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奈川順從的端起藥碗一口喝淨。屋子裏沉悶起來,三個人都默默無言的靜聽窗外的雨聲。
劉晗走到放有茶壺的座椅上,倒上了茶。李奈川說道,“茶涼,我也不能在為你熱了,等會讓尋墨去熱一下吧。”
劉晗喝著,“不用,男子漢大丈夫,那裏能怕涼。”突然又笑道,“奈川,你如今三十六歲,沒打算考慮娶妻生子?”
李奈川搖頭,“你知道的,我不娶妻,不會改變。”
“還是你已經有了心上人?”
李奈川也笑,“心上人是什麽人?”
劉晗嗆了一下,“咳咳,奈川,你如何不入少林?”
“少林戒律太多。”他起身,風鈴趕忙去扶,他坐到劉晗一旁,也倒了一碗茶,“我怕自己會忍不住破解。第一條戒殺恐怕就守不住,如果有妖怪的話,是一定要殺之後快的。還有不觀歌舞不飾香,不著香花慢,不著生相金銀寶物,這些都太難以拒絕了,如果克製自己的欲望的話,感覺活在人世,就真的少了些滋味。”
劉晗細細的品位李奈川的話,李奈川之前對這些都是不屑一顧的。“既然連這些身外之物都戒不了,那麽酒肉色律應該更戒不了吧?”他又看向了風鈴。
風鈴也不甘示弱的回瞪著他。“若是奈川守了三十六年的童子之身不願在保的話,那風鈴姑娘可否願意幫助李掌門?”
“你閉嘴!狗嘴裏吐不出象牙!”風鈴也被李奈川的性格感染,有些像他一樣的大發脾氣起來,“你說我也就罷了,竟然把李掌門都想的如此這般,你怎麽不說是你自己思想的齷齪!”
劉晗臉色驟變,麵子上掛不住。李奈川冷聲道,“風鈴,不可無禮!”
“是。”
劉晗從未想到有人竟敢如此對他無禮。他經常與李奈川開玩笑慣了,很喜歡挑戰李奈川一本正經的性格,所以說話故意挑一些風流話來逗引李奈川,也未想到他與風鈴還沒熟悉到什麽話都能說出口的地步,他知道自己的話是有些過了,但風鈴的反應也太大,到真有些像李奈川的脾氣,“你還說你和李掌門是清白的,連性格都如此像了,怪不得你看李奈川的裸體毫不避諱,恐怕並不是第一次看。”
風鈴氣的想要罵人!世間上怎會有如此無恥之人?但李奈川帶著疑惑的眼神看向她,“看我裸體?”又問劉晗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此事需得慢慢細談,今日天色已晚,我就先去你的隔壁廂房休息去了。明日再談,告辭!”劉晗不由分說的就拿著自己的新衣服出門離去,留下李奈川和風鈴二人在屋裏。
風鈴指著他的背影,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去的隔壁廂房是否是我以前的屋子?那我該去哪裏住?”
“等會尋墨回來,讓他帶你去前院找間客房。”
“如果我走了,夜間你有事情誰來照顧你?難道還要麻煩其他弟子?”
李奈川沉默,趴到了桌子上。“掌門,夜深了,還是先回床上休息。”她扶著李奈川又走到床邊,李奈川走在床邊時腿腳一軟,跌倒在床上,順著牽連著風鈴也一起跌下去,趴到了他的胸前。
門突然被打開,劉晗拍手大笑道,“你們還說沒有什麽,好你個李奈川,竟然還對我隱瞞,枉我們還是多年好友,真是太不厚道了!”
“劉醫師,我和李掌門清者自清。”風鈴從齒縫裏一字一句的吐出道,“用不著向誰解釋,隻是有人別有用心罷了。”她也懶得和他生氣,甚至懷疑他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劉晗又重新進門裏,笑道,“如果真的是我多心,李奈川這麽注重男女授受不親的人,為何會讓你任意碰他?而你也根本不避諱男女有別的事,要麽你們之間是有秘密的,要麽你就是心存色心,是個女采花賊,好色之徒。”劉晗信誓旦旦又鄭重其事的說道,那意思好像他說的就是真理,絕容不得一點反駁。
風鈴被氣笑了,她明白了劉晗一定是對她向他隨意的態度和發火又說難聽話懷恨在心,於是刻意報複,“隨你怎麽說吧,反正事實是不會因為你的話而有所改變,李掌門對你我的為人炳若觀火。但現在的確已經夜深,你我的恩怨可以出去說,也可以明天說,但現在,請別打擾李掌門休息可好?”
“不好。我就要現在說。”劉晗有些像小孩一樣的固執的說道。
“大哥,你到底想怎樣?”風鈴也實在快被他折磨瘋了,耐心在一點一點的被他磨滅。她又扭頭向李奈川抱怨,“李奈川,你認識的到底都是些什麽人!”
“風鈴——”李奈川也有些生氣,“不得對劉醫師無禮,若是在讓我聽到你有對劉醫師不尊重的語言和態度,就請你馬上離開連祈派。”
“好,我知道了。”如果說她身上有點什麽特長的話,那忍耐應該就算是一個。她可以容忍一切,並且是能夠長時間的忍受。劉醫師應該對李奈川很重要,而且聽劉晗說,他們二人相識的也比較久,所以李奈川更在乎劉晗是應該的。風鈴不想惹李奈川生氣,一點也不想逆他的意,所以他說的什麽,她都尊奉為聖旨。
“我的意思是,你與李奈川是清白的,我不相信,即使你們不是夫妻和情人,也有此外的恩怨,不會是簡單的照顧病人和報恩那麽簡單。”劉晗突然一本正經的,眼神甚是犀利的看著風鈴,好像他看到了以前發生的什麽,像是神算子一般。
風鈴的氣勢突然變弱,一想到他有可能會猜到她與川是仇人的事,就讓她頭皮發麻,她不想讓李奈川發現她是何人,而劉晗又好像在故意針對她,“李掌門,我有些累,先去睡了。”她快跑到隔壁,好先占住屋子,劉晗就不敢在去隔壁廂房。
到之前住過的屋子後,她感覺還是那麽熟悉,躺到床上,隱約還聽到在李奈川房間裏還有些說話聲。她是真的擔心李奈川的傷勢,一想到他中的毒如此之深,甚至活不了多久,她就感覺非常悲痛。在被窩裏低聲的哭了起來。
一晚沒睡,躺到床上感覺沒過多久,天色就已漸亮。小凡坐在房裏的椅子上。“為你的敵人悲傷了起來,勢力的界線漸漸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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