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玉容姐,我去看看鄭宇,你先休息吧!”葉桑大步離開。他知道掉入水底王國並不會死亡,而隻是被困在那裏,猶如他們地下人把地上人困住一般。
“葉桑我跟你一起去,我腿傷無大礙。”玉容雖然下了床,但還是一瘸一拐的,葉桑明知道玉容的腿傷並沒有那麽嚴重,而且以她身體的複原能力,應該很快就恢複如初才對,可是玉容卻偏偏要裝。既如此,正好!他想,可以成全了鄭宇。
給鄭宇多刺激一下,激發他的爭奪欲。
葉桑笑道,“玉姐姐你的傷口還未好,行動不便,若不介意的話,還是我抱你去吧。”
玉容嬌羞的低下頭,“麻煩你了葉桑。”
“不麻煩不麻煩,是我的榮幸。”葉桑微微鞠躬,才抱上她。
玉容抱住葉桑的脖子,在他身後輕輕撫著他的頭發,他們路過時,所有的閑散的女孩子們都裝作沒有看到,迅速的離開,可是等葉桑抱著玉容走後,女孩子們又聚在一處,互相說著密語,因為玉容是這裏的老大,所以她們不敢明著指點她,可是私下裏還是會與同伴悄悄的說著她的壞話。
和這樣一個風流公子相處在一起親密無間,難免會被別人說閑話。
鄭宇就這樣直愣愣的看著葉桑抱著玉容在他的正前方走過來,越來越近,玉容看向鄭宇,鄭宇馬上把頭低下,可是他已經看清楚了玉容的容顏,在角鬥場時他早就看玉容的眉目不凡,他由此就猜想出了她的整個麵貌,實際一看,果然與他所想的差不了多少。
皮膚白皙,紅潤,黛眉,粉唇,五官各有顏色,妝容的精致像畫中的女子,與風鈴的素顏,膚色單調比起來,玉容的麵貌更精神,更有魅力,而且她是一襲素衣長裙,頭上簡單挽了一個髻又不失大方和美觀,用兩根翡翠玉簪別著,整體給人的感覺是高貴的素雅風格。
可是葉桑卻在他麵前站了一會,還是絲毫沒有要把玉容放下來的意思,等時間著實過去了幾分鍾,玉容才輕輕說道,“還不快把我放下來。”
“可是他不起開,我怎麽放下。你的腿上還有傷呢。”葉桑與懷抱著的玉容相視而笑,這是他故意的。他就是要多刺激一下鄭宇,果然鄭宇低著頭像是在冷笑,葉桑知道此時是對他最大的諷刺。
於是鄭宇馬上慌慌張張的像是在偷懶坐著的人見到領導快走過來,及忙的起身一樣。渺小,又卑微。
可是鄭宇又是很高傲的,盡量不讓自己臉上顯出難為情的神色,雖然他的臉也變異了,別人根本不會看出來他臉上的表情。
等葉桑把玉容放下後,他問站在一旁的鄭宇,“風鈴離開有多長時間了?她為什麽要去找我們?”因為他又忽然感覺,風鈴不是那種冒失又沒情商的人,明知道地下的人不歡迎他們,她還非要跑出去撞火槍口,而且,她為什麽要去找他?她絕不會冒著被別人奚落的風險而去找兩個她都不是真心在意的人。
鄭宇說道,“是我讓她去的。”
“為什麽?”
“因為我想知道,你們有沒有受傷,我——”
葉桑看著他半爆出的大眼球,走近他,“我擔心玉容!是不是?”
鄭宇猛烈搖頭,“我——我沒有,我沒有。”
“葉桑,你這是什麽意思?”玉容不知他為何這樣說。可是鄭宇和葉桑的心裏都是清清楚楚,他害怕葉桑會故意提起——他喜歡玉容的事。
“既然你擔心她,她為救你而受傷,可是你怎麽沒想到地下人玉容,為什麽會去救你!”葉桑向前進,鄭宇後退,“玉容有危險你擔心,不讓我把你送到,就急忙要我去救她,可是你怎麽不知道這裏都是水,能走的地方又那麽有限,而且還不能容你們二人亂走動,你怎麽就沒有想想風鈴會有危險?為了別的女人,連自己的未婚妻都不顧了嗎?”
鄭宇被他詢問和步步緊逼,差點掉進水裏,可是葉桑又及時拉住了他。
“對不起,我沒想到。風鈴她怎麽了?”他很憤怒葉桑對他這樣的不尊重的語氣,可是葉桑又比他厲害許多倍,而且也是自己無理,所以他隻能繼續忍受著這種欺辱性的談話。
鄭宇無言,沉默以對。葉桑接著說道,“你還問她?你眼裏不是隻有玉容嗎?風鈴的生死你還擔心?”
“葉桑,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怎麽越聽越不明白了呢,為什麽說鄭宇的眼裏隻有我?”玉容又問葉桑。
鄭宇看著玉容,玉容看葉桑,葉桑答道,“沒什麽,因為你救他受傷,所以他過意不去,很擔心你的傷勢而已。”說完,他與鄭宇對視。鄭宇心裏鬆了一口氣,自己的外表如此不堪,無論是誰,在心愛的人麵前總是會自卑的,而且還害怕喜歡的人注意到自己。自己隻想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默默的注視著她就好。
“鄭宇我不想跟你吵架,無論你心裏怎麽想都行,但是別拿別人當你的傳呼機,你可以不管風鈴,但是不要讓她替你冒險,自己有多大的本領就做多大的事,千萬別把別人置於險境,這是我對你的忠告。”葉桑強忍著怒氣,盡力心平氣和的與他說道。
鄭宇隻能點頭回答,“我知道。”盡量不讓自己顯得唯唯諾諾的樣子。
他也明白鄭宇是個聰明人,也隻是一時心急才會隻顧玉容而忽視了風鈴,給他的勸告他相信他會記在心裏,因為畢竟是風鈴選中的人。
“玉姐姐,你說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治好鄭宇的變異,使他還變回原來的樣子?”葉桑坐在床沿,問道。
“角鬥場裏可能不會製造解藥,因為他們根本用不到解藥,不是嗎?他們從來不會給鬥獸人複原的!”
“可是就讓他這樣一直在這裏,會很影響姐姐和姑娘們的眼睛,又不讓他出去走動,那鄭宇豈不是要悶死了!而且自己的這幅樣子,心裏肯定很不好受,萬一尋短見,那可如何是好?而且那姐姐你豈不是救白救他了嗎?”葉桑坐到玉容旁邊,把玩起玉容胸前垂下的一縷頭發。
“你還記得?在角鬥場的外牆頂端你答應過我的事?”
“記得。”他把她的頭發放開,站了起來。他怕玉容真會說出那種話來,心裏著實緊張了一下,看來自己以後真要收斂點,或者絕不能在和厲害的女人糾纏不清了,現在的關係明著是朋友姐弟,暗中都知道是與對方親近的,之前他是這樣,可是現在他並不想這樣。
“你記得就好。”因為現在這裏還有外人,玉容也沒好意思說出口。“可是你不是隻要我救出他嗎?難道還要我把他給留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