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冰兒出馬
應栩痛苦的揮拳狠狠的打到牆上,他手上的痛哪比得過心裏的痛。顧翰知道,但他也沒有語言來安慰應栩。
在一幢精美的別墅裏,裏沙月一直等著她派出去的人的回信。
在等待的時間裏,裏沙月又一遍一遍的回憶著應栩兒時的乖巧可愛。是的,應栩是個小男孩,可是他怕黑,怕爸爸回家晚,怕小動物。
裏沙月離開應栩的時候,他才有兩歲多,總是對她天真無邪的笑,見到她就要往她懷裏撲,睡覺的時候喜歡抱著媽媽才能安心。
裏沙月想到這裏她的心就柔柔的幸福著痛著,她哭了,她實在想不出這麽多年來她到底得到了什麽又失去了什麽。
應栩罵她不是人,連自己的親孫子孫女都不想念,她也覺得有些奇怪怎麽就不想那兩個小人兒呢?不想他們僅僅是因為他們是顧妃生的孩子嗎?如果是別人為應栩生的寶寶,她會不想他們嗎?
就算這樣假設著,裏沙月還是無法對那兩個小人兒有思念之情,她隻是很想應栩,除了應栩她誰也不放在心上,更不可能會去想念。
昨晚,她又夢到應栩是小小的人,他在她的臂灣裏睡著了,一隻手緊緊的抓著她的衣服不肯鬆手,不知道他是夢到什麽睡著睡著有些驚慌的叫著“媽媽,媽媽”。
裏沙月忍不住想喂他吃奶時,居然看到他小小的身體上長著一張成人的臉,她嚇了一跳,嚇醒了。
是的,再見到應栩時他已經是一個中年男人了,除了她悄悄去做的親子鑒定表明他就是那個小小的身體長成的她的兒子以外,她真的覺得他很陌生。
她隻能強調著他就是那個小小的身體長大的樣子,強迫著自己去接受這一切。
“老應,這麽多年了,你現在能理解我,接受我了嗎?兒子不肯認我,我強迫他跟我住在一起,最後他還是逃走了。是我錯了嗎?難道,我們相愛一場我什麽也不能留下嗎?你應該是知道我的,那你就應該在夢裏跟你兒子談談。你怎麽可以一走了之,一點也不管我呢?”裏沙月在心底責問著應栩的爸爸。
當然,不可能有人回答她,他再也不會理會她了。她再有什麽委屈,他都不會再聽了,沒機會的。
“夫人,你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了,我給你熬了些粥,你吃一點吧。”裏沙月收養的一個女孩冰兒小心的在外麵說。
“除了我派去找應栩的人以外,其他人不要來打擾我,你沒有聽到嗎?”裏沙月憤恨的大叫著。她是拚了全力叫出來的這些話,可外麵的人聽起來去是軟綿綿的。
女孩擔憂的對身邊的管家說:“怎麽辦?夫人已經餓得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要不,我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回來報一下消息,哪怕是沒有找到少爺的消息也算消息呀。”管家皺著眉說,他不敢觸怒裏沙月,可是他也沒有辦法了。
兩人商量一致後,正準備打電話就聽到裏麵有聲音,兩人忙敲門叫裏沙月。
裏麵非常的安靜,正因為太安靜了,管家和女孩都急了,他們決定不再等裏沙月同意他們進去他們自己開門進去。
裏沙月終於暈倒了,暈倒的原因不是因為餓了一天,而是發燒燒了一天一夜。
裏沙月醒過來看到站在床邊的管家和冰兒,心裏惱怒起來:“誰讓你們站在這裏的?我說過我隻見我派出去找應栩的人,你們給我滾。”
“夫人,找少爺的人已經回來一個,可是你暈了過去,所以我們才請醫生來看你的。你不要生氣,我馬上讓他進來。”管家已經被裏沙月嚇得說不出話來,冰兒忙說。
“那還不快把他叫進來。”裏沙月的火氣很大,她真想殺一兩個人解解氣。
裏沙月派去整整十個人,這是其中一個負責在蘇州找應栩的人。
“老大,我查了蘇州大大小小的賓館招待所,沒有查到少爺。我是拿少爺的照片去查的,不過,我聽一個小弟說有個少爺樣的男人昨晚去了他的夜場去玩,今天我準備帶人去那個夜場守著。”這些話是管家和冰兒商量著讓他說的,所以他說得心驚膽顫的。
裏沙月經常會明裏派人去為她做什麽事,暗裏又派人盯著她明裏派的人,這是她慣用的手段,誰都知道,所以沒人敢跟她開這樣的玩笑撒這樣的謊。
可是管家對他有救命之恩,因而他拚出命去還管家這個人情。
“今天晚上,我也去。我和冰兒一起去,你不要告訴你的小弟,就當我們是兩個去玩的普通女人吧。”裏沙月想了一下吩咐說。
這個手下也是蘇州一片的老大,可他現在嚇尿了,而且還是真的尿。
冰兒扶住腿軟的他,凶凶的說:“趕快走吧,你安排你自己的人手,不要管我們,也不許往我們那邊看。”
冰兒半扶半推的把他弄了出去,還好裏沙月現在處於崩潰狀態,這些細節也沒有讓她產生什麽疑慮。
裏沙月有了目標心情就好了,她讓管家拿來飯菜吃了許多後洗了個澡去挑晚上穿的衣服,最後一屋子的衣服沒一件入她眼的,隻能讓冰兒陪她去商場裏挑。
晚上,娛樂城裏來了許多來“玩”的男人,這讓坐在角落裏的裏沙月很不滿意,但她也不能讓手下把這些人又撤走,這樣更會讓應栩懷疑的。
等了一晚上,應栩的影子都沒有見到。不是他手下派來的人太多才讓應栩沒來的,而是應栩根本就沒有來過,因為裏沙月早讓人把周圍五公裏的路都安排了人守著,隻要有應栩路過就報告給她知道。
而冰兒知道應栩根本不可能過來,如果應栩真的來這裏,那才叫意外的。
半夜,裏沙月和冰兒回去的時候,她冷冷的問:“是不是應栩不會來的事,你早就知道了?”
冰兒吃了一驚,不知道裏沙月為什麽會這樣問:“夫人,我……”
“不要對我撒謊,你知道我的脾氣。”裏沙月的聲音更加的冷。
冰兒沒有辦法,隻能把她們因為擔心才讓管蘇州這片的人這樣說。
裏沙月非常生氣,可她克製著,沒有說話。
冰兒害怕了,她忙在車裏跪下:“夫人,你千萬不要生氣,你最近的健康已經受到影響了。我親自去找少爺,一天沒找回少爺,我一天不來見夫人。這輩子都沒能把少爺找回來,那我這輩子都不來見夫人了。”
“哼,你想得挺美,你是不是還想措著這個機會就可以離開我了?哼,少做點這樣的美夢。我給你十天的時間,十天到了你還沒有把應栩給我找回來的話,那你回來當著我的麵給我切腹吧。”裏沙月冷冷的說。
她邊說著,似乎看到了冰兒已經切腹在她麵前,那咕咕流出來的鮮血讓她心理上有著某種快感。
“好,夫人,我這就去找少爺。”冰兒下車走了。
裏沙月的心裏很灰,她真的怕再也見不到應栩了。
冰兒知道應栩最愛的人是顧妃,她還知道顧妃現在在個高檔別墅區裏戒毒癮,隻要守在顧妃那裏就一定能找到應栩。
可是,她能想到,裏沙月也應該能想得到,就算裏沙月想不到,她派出去的人都是些人精,怎麽會想不到呢?
冰兒有些疑惑,她直接去顧妃在的那幢別墅。
“冰兒小姐,老大有沒有跟你說過,這個地方由我負責,沒有我的同意是任何人都不能進來的?”吳教授不給冰兒開門,在視頻門鈴那裏說。
冰兒冷笑一聲說:“吳教授,那你知道不知道老大不在的時候,所有事都是由我負責的呢?趕快給我開門,你有什麽問題的話,可以直接去問老大的。”
吳教授沒有說話,他掛斷視頻門鈴給裏沙月打了個電話。
裏沙月在應栩出逃後就給吳教授打過電話,問了顧妃的情況,又派人守在別墅附近。她沒有告訴吳教授應栩出逃,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她怕有心裏恨著她的人對應栩下毒手。
這二十年裏,裏沙月為了把日本販毒集團的生意做大對許多人下了狠手,反正她已經不需要對誰有憐憫之心。
這麽多年裏,任她活在怎麽樣的地獄裏也沒有人同情過她一點,相反,她為之付出最多的應栩和應栩爸爸更是恨她,她哪可能還去憐憫別人。
可是,裏沙月也知道這樣會有很多被她害過的人想要殺她,所以她不止把自己練就成一代散打高手,還把冰兒也練成一個名副其實的女殺手,而冰兒從不離她的身。
給冰兒取名就是想著她的栩兒才取的,可是,她從來沒有對冰兒付出過一絲母愛之情,她一腔濃濃的母愛隻能留給她兒子,她不會去愛一個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的女孩。
現在冰兒去顧妃那裏的用意她是明白的,不過,她已經想在冰兒前麵了,沒想到冰兒會把十天的時間浪費在這裏,真讓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