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裏沙月來日本的經曆
“顧先生,我不能給你什麽解釋,我隻能告訴你,這事已經結束了。你不用再聯係我的,就這樣吧。”高橋的翻譯說完忙掛了電話。
顧翰咬咬牙,隻能先回國去找“刀疤”商量。他沒有把裏沙月家裏的監控攝像頭取了,想留著以後對付裏沙月。
可是在顧翰上飛機時,有人送了他一個包裹,他打開看是“白眼狼”幫他裝的幾個小攝像頭,裏麵還有一張字條:不要跟我玩花樣。
裏沙月不知道怎麽跟應栩溝通,她既不想放過顧妃,又不想讓兒子再跟她僵持下去。
“老大,應栩先生鬧著要見顧妃,你說現在怎麽辦?”
裏沙月想了一下自己去見應栩:“兒子,媽媽可以讓你和顧妃吃頓飯,但條件是我也要在場。你答應了,我就讓人去安排,否則就算了。”
“你把那個齊歌放了吧,你要的是我,他跟你沒有任何關係。還有顧妃,你讓她跟齊歌走,孩子讓他們帶走。我留下來陪你,我就當我死了吧。”應栩絕望的說。
裏沙月搖頭:“兩個孩子是我的孫子,顧妃是我恨的人,我不會放他們走。至於那個齊歌可以考慮,先說要不要跟我一起吃飯,可以見到顧妃喲。”
應栩點點頭,起身跟裏沙走。
日本的園林藝術也是非常好,讓人住著很舒服。
裏沙月帶著應栩來到一間格局高大的木屋裏,木屋四麵都是整片的玻璃,外麵圍著木屋的小溪和楓樹。
楓葉紅得醉人,楓樹下麵是白色的鵝卵石,葉子落在上麵非常漂亮。
可惜應栩沒有心情欣賞美景,他在焦慮的等著顧妃,他孩子的媽媽。
裏沙月也沒有說話,在沉默中,她初見兒子的激動心情漸漸平靜下來。
麵前這個男人是二十年前纏著她膝下承歡的小孩子,又似乎不是了。除了身體還是那個人以外,所有的感覺都是陌生的,隻是她一廂情願的激動著。
應栩的眉眼裏有著他爸爸的神態,可是,他爸爸是會深情的看她,眼睛裏充滿愛戀的。而他的眼睛裏隻有對她的不耐煩,甚至恨意。
現在,她除了錢以外,真不知道還有什麽了。
當年,離開顧文天後,她帶著顧妃不知道可以去哪。她隻能不停不停的走,在實在沒有錢用的時候,她想過要把顧妃賣掉,但她又怕顧文天找到她會因此把也給打死。
最後,裏沙月餓暈在海邊,餓暈前聽到顧妃奶裏奶氣的哭聲。
等裏沙月醒過來時,已經是在個船艙裏。旁邊是一直在吃東西的顧妃和一些雜物,裏沙月推開隻有兩三歲的顧妃把飯盒裏的東西全部吃完。
等她見到人時才知道她是坐上了外國人的船上,說話的人長得像中國人,可是說的話卻是她聽不懂的。
裏沙月驚慌的縮在角落裏躲著,她想到的是被人弄去賣錢了。
不一會兒,跟她說話的人帶來了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男人對她說:“我們剛才上船時看到你餓暈了,我請我的醫生給你檢查過身體,沒有什麽問題。我們現在要駛向日本,如果你不願意去日本的話,等我們返程時,你可以跟著回來。”
裏沙月忙說:“我願意去日本,我願意去日本,我不要回中國。”
“那你叫什麽名字呢?”男人點點頭問。
“我……我沒有名字,我是農村的,從小就沒有名字的。”裏沙月怕他去查自己的情況後把她送回顧文天身邊,那她有可能會被顧文天活活打死的。
這個男人看裏沙月說話時一直在發抖,他知道中國有些家庭夫妻間家暴情況很嚴重。在他救裏沙月時,他已經看到她身上的傷痕。
“好吧,那你留下吧。我有個妹妹現在已經不在人世,她的名字叫裏沙月,你就用她的名字吧。上去先洗個澡,我會讓人給你準備好幹淨衣服的。”男人說完走了。
裏沙月留了下來,這個男人看上去像是個老板,他的員工很多,個個都很精壯。
裏沙月決定她一定要把這個男人拿下,隻有讓一個男人愛上自己,那麽這個男人所擁有的一切都將是自己的。
裏沙月極盡嫵媚之術的去誘惑他,可是他根本不為所動。
到了日本,裏沙月才看出來這個叫裏沙絕的男人不是一般的生意人,他所來往的人都不是一般意義上的生意人。
後來,裏沙月請家裏的傭人教她說日語,傭人不懂中國話,她就指指手裏的東西再指指嘴,傭人告訴她讀什麽。
慢慢的裏沙月可以跟傭人簡單的交流,她也幫著傭人做些事。這不是裏沙絕要求她做的事,她隻為裏沙絕做事,給他收拾屋子,讓他能看到她。
裏沙絕回國後很忙,甚至經常不回家。
裏沙月向傭人打聽到裏沙絕以前愛上一個女孩,但女孩知道他是做什麽事的人之後就絕然離開了。
裏沙絕原來不是叫這個名字,是女孩離開後才改名的。
他的兄弟知道他難過的原因後,找到女孩殺了她全家。當時,她已經結婚了,肚子裏有了個四個月的寶寶。
裏沙絕知道後,把他那個兄弟殺了,之後再沒有愛上過任何女人,直到現在帶她回家。
裏沙月知道裏沙絕不是因為愛上她才帶她回家的,他很可能是也不知道怎麽樣安置她們才讓她們留在家裏。
後來,在裏沙月為裏沙絕收拾屋子時發現了一套女學生的舊衣服,她想著這衣服應該是那個被他兄弟殺掉的女孩的。
那天晚上,裏沙月在裏沙絕水裏放了少量的安眠藥,半夜裏她穿著那個女孩的衣服潛進了裏沙絕的房間。
第二天,裏沙絕就對所有人說她是夫人了。
可是,從那天開始,裏沙絕很少回家。裏沙月也隻能做到這一步,她是漂亮,但也無力讓一個死了心的男人愛上自己。
幾年後,裏沙絕在次意外中死去,他的兄弟們商量之後,決定讓裏沙月代替老大的位置接著管理他們。
裏沙月的稱呼也從夫人變成老大,雖然說是由她來管理,但並不用她操心,所有的事都有裏沙絕的兄弟們打理,她隻用在一些需要她出場的場合下露露麵而已。
裏沙月也知道日本販毒集團有五大勢力,他們相互製約著。裏沙絕還活著時,他們都聽裏沙絕的,裏沙絕死了,他們各自都不服管,所以才請她出來做那尊神。
這麽多年了,裏沙月心裏清楚,但她是個聰明女人,知道進退,懂得分寸,這個老大的位子才能坐得很穩。
裏沙月一直都在尋找顧文天,但顧文天改了名字,從顧文天改成了顧涼甚,所以一直沒有找到。
直到前段日子,裏沙月聽說他們販毒集團的一個中國分支有個叫顧文天的人以前是叫顧涼甚,她才知道顧文天也在做他們的生意,而且還是在她手下做。
不久,裏沙月又知道顧妃的下落,裏沙月心裏很高興。
顧妃是在十幾歲時偷偷跑掉的,不知道她怎麽回到中國,又找到了顧文天。裏沙月想著她一定要讓顧妃看著她爸爸受罪,也要讓顧文天看著顧妃受罪,讓這兩個她恨的人傷心。
可是,還沒等她實施計劃時,她又聽到一個讓她更高興的消息:應栩找到了,他就是顧妃的老公。
這個消息讓裏沙月既高興又難過,不是冤家不聚頭,這話真是有道理的。
看著麵前的男人,裏沙月知道他永遠也體會不到他媽媽這麽多年來經受的痛苦。真的讓他留在自己身邊有意義嗎?
可是,她想讓應栩來接替她管理販毒集團,他如果願意的話,那麽她這麽多年吃過的苦受過的罪就都沒有白費。
一切都還得從長計議,如果有必要的話,那就留顧妃一條命,讓她幫著自己勸應栩答應。
顧妃的毒癮並沒有戒掉,她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過來,僅僅是因為她剛剛打了毒針,得等過一會兒讓毒癮勁頭過去了她才能精精神神的。
“你不是說讓顧妃過來吃飯的嗎?她是從哪裏來?怎麽需要那麽長的時間?”應栩不耐煩了。
“別急,年輕人得沉得住氣。”裏沙月笑了一下。
母子兩人沒有再說話,但兩人都覺得很不自在。裏沙月見到應栩除了泛濫的母愛和陌生感以外,還有些緊張的,隻是她掩飾著,不讓人知道。
就如他們讓她出來管事時,她心裏是非常害怕的,但管家讓她一定要鎮定,不然她沒有辦法鎮住那些黑社會老大,隻有死路一條的。
這麽多年熬過來,裏沙月最怕的是死。隻要活著,什麽都有可能,如果死了就什麽都沒有的。
不一會兒顧妃來了,門一打開,應栩就撲過去把顧妃緊緊抱在懷裏不肯放手,直到顧妃呼吸困難。
因為裏沙月也在場,兩人都沒有怎麽說話,但他們的手一直沒有鬆開過。裏沙月這隻功率強大的燈泡心裏有些泛酸,當年應栩的爸爸那麽愛她也沒有做到這個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