的老領導。
二十幾年的光陰,老領導都退休了,好在他聽了趙老頭的話後,讓趙老頭推著他的輪椅帶趙老頭去找現在管事的。
才把趙老頭帶去見齊歌顧翰的大神給請來,當權者答應管這件事,趙老頭也躍躍欲試的想幫點忙。
可惜趙老頭還沒有來得及幫上忙就被抓了,抓他的理由是他對一個中年婦女耍流氓,在公交車上摸她的屁股。
這事還有好幾個目擊證人,他們都說得頭頭是道。甚至連車上的視頻監控裏也有趙老頭耍流氓的證據,趙老頭真的無言了,隻能進局裏蹲著。
趙老頭關的是單間,沒有人來提問,隻有人來送一日三餐。他心裏有數:這樣被關著隻有兩種情況:一是有人要害他,想把他在這裏麵給辦了;二是有人想保護他,他想做的事又危害到某些人的利益,那些人要謀害他,而有人把他關到這裏來藏著,以達到保護他的目的。
不管是哪一種情況,蘭妮村的事都不順利。
趙老頭很安心的等著,這事總是會有一個結果的,不管是什麽結果他都隻有接受的份。
齊歌悶悶的在街上遊蕩著,他爸又打電話來給他:“你趕快去機場,我已經給你訂了回家的機票。你不能再呆在京城了,你去找趙老頭可能已經被人盯上的。你趕快回來,不要惹事。”
齊歌被他爸說得緊張起來:“不會吧,不會那麽誇張吧。”
“你聽話,這事我不跟你多說,我隻求你不要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齊老爺子的情緒有些激動。
“好。”齊歌隻說了一個字就掛了電話。
他打車到了機場,連賓館都沒有回。
可齊歌想了一下,覺得還是不應該回家。他一旦回家就出不了門的,他爸現在最想的就是把他抓到手。
齊歌買了一張回昆明的機票,他要回去守著顧妃。
齊歌沒有再給顧翰打電話,顧翰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接。
回到家裏,齊歌什麽也不說先回屋洗澡,洗完澡就睡了。第二天顧翰瞅著顧妃和蘭妮不在場的時候悄悄的問齊歌到底怎麽回事,齊歌隻說是趙老頭找不到,其他的他也不知道。
四個人又等了一天後,顧翰接到個不顯示號碼的陌生電話,當時他和齊歌正坐在客廳裏一起重溫以前的《速度與激情》。
顧翰看到不顯示號碼的電話先拿給齊歌看了一眼,然後打開錄音和免提功能才接起來:“請問是顧翰顧先生嗎?我是調查員小柴,你們現在在哪,我過來找你們。”
“我們在……”顧翰剛要說,齊歌就撲上來捂住顧翰的嘴。
顧翰生生把到口的話咽了下去,那邊有點著急的問:“到底是哪裏?我現在已經在昆明了。”
顧翰怕齊歌再搗亂忙說:“你能十分鍾以後再打過來嗎?我現在有點急事。”
得到對方肯定的回答,顧翰這才掛了電話。
“你幹嘛?我們在這裏不是為了等調查員嗎?為什麽調查員來了卻又不肯告訴人家我們的地址呢?”顧翰有點生氣的說。
齊歌心情有點沉重的說:“我覺得這件事並沒有那麽簡單,如果是真的調查員怎麽會那麽久都不聯係我們呢?我覺得這裏麵有問題,你不能把我們的地址告訴別人。”
顧翰著急的推開齊歌說:“你憑什麽說剛才的調查員是裏沙月派來的呢?”
“裏沙月?是不是你們早就知道這個種植基地是裏沙月的?是不是?”齊歌生氣的大叫。
顧翰忙做了一個讓他不要說話的動作,小聲的說:“你不要叫,讓妃兒聽到了不好。你不會想讓她跟著著急吧?我沒有瞞你,隻是有些事不好說。算了,這樣吧,我們出去說。”
齊歌也不想讓顧妃著急,兩人一出門齊歌就激動的問:“應栩走之前你們兩人就經常湊一起嘰嘰咕咕的,你們是不是就是在說這件事?我們是一個整體,你是不是要把我排除在外?”
“不要激動,當時我們跟趙老頭見麵後回去時,應栩跟我說了他聯係到冰兒查了蘭妮他們村的罌粟花種植基地的確是裏沙月的。他想去求裏沙月放棄這個基地,我勸他不要去。他去了裏沙月要是又把他扣下,妃兒會傷心的。可是……”
“可是他還是堅持要去,對吧?他這不是有病嗎?我們跟他說過我們已經找到人來解決這件事的,他還要去找裏沙月做什麽?他怎麽不敢來跟我說他有這種想法呢?他要是敢來,我得罵死他。放著老婆孩子跑了,算什麽男人?”齊歌激動打斷顧翰的話說。
顧翰對齊歌的脾氣很不滿,他沉默不肯說話。
“說呀,他是不是不敢來跟我說?”齊歌見顧翰不說話,追問。
“他不存在敢不敢,他來找我隻是因為我是顧妃的哥哥,他想讓我幫他照顧顧妃他們母子三人。我是不堅持的,但他還是要去,我也沒有辦法。另外,我問你,你去京城是怎麽說的。”
齊歌一下就泄氣了:“趙老頭找不到了,我打電話給我爸,我爸隻讓我趕快回家,不要問不要找趙老頭。我想,這事可能辦不成了,我看到蘭妮都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說。小姑娘也不敢問我什麽,我真是不好意思。”
“應栩那邊也沒有消息,不過都一周了,他應該是找到裏沙月而沒有談成的。”顧翰歎息說。
“不行,我要跟蘭妮回村去。他們不是想要調查員去調查嗎?那我去呀,我把他們要的證據都給他們找好,他們要的時候,我給他們好了。”齊歌有這想法是在回來的路上想到的。
顧翰搖頭說:“不,你不能去,太危險。今天那個調查員你怎麽不試試呢?”
“我爸聽說我找不到趙老頭忙給我把機票訂好,讓我馬上離開京城回家。說明這事不是那麽簡單的,現在派來的調查員誰來證明她的身份是真是假?我們把個假的調查員引來,最危險的還是顧妃和孩子們。你不是說應栩去找他媽媽了嗎?萬一裏沙月這個瘋婆子逼應栩留下,他不肯,裏沙月有可能會把顧妃和孩子抓去逼應栩的。”齊歌擔憂的想著說。
顧翰連連點頭:“這樣一說到有幾分道理,但是萬一這個調查員是真的呢?我們這樣不告訴人家我們的地址,那這事就進行不下去了呀。”
“這樣吧,我帶蘭妮去昆明找這個調查員。如果她是真的,那我讓蘭妮跟她走;如果她是假的,我讓蘭妮趕快回村,有事我再去她家找她。這樣就可以不讓他們找到顧妃,我出去了也不會輕易回來,最起碼得確保沒有人跟蹤我,我才會回來的。”齊歌認真的說。
顧翰擔憂的問:“你怎麽能確認見到的人是真的調查員還是假的調查員?你用什麽方法來確認呢?”
齊歌也無話了,他過了一會兒才說:“我隻能憑著感覺來確認,沒有別的辦法。”
顧翰歎息著:“這樣還是太冒險了,不行的。”
兩個男人又陷入沉默中,他們吸著煙,一支接一支,直到把一包煙吸完也沒有想出個辦法來隻好回去了。
到了大門口,顧翰拉住齊歌問:“那個調查員再打電話來,我怎麽說?”
“你就跟她說,我明天早上上昆明接她,讓她打我的電話。別的不要多說,說話時速度快一點,時間長了他們那邊可能會把我們的通話地址給定位出來的。”齊歌叮囑說。
顧翰點點頭,沒有說話。
回去後,蘭妮在顧妃屋裏跟顧妃一起逗寶寶玩。
齊歌和顧翰交換了一下眼神,顧翰進屋對蘭妮說:“妮妮,你先出去一下,我跟你妃姐說幾句話。”
蘭妮答應著出去了,顧妃著急的問:“是不是有應栩的消息了?他給你打電話了吧?”
“沒有了,是齊歌想跟蘭妮說話,所以我讓蘭妮出去。”顧翰邊逗著兩個漸漸長大的孩子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