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痛苦的根源

  秋楓的出現，讓原本僵持的局麵，徹底的傾倒。


  她將香囊是如何到賢妃手中，與自己後來被害，如何苟且偷生的事情，一一稟明。而良妃二人，連反駁的勇氣都沒有。


  而魏公公也呈上證據，表示已多番核實秋楓的身份。


  一時間，良妃已然坐實了謀害賢妃的罪名。


  “也就是說，良妃因嫉恨貴妃，所以設計讓賢妃佩戴香囊。她以此來害貴妃流產，並逃脫罪責。”


  青帝輕聲，對眼下坐實的案情，進行了總結。


  “可丫頭，如此一來，朕便有兩事不明。其一，賢妃明明是被香囊嫁禍，你卻說元凶是那雕花盒子。其二，賢妃明知自己有冤，為何還要寫下罪己詔？你可否，解釋一二。”


  青帝的疑惑，問出了在座所有人的問題。


  即便是對此事不關己的太子等人，也豎起了耳朵。


  正是因為事不關己，所以他們才更想聽聽，這個完整的故事。


  “皇伯伯，您莫要著急。且聽薑兒，慢慢道來。”


  莊薑將一雙小手背在身後，這次她不再看良妃，而是望向了貴妃。


  此時此刻，貴妃固然麵色蒼白，卻一直在聚精會神的聽著。


  因為這一切，事關她的孩兒。


  “姑姑，薑兒想問問您，在您的記憶中，賢妃待您如何？”


  麵對問話，貴妃思索很久，終於輕聲道：


  “賢妃純善，一直與本宮交好，無話不談。本宮在身子複原之前，一度不信是她所為。若非那罪己詔字字誅心，本宮……”


  說著，貴妃的聲音已有哽咽。


  顯然，她所說的一切，都發自於心。


  今日她得知賢妃不是凶手，她的心情有激動，也有痛苦。


  激動的，是自己的好友並非歹人。痛苦的，是自己未能救她於水火之中。


  “是呀，姑姑。賢妃娘娘她純善至極，從未辜負您的提攜之恩。更是為此，替自己招來了殺身之禍。”


  少女輕啟紅唇，話音沉重萬分。


  以至於貴妃抬眸，呆滯的望著她。


  “你，你說什麽……”


  聞言，莊薑輕歎一聲。她拿起盒子，舉到眾人麵前。


  “世傳，南蠻南境重巒疊嶂，森林茂密。其內毒物瘴氣橫行，危險重重。而在這般環境下，孕育了一種極其罕見的木材——寒涎香木。”


  莊薑說到此，清煙已抱著一摞古籍，走到了眾人麵前。


  古籍被分發下去，人手一本。


  “薑兒，你到底想說什麽？”


  貴妃麵色蒼白，心，仿佛提到了嗓子眼兒。


  “古籍有載，寒涎香木極其罕見。其外表形似檀木，卻能散發出龍涎香般，清冽安神之味。可同時，它生於寒潭，被寒氣浸染數百載，本身寒涼至極。”


  就著古籍上的記載，莊薑將寒涎香木的特性一一道來。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轉眸望向貴妃，用幾近冰冷的語氣，道出了後話。


  “姑姑問，薑兒想說什麽，那薑兒就讓您聽個明白。您之所以身子羸弱，之所以再無子嗣，甚至於六殿下的難產，都是此木的禍端。”


  “而這盒子，就是此木雕琢。是它，徹徹底底的毀掉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