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孰優孰劣

  恭王府


  “世子，我們有兩處死士巢穴被破，精銳死傷殆盡，無一生還。據查，都是九殿下所為。”


  院落中，幽老硬著頭皮，向恭子瑜稟報道。此時此刻，他猶記數日前世子的那一番話。


  他說，皇後丟掉的不止是之前那些。


  當時他並不明白世子話中的含義。可此時此刻，他都明白了。


  “墨臨淵動手，當真是狠辣至極。他那些兄弟比起他來，可差遠了。”


  院內，恭子瑜白衣如畫。其上祥雲錦繡，每一針每一線，皆是巧奪天工。


  他攜著茶盞，疏離雙眸微垂，瞳色琥珀，暗含一抹冷意。


  “是了。”幽老點頭，手中蛇杖握緊，隱有忌憚。“當初我與老玄就該全力以赴，殺了他才好！”


  “幽老，已經過去的事情，便不要再提了。與其說這些沒用的，你還不如說說，墨臨淵如今的行蹤。”


  恭子瑜抬眸，溫潤的望著幽老。可幽老卻渾身緊繃，仿佛承受了極大壓力般，變了臉色。


  “世子，九殿下今日回京了。而且回京之後，立刻便去了重華宮，尋了莊薑郡主。而後又去了禦書房。再後來……”


  幽老咬牙，說道：“其實從九殿下入重華宮開始，我們便跟丟了。我們甚至不知，他是何時離開的。”


  畢竟宮中有皇家羽林，其中也不乏高手。他們平時隱在暗處，幾乎不會暴露自己。可對於他們恭王府的人，向來是敏銳的。


  因此宮中的消息，都是皇後的人送來的。


  “墨臨淵與莊薑究竟如何？這件事，你們了解清楚了嗎？”


  聽了幽老這番話，一直平靜涼薄的恭子瑜，終於眉頭微蹙。溫潤的五官，都鍍上一抹陰沉。


  他至今都記得莊薑對他的冷漠。她甚至，罵他卑鄙。


  “據說九殿下與小郡主的關係，起源於春日百花宴。小郡主在宴會上當眾向九殿下示愛，拒絕了太子的求娶。”


  幽老趕忙將自己查到的一切稟明，其中包括後來莊薑在鵲仙樓前的胡鬧，以及再後來墨臨淵殿上殺人等事。


  “從各方流言，以及皇後的見聞來看，小郡主與九殿下應是兩情相悅的一對兒……”


  “兩情相悅？”恭子瑜聽完幽老的話，笑容始縱。“要我看，他們不過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罷了。”


  墨臨淵自幼在水深火熱中成長，周圍之人為了護他，更是一個個倒下。這讓他變得冰冷，變得不近人情。


  而莊薑呢？忽然示愛，明顯處心積慮的接近。她真的愛墨臨淵嗎？不見得吧。


  想到這裏，恭子瑜眼中的興趣也愈發的濃鬱。


  “如此說來，九殿下其實是想利用小郡主。隻是郡主，她又為了什麽呢？”


  幽老恍然。


  “難道……”


  “沒錯，墨臨淵在利用莊薑，因為他需要莊王府的力量。但不可否認，莊薑是心甘情願的。因為她也有自己的目的，比如讓莊王府脫離夾縫。”


  起身拂袖，宛若流風回雪。


  恭子瑜覺得，他有必要再與莊薑談一次。也有必要挫一挫墨臨淵的銳氣。


  他要確定莊薑是否是鳳凰。當然，他也要告訴莊薑，墨臨淵能做到的，自己也能。


  既然都是互相利用，那他與墨臨淵孰優孰劣，不是顯而易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