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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家夥不會是個兩麵派的人吧?看似一本正經,可她又怎麽感覺到他有些壞壞的?
“飄雪,你到底想怎樣?咱們什麽時候開始練功夫?”
“練功先不急。”飄雪開始拿著細毛筆給她畫粗眉和胡須,“咱們先去一個地方,喝一杯在說!”
“可可是,你不是已經看破紅塵了嗎?你還能喝酒?難道你不受戒?”
“受戒!受戒!我可是已經很多年沒有喝過酒了,今日收徒,我開心,必須帶你去市裏酒吧好好的喝一杯,說好了今日不醉不歸。戰兄,你也愛喝酒吧?”
“我不太會喝。不過要是你喜歡的話,我陪你去就是。”
飄雪攔腰抱住她,帶著她從竹尖上三五下就跳出了竹林,之後又在屋頂上抄近路走,不一會就下到了一座商場的地下室裏,那裏是一間大酒吧。
落地後,戰和平還有些腿軟,對他說道,“好像是規定不能在屋頂上行走吧,你不怕警察抓你?”
飄雪打開折扇,看向她,“抓我?可惜他們抓不到!”
好自信的語氣,又帶些灑脫,戰和平不知不覺的被他的這種氣質所感染,隻剩下了崇拜的意味。
他們坐在吧台上,酒保過來,是一個老頭,“哎呀!這不是飄雪嗎?你可有多少年沒有來過了?記得上一次見你,還是我一百歲成人的時候呢!隻是可惜,你還是這麽韶華依舊,可是我已經兩鬢斑白了。”酒保歎息著說道。
“小鬆,你雖說已到暮年,可又怎麽說起滿嘴的酸腐詞匯呢?什麽韶華年老之類,活就活死就死,哪有那麽多感慨!將死之人才算是好的呢。因為不知下一輩子又會是怎樣的世界怎樣的人,活在此地的人,多活一刻就多憂慮一刻,不會真正幸福的!”
“可是誰不想青春永駐啊?”戰和平說道,覺得他有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意思。
“我就不想啊!”飄雪道,他一直看著小鬆調酒的動作,“該是什麽年齡就是什麽年齡就好,不必太過於貪戀青春,青春如何?你想想,除了自己的年輕外貌外你還有什麽?功成名就之人絕大多數不會是青春年少的人。”
“的確有理。可是我還想要青春年華,還想是功成名就之人,那又該如何?”
“該做夢了!”飄雪又向小鬆說道,“你認為呢?”
“飄雪兄,之所以我還一直記得,就是因為你與眾不同的性情,說的很是!要是我能有你一半的豪爽氣概也就行了。”小鬆把兩杯雞尾酒放在他們麵前。
“無需羨慕別人,自己亦是不可取代的。”他向戰和平舉起酒杯,“戰兄,幹!為了我們的師徒之情!對了,向你介紹,這是我新收的徒弟戰和平。”
小鬆點頭,又去招呼別的客人了。
酒吧很大,人也非常多,音樂是搖滾類的,舞池裏有很多年輕人在跳舞,小鬆和戰和平接連喝了幾十杯,一起醉倒在吧台上。
飄雪笑著小聲說道,“戰兄,要不要在試試一個新花樣?”
戰和平也笑著回答,“什麽新花樣?肯定不會有什麽好事?”
飄雪給小鬆使眼色,小鬆會意的走了,不一會小鬆先回來了,然後戰和平的左右後方圍了四個美人。
說是美人,不過是打扮的妖豔的男人男扮女裝而已,把戰和平給圍住了。
雖然打扮的女性化,可依舊掩蓋不了小鮮肉帥氣的本質。
“喂喂喂,這是什麽意思?”戰和平坐起來挺直腰杆,左右晃動身體,想把這些偽娘趕跑,可是她停下來之後那四個人又圍上了她。
她感覺有些頭暈,按道理來說她的意力應該不會讓她頭暈才是。可是神誌還是有一點清醒的,並不是完全的失去理智。
“飄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飄雪到她耳邊輕輕說道,“放心,好好享受吧!不用擔心什麽,像你這樣的女人有很多都找的。”之後飄雪就要離去。
這四個人把她拉著向樓梯走去,戰和平使出全身的力氣,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瞬間清醒了不少,之後一鼓作氣把那四個沒有術力的偽娘小鮮肉給擊倒在地,大喊道,“狗屁飄雪,你給我滾出來,老子不跟你學武了嗚嗚嗚——”她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飄雪趕緊走過來把她給扶起,戰和平看著他的神色一點也沒有喝醉的意思,還不明白個所以然,隻是感覺很憤怒,很受屈辱。竟然像電視裏的矯情女生一樣拿小拳拳一直捶他胸口。
飄雪笑著捂住了她的兩隻手腕,絲毫沒有剛才的輕浮態,反而顯現的很像竹子一般的超塵脫俗的姿態,笑說,“對不起和平,讓你受驚了。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不信你看,他們四個已經走了,我的意思隻是看你是不是那種歪念很大的人,有沒有定力,不得已才出此試探,你不會怪我吧?”
“算了,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我認錯你了呢。”
飄雪攜手戰和平走出酒吧,路過吧台時向小鬆致意,兩人互相點頭,以此告別。
到了路上,飄雪跳向房屋,向她說道,“如果天黑之前不能回到竹林裏,咱們就在此別過,你也不用在來我這裏了。”
又來一次考驗?她算了一下時辰,離夜晚還有一個小時。她開始拚命的跑,幸好路上的指示牌標示的很清楚,隻是路途有些太遠了。她學的初級意念,根本也不能幫助她一點,所以,隻能完全靠她自己的體力而已。
以百米衝刺的速度穿越人海與車流,到達竹林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她在竹林外愣住了,不知是該進去還是不該進去。即使進去了,會不會飄雪也不在答應教她功夫了。
時間又過去了一會,但她還是決定要試一把。
飄雪在竹尖上站立俯視著她,其實就是想練習練習她的體力,練功夫是需要體力的,但她又怕這個傻丫頭真的不進來,不過最後還是如他預期,她進去了。
飄雪比她先一步到達那個空地,背對著她,她已經站在他身後,飄雪說道,“你已經來晚了,為何還要進來?”
戰和平一時不知該如何答複。
“可以留下我嗎?”過了一會,她哀求道。
飄雪轉過身來,指一指自己的腦袋,笑道,“腦子真不靈活,不知道打車啊!”
“拜托,我嚇都被你嚇死了,那裏還顧得上打車。”戰和平一看到他笑就知道自己還是有希望留下來的。
“我隻是說讓你在天黑之前到達,又沒說用什麽方式。真是笨,不過越笨的徒弟越有挑戰性!留下吧,既然已經答應你要教你一百天的功夫,我是絕不會食言的,但考驗卻是必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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