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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和平把劍收起來,門房趕緊跑出院外,仆人們都散了。
房門打開,戰和平進入。金碧輝煌,閃閃耀眼,琳琅滿目的物品整齊有序的陳列在房間裏,雖然不多,但各個價值連城。
五十一先看她的第一眼,就是嘲笑了一下,接著馬上用廣袖掩蓋住半邊臉,微微頷首。的確,她們兩人對比確實強烈。一個紫衣漢服,飛雲髻金步搖,錦衣玉帶濃妝豔裹。一個一身破爛衣衫,已經看不出原來的衣服是為何樣了,結柳的頭發隨意披散在頭上遮住半邊臉,又有異味。
戰和平先是感覺有些不自在,氣勢一下輸掉了一半,但又勉強自己打起精神來,說道,“是——”
“來人,給這位客人準備沐浴!”
本來戰和平的聲音就已經不太自信了,隻才說出第一個字就被她給打斷,而且這裏是她的地盤,所以隻好聽憑她的安排。
不過也正好趁此機會整理一下自己。
沐浴後穿上了白衣紅裙的齊腰漢服,頭上簡單挽了一個髻別了一根玉簪,再次進入五十一屋裏時,五十一正坐在棋盤前,一手拿團扇,一手拿白子在與自己對弈。
剛才進來時,自己由於女人的心虛,沒有敢看五十一,隻看了一眼一個大概的影子。現在她正在專心棋局,戰和平仔細瞧了瞧她,果然貌美非凡,簡直帶有仙氣,連自己也看的微微動心。不行!怎麽能這樣!難道說對於美麗的女子自己就要去討好她嗎?
“坐!”
戰和平坐在她對麵,接著與她下了起來。這是毋庸置疑的,戰和平與她下棋必輸,雖然自己也愛好下棋,可是經不住人家活的時間久,有更多的時間花在研究棋局上,所以她輸的也沒有多麽的敗興。
五十一見她快輸時就故意讓她一兩個子,在讓她複活過來。如此這般,每到輸時五十一必給她活路,看來是在用這般方式來愚弄她。
經過一千多天的洗禮,此時的戰和平早已不是之前的戰和平了。她可以輕易的控製自己的情緒和心思,按照理性和智慧的指引接著去做接下來的事。她開始與五十一聊了起來,她隻是引出一個個關於飄雪的話題,接著五十一不用她的指引就自己口出關於她和飄雪之間發生的一切。
在她淡淡敘述時,戰和平就已經知道她不是凶手,可是看她的意思又像是不想放她走。
“聽說小陽已經不在是溫如萍的老師了?”
五十一看似漫不經意的提起,可是她知道她的意思必定想要牽扯出來更多關於小陽的事,戰和平被她突然提到的這個名字有些牽動心緒。
好久沒有見過小陽了,記得在出走時還與他蠻不講理的吵了一架,現在想想真是後悔不已,小陽幫了自己許多,但自己還是為了飄雪的事而與小陽鬧掰,論說起來,小陽應該要比飄雪更為親近一些。
戰和平拍了一掌自己的額頭,歎息的搖了搖頭。
五十一笑道,“你怎麽了?”
戰和平決定順她的意,說出更多小陽的事,“他的確早已不在是溫如萍老師。他和溫如萍解約後一隻與我住在一起。”如此直接的敘說,應該更能激起大的反響。
“什麽?”五十一厭惡的看了戰和平一眼。之後再次翹起蘭花指捂著嘴角笑說,“不可能吧,你在逗我呢!”
“我沒有騙你,我的意念都是他教的,不信你看。”戰和平把初級意念的第一到第六級都給她演示了一遍。
以五十一的閱曆不會看不出來一個比她弱的人有沒有說謊,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咕咚咽肚。以這種聲音,戰和平就覺得在她身上已經是顯的不文雅了。
“那你是與小陽有交集嗎?”戰和平問道。
“沒什麽交集。隻不過是去看飄雪時偶然見過他。”
看來是驚鴻一瞥從此就在心中忘不掉了!小陽是有那種魅力的,如果不是自己先愛上森的話,恐怕也會被小陽迷的死去活來。
她也稍稍的滿足了一下自己的好奇心。“既然你沒有殺飄雪,那麽就不多打擾了,謝謝你的衣服。告辭。”
“慢著,我有說過讓你走嗎?”五十一已經不是先前的以禮相待,而是完全露出本來麵目,在她的地盤以她為尊。
“你想怎樣?”
“我看你就不要回去了,回去也沒有什麽用,不如留下來給我當仆人吧。”
戰和平被強行留在這裏當了五天仆人,每天都有人看押和讓她幹活,關鍵都是有術力的管家盯著她,她不能在浪費時間了,必須盡快逃出去。
她趁著出去買沐浴用的鮮花時,說上廁所,一個男管家跟她到公共衛生間前麵把著門,她從後牆窗戶裏溜了出去。之後在市裏狂奔,但是卻迷路了,她跑到丁字形路口的銀行前停了下來,那裏聚集了很多人。
管家拿著她的大幅照片上麵寫著騙子二字。“就是此人,拿了我們家的工錢沒幹活跑路了,而且還偷了我們夫人珍貴的玉石,請大家如果見到此人一定要告知我們府上……”
“是她,她在這!”人群中有人看到她之後大聲指著她說道。
“倒黴倒黴!”戰和平馬上又想跑,可是被李管家給製服住了,並沒有對她進行人身攻擊,卻把她定在她綁著雙手,向圍觀的路人說了她一大堆難聽的話。
“身為女人,地位本來就已經很高了,可是卻幹些偷偷摸摸的勾當,人品已經糟到無可複製,而且還風騷勾引男人——”
“你胡說,我一沒有拿你們家工資二沒有偷玉石,三更沒有勾引男人!”
“還說沒有。”他又向群眾說道,“是她自己親口承認的,她還和小陽住在了一起。”
本來人群中都是安安靜靜不表聲態的吃瓜群眾,既不偏向管家那方也不偏向戰和平那方,可是在一聽到小陽這個名字後,人群就開始發出鄙夷的聲音向著她指指點點。
有幾個家丁樣的人來到這裏開出了一條路,有人喊道,“遠香夫人到。”
大家都屏住聲音,看著遠香會如何處理。
遠香說道,“小妹,當初你來我這裏時像個乞丐一般,我看你可憐就將你留下,給你新衣服,也給你飯食。可是你卻不能就這麽不吭不響的走了呀!而且我家裏的紫玉流光石也不見了。如果你要是喜歡,你大可跟我說說,我送給你就是,何必非要偷竊呢?身為女人,這可是一個很不好的行為!”遠香說的和演的動情動理,由不得在場的人不信服。
“嗬嗬。”雖然知道這個妖豔賤婦的意思,破壞她的名聲,讓她遠離小陽,因為她嫉妒了,戰和平很清楚她的心理。而且也安慰自己說,這都不是真的,清者自清,我沒有什麽好愧疚的,也無需害怕。道理都懂,可還是掩蓋不了自己此時孤注無依,任人戲弄的憋屈事實。
唯有冷笑一聲,在無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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