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除了，對他嗎？

  雨越下越大，陰沉沉的天空看不見一絲光亮。


  墨臨淵站在府衙的屋簷下，沉默的注視著一切。這樣的雨天，竟讓人的心情，都染上了塵埃。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站在這兒，也許，是怕自己的盟友，就此失蹤吧。


  如今杜氏等人敗露，想必所謂的襲擊使團，也無從言說了。


  “小姐去對付那些人，居然都不帶上我。”


  就在墨臨淵沉思時，蹲在一邊的清煙，卻垂頭喪氣的，抱怨了起來。


  她憂心忡忡的看著這場雨，似乎難得的，擔憂起了莊薑。


  “清煙，你們郡主，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清煙抬頭，似乎因為墨臨淵的問話，陷入了沉思。


  她沉思了好久好久，就像一隻懶惰的貓，忽然開了竅。


  “一個很奇怪的人。”


  對於清煙的回答，墨臨淵不置可否。


  他當然知道，莊薑是個很奇怪的人。


  “小姐對什麽都漠不關心，她說，那都不關她的事。”


  伸手攪了攪雨水，清煙也不知是怎麽想的，竟沾了一點，送到了嘴裏。


  而後嫌棄的，搖了搖頭。


  “是嗎？”


  想想自己記憶裏的莊薑，墨臨淵卻覺得，清煙說的不對。


  因為莊薑固然懶散，可她的確做了，不少的事情。


  “是呀，小姐對誰都漠不關心，除了對您。當初我沒記住您是誰，那一晚上的罰站，可不是白罰的。”


  清煙不知從何處掏出一塊酥餅，叼在嘴裏，自顧自的轉身而去。


  隻留墨臨淵一人望著細雨，暗自出神。


  除了，對他嗎？


  雨中，莊薑身形一動，抬手便截住了其中一名女子的匕首。


  而後將匕首推出，反刺入了對方的咽喉。


  鮮血在雨水中綻開，將這裏的戰場，襯托的愈發殘酷。


  女子們發了瘋一般，對著莊薑飛撲而上，可她們，也曾天真爛漫。


  “丫頭，你若隻有這點本事，可是會被她們耗死的哦。”


  杜氏與青花站在一邊，歎息的觀望著這一幕。


  “你若不是靈族之人，我大可收你為徒，讓你成為我的得意門生。可惜，你不止是，還知曉了我們，與恭王府的秘密。”


  “沒想到，你們巫族竟與世俗王府合謀，怎麽，依舊對這天下，賊心不死嗎？”


  莊薑又殺掉一名女子，雨水滴落在她的臉頰上，讓她顯得有些狼狽。


  “嗬嗬，丫頭，你的話並不準確。我們並非合謀，而是一體。”


  對於將死之人的問題，杜氏似乎很樂意回答。


  “一體？這麽說，你口中的世子，也是巫族之人咯？”


  莊薑回退數步，微微喘息。這些女子的武功，竟都不算低。


  可見眼前杜氏的苦心經營。


  “丫頭，你知道自己為何會死嗎？有時候太聰明了，可不是好事。真不知世子知曉，這莊王府的郡主，竟是靈族之人時，會作何感想。”


  杜氏似乎有些激動，她真是迫不及待的，想向世子稟報，這一重大發現。


  於是她向一名女子揮手，遣其而去。


  可她沒有想到的是，當她說出此話的瞬間，場上的局勢，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原本被不斷逼退的莊薑，忽然站定身子，對她露出了微笑。


  “謝謝你的解答。難怪我每次見到恭子瑜，都覺得他那麽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