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和平在溫如萍大哥——森——說完那句話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森指著戰和平坐的那個位置,向老師問道,“老師,為什麽一道白光閃過之後她就不見了?”
老師其實是溫如萍的老師,但是在家裏都是這麽叫他,老師是個大約三十多歲左右的男子,頭上銀發居多,摻雜著少量黑發,形成一個小辮子紮在腦後。帶著一個黑色的大方框眼鏡,身材高大,看起來很睿智很有男人味。
老師救了那隻小狗,回答了他的話,“因為她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
“什麽?”森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再次問道,“那她什麽時候會在來到這裏?”
“這個不一定,”老師說道,“她們那裏一天分為24個小時,而睡眠時間一般是8個小時,在這8個小時裏,又會分為很多種情形,有完全睡眠的時間,有到其他空間的時間,有做很短很短的夢的時間,而要到我們這裏她隻有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但這一個小時她要想還回到這裏,非常難。”
“有多難?”
“除非她有超強堅決的執念,否則她這一生來這裏隻能是一次,這是宇宙規律。如果她真的還會回到這裏一次,那麽她在她那個世界裏也會折壽。你希望她來嗎?”
森變得更憂鬱了,他白皙的臉上眼眶那裏變得紅了起來。
“其實如果你希望她來,我會有辦法讓她來的。”老師說。
“即使,她會折壽?”
“是。”
過了很久,森點了一下頭。
戰和平在街道上望著溫如萍家的那一棟樓,那一棟樓就挨著街道。她非常非常想去溫如萍家裏,並不是因為森,此時她把森忘了。而僅僅是因為溫如萍家裏的那個大房子,那個美觀華麗的商品房,那是此時的她一輩子夢寐以求的家。
她還是那個20歲的家在偏遠貧困山區裏的貧窮女孩,來到這個繁花似錦的大都市,她的內心急劇膨脹,貪婪的看著這個全新的世界,她在心裏有一個期望,那就是一定要在這裏生活。
她走到溫如萍家裏,溫如萍在她房間裏畫著畫,依然不去理她。因為此時的溫如萍是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但她是20歲,可是不知為什麽她和現在的溫如萍是朋友。
溫如萍的父母老師都不在,客廳裏有一些陌生人,她走在客廳裏,看到了森,森也正在看著她。森拉她的手,她感覺到此時已經過去了好幾天,而她也記起了森。
這裏的一天是4個小時,這裏過三天在地球上是一天。森通過握住她的手向她傳遞到這個信息,所以戰和平覺得在這裏已經過了好幾天了。
森拉著她把她拉向自己的房間,比上一次更主動,戰和平雖然很高興他這麽做但同時也含著巨大的痛苦。
這痛苦是,雖然森很主動,但森為什麽對她那麽冷漠,而且也不說他愛她。
戰和平意識到自己好像該要走了,就鼓起勇氣對森說,“你為什麽不說愛我,我快要走了,快要離開你了。”
森隻是看著她,不發一言,無論戰和平怎麽說,說多少,森還是不說一句話。
“為什麽?為什麽你不理我?”戰和平含著淚水快要哭出來了。
森轉過頭,背對著她,“你不是說你20歲,而我才15歲嗎?不是說我們不該這樣嗎?”
“不,我不在說了!即使這是一個錯,我也甘願承擔一切後果。”她說。
“你該走了。”森說。
“我不想走,不想走,讓我在多陪你一會!”
時光之洞在她身後已經顯出了原型,戰和平抓著背對著她的森的衣角不放手,她不願意離去,即使知道如果再不回去的話在她那個世界裏她會死!她喪失了所有的理性,隻剩下感情的衝動。
森掰開她的手,第一次對她吼道,“你快走,別傻了,你會沒命的”森使勁把她推進洞中,並給了她一粒種子,“如果你還想見我,睡覺前就把它吃下,如果你吃下了它,你會來到這個世界裏,不過要是再回到地球就很難了。你要考慮清楚。”
“不!我不走——”時光之洞已經完全關閉了入口,帶著她穿越回了地球。
“不,我不走,我不走!”戰和平醒了,看著周圍熟悉的房間擺設,明白她現在是在自己的床上躺著,“原來又是一場大夢。可是我為什麽又夢見他了?”戰和平感覺自己大汗淋漓,心驚肉跳,好像剛從鬼門關逃回來了一般。
“不管怎樣吧,我是不想在夢見這同一個夢了。”
她想抬手擦擦汗,但感覺自己手裏有一個東西,一看,是一粒綠色的扁圓種子,還發著光。
她仔細的看著那粒種子,心跳又快了起來,“為什麽?為什麽我手裏會有這個?”
她不敢相信,這明明隻是在夢中才會出現的東西啊。
“可現在卻真真實實的出現在了我的手裏。”她握在手心,“讓我有這個權利去選擇它!”
“不,這太可怕了。太不可思議了。”戰和平趕忙起床梳洗,想讓自己忙起來以至於忘了它,可是無論她在怎麽忙著手裏的活,她的腦子裏都一直在想著這件事。
最終在所有的一切都忙完後,她坐下來不在回避它了,正視著它,嘲笑道,“即使夢裏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那我也不會回去!開玩笑,去另一個世界找——,更何況那還是一個那麽危險的世界,我在地球好好的,還有父母和以前的好友,地球又這麽安全,我何至於去那裏的呢?真是的。”說到最後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沒有底氣。
她這幾年來都是自己一個人工作,一個人上下班,和父母以及以前的親友都很少聯係。
她想起以前父母對她與對兩個弟弟的不公平待遇,她做什麽都是錯的,她需要犧牲自己的一切來照顧弟弟,即使弟弟犯了錯,即使弟弟欺負她,隻要發生了矛盾父母首先怪罪的一定是她。
也是因為父親與弟弟的關係,才讓她那麽討厭結婚,那麽討厭異性,但她的心裏還是渴望愛情,渴望有個男人來愛她的,隻是她害怕傷心與失望,所以一直壓抑著這種感情。
她一直以為自己受到了詛咒,自己的命中是一個注定無法獲得愛情的人,所以她很冷漠。
她的朋友很少,但以前上學的時候還是有兩個好朋友的,她決定去看看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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