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神秘人物趙老頭
“趙老頭？是什麽人？他是什麽職位的人？他能算得上尊大神嗎？”齊歌連連問。
齊老爺子聽完他的問題後隻說了一句：“你去找他的時候不要提我，隻說是別人介紹過來的。”就掛斷了。
齊歌拿著電話茫然的坐在床上，顧翰問他是個什麽情況，齊歌把他爸的話說了一遍。
“那就走吧，齊叔叔介紹的人準沒錯。我們早一天請到大神，他們就能早一天擺脫那些人，我們也幫蘭妮一起建設她的家鄉。”顧翰是個行動派的人，馬上就去拉齊歌起床。
齊歌還是有些不放心，他爸不願意他管這事，那他爸介紹的人能不能相信他不敢保證。
萬一是他爸派來勸他們拖住他們，不想讓他們管這事的人呢？
可是，如果不去的話，有可能會放棄一個機會的。
齊歌遲疑的想了一會兒後還是起床去找那個趙老頭，他打算好了，如果看著不對勁的話馬上走人也還是來得及的。
兩人打了輛車去瓦倉巷，一路上顧翰都在跟司機叨叨。北京的特產之一就是侃爺多，這司機也不例外。
司機見有人肯聽他叨叨，激動的說著他們打他的車算是命好了，瓦倉巷在北京老城區裏最舊的那一片，那裏的人窮，很少有人打得起車，所以大多數司機都不認識那裏。
司機的話讓本來就快愁死的齊歌越發發愁，他幾乎想馬上下車了。
“那個地方有沒有出過什麽大官呀？”顧翰也有些擔心了。
“大官？你們上那裏去找大官？那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去了吧，那地方盛產窮人。有錢的人都搬走了，剩下一些沒有能力搬走的人住那裏。如果有大官在那，那才是活見鬼了。”司機得意的說。
顧翰和齊歌憂心的對視一眼，齊歌說了上車後的第一句話：“算了，聽司機大哥的話，我們下車吧。或者讓司機大哥送回原來的賓館處，別浪費精神了。”
顧翰沒理他，繼續跟司機打聽瓦倉巷。原來這個巷自古都是住窮人的，一個院子裏住七八家人，一家人就隻是一間房子而已。
後來有些人搬了出去，他們就把這裏租給一些外地來打工的人住，那些人不愛惜租來的房子，更加把這裏搞得烏煙瘴氣的。
“司機師傅，你怎麽對這裏那麽清楚呀？你不會就是瓦倉巷的人吧？”顧翰有點好奇的問。
“我不是，我媳婦是。當年她就是為了趕快逃離那裏才胡亂嫁給我的，現在她出軌了，找了個她喜歡的人膩歪著。我如果不是怕兒子傷心，我早把他們兩個浪人給廢了。她現在答應我，兒子放學時，她都在家。”司機苦笑著說。
顧翰和齊歌沒有想到居然會聽到個這樣的故事，他們也不好安慰司機什麽，好在他們要去的地方已經到了，這才免去一場尷尬。
這個地方果真不是什麽好地方，巷子很窄，而且還積水。要想進去得踩著磚頭一步一步探著進去，齊歌真同意住在這裏的女人，她們穿高跟鞋是怎麽進出的。
兩人正小心的往裏麵走時，有一戶人家居然倒了一盆洗菜水出來，把地上有陰溝味的汙水濺起濺到了齊歌身上。
“喲，對不住了，我以為沒有人過才倒的水。”一個四十幾歲的肥胖穿著大汗衫的女人道歉說。
齊歌皺著眉頭埋怨：“就算是沒有人，你也不應該往這裏倒水呀。”
“我不往這倒，你說說我應該往哪倒呢？這裏的陰溝已經堵了，又沒有個人來管，就連那些私人掏陰溝的河南人也不願意來。我隻能往這裏倒了，難不成倒在我的被子上？還是倒在你的被子 上？”這個女人能說一句對不住已經不錯了，現在聽齊歌這樣說，她把一個七突八凹的鋁盆隨手往院子裏地上一丟，叉起腰來反問齊歌。
齊歌被她問愣了，顧翰忙笑著道歉說：“大姐，對不起，我這位兄弟不會說話，你原諒他一點。他剛被女朋友甩了，心裏有氣。”
胖女人聽了口氣也軟了下來，有點同情的說：“算了，看你可憐，我不跟你計較。不過，你的脾氣要像這個兄弟的一樣，你女朋友也就舍不得甩你了。你們應該不是住在這裏的人吧？來找哪家呢？”
顧翰忙把齊歌的手機拿來把他爸的短信找出來給胖女人看，胖女人看了之後撇著嘴說：“你們找趙老頭呀，都不知道他還活沒活著，好幾天沒有出來了。你們順著這條巷子進去，在最裏麵倒數第三間就是他家。或者你們看哪一家最髒最亂的就是他家，不會有錯的。”
顧翰謝過胖女人後繼續往裏麵走：“你爸是怎麽認識這個趙老頭的？這樣一個人，我真不敢相信他能起到什麽作用。”
“我爸沒說。哦，對了，我爸說了，見到這個趙老頭時，不許提他的名字，隻能說是有人介紹來的。你別問我為什麽，因為他沒有跟我解釋為什麽。”齊歌無奈的說。
兩人沒再說話，專心往裏麵走。裏麵的路地勢有點高，走著走著就沒有積水了，不過地麵還是很髒很臭。
這樣的地方根本不適合人生活，司機說的沒有能力的人才住在這裏，現在他們是相信了。
以前《龍須溝》裏也是寫過這樣一條臭溝，不過，這裏更差些，是路麵積水，回家必須往這臭水上麵走，除非你會飛。
這條巷子有點長，但還是有盡頭。兩人一看到巷子深處的牆都笑了起來，鬆了一口氣。
兩人左右看看，在前麵不遠處有一間房間門口放了許多塑料瓶和泡沫。
他們上前去敲門，裏麵響起一大聲生氣的聲音：“誰呀？敲什麽敲？我的門本來就破了，你們把它敲倒了，你們賠呀？”
門開了，一個拾荒老人站在門框裏，他烏黑的臉上顯著不耐煩：“你們敲我的門做什麽？不會是想著跟我一起撿垃圾吧？”
老頭的話讓他們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還是顧翰先緩過神來：“大爺，請問你是趙……是趙大爺嗎？”顧翰還是沒好意思說出趙老頭三個字。
老頭理解的笑笑：“你是想說我是不是趙老頭，對吧？你不用說什麽大爺大爺的，我誰的大爺都不是，我就是趙老頭。怎麽著？你們還真打算跟我拜師學藝，要跟我撿垃圾呀？”
齊歌轉身就往外走，顧翰忙說：“趙老頭，那我就這樣稱呼你了吧。我們一起出去吃個飯吧，我朋友都先出去點餐了。”
“他是嫌棄我這裏髒，呆不下去了吧？不用了，我已經炒好菜，馬上就要吃了。不過沒有你們的份，我從來隻做我一個人的飯。”趙老頭不以為然的說。
“走吧，走吧，趙老頭，你不要跟我們客氣，我們有事要求你的。”顧翰還真不嫌髒，伸手過來拉趙老頭的胳膊。
“好吧，我也好久沒吃頓好的，就跟你們去吧。等我鎖一下門，我一屋子的寶貝，不能被賊給偷了。”趙老頭沒再堅持。
兩人小心的走過髒水地出來到街上，齊歌在外麵站著等顧翰，見他們兩人一起出來，小聲的問顧翰：“你還不死心呀？你帶他出來幹嘛？”
“趙老頭，這是我的朋友齊歌。”“齊歌，這位是你見過的趙老頭，我們剛才來的時候見到有一家餐館不錯，就去那家吧。”顧翰沒有理會齊歌說。
趙老頭撇嘴一笑說：“我不去你們看到的那家，我要去醉風樓吃飯。”他說完也不征求他們的意見，自己先走了。
齊歌厭煩的說：“顧翰，你還真相信他能幫得了我們？”
“我心裏也沒有底，但是我相信齊叔叔，他不會憑白無故的把這麽一個人介紹給我們。這樣吧，你就當是陪著我，其他的事由我來處理，你不要說話惹趙老頭生氣。”顧翰淡淡的說。
齊歌隻能點頭答應：“好，我聽你的。不過，你也不是個什麽事都要人陪的人吧？你要跟他打交道就去打你的交道，不如放我一條生路吧。你讓我跟他坐一桌吃飯，我哪能吃得下去呀。”
“你必須在場，有些事沒那麽簡單，你在場聽我們說話，也許你能聽出點我聽不出來的話中話。”顧翰扯了齊歌一把，拉他去追趙老頭。
趙老頭在前麵不緊不慢的走著，他知道這兩個年青人要背著他商量一下的。
三人走到一家古色古香的兩層老酒樓門口站了一下，趙老頭得意的指著醉仙樓說：“怎麽樣，這樓不錯吧？這是古董了，你們年輕人不懂。可惜，現在政府想把我們這一片拆了，這樓估計也保不住的。”
三人往裏麵走，酒樓裏麵居然一個客人也沒有，隻有一個肥胖老頭穿著件大汗衫拿著隻蒼蠅拍追著蒼蠅打。
“老陳，我今天給你拉來兩個人捧你的生意，趕快給我挑著貴的菜做上來呀。我們先上樓了，吃貴的菜是得在樓上包間吃的。”趙老頭對老板說著，自己先往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