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活人陪葬的傳統
我迷迷糊糊的起床,拉開窗簾看了一眼,外麵暴雨如注,地上的積水已經很深了。
“怎麽突然下這麽大的雨呢?”我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天氣預報,未來幾天都是暴雨。
“那這樣說的話,節目組應該也走不了了。”
新聞上說,很多車子都在路上熄火了。
還有人員傷亡,甚至派出了救援隊。
沒辦法,這樣的天氣,我和謝景淵隻能待在酒店裏,我新得了琵琶,沒事兒就抱著琵琶彈,開始的時候謝景淵還覺得新奇,後來,他都聽得厭煩了。
“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彈同一首曲子?”他按住琵琶弦,對我說道。
“我隻會這個啊。”
我無辜的說。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會這首曲子的,但是,琵琶簡樸就這樣在我的腦海裏,仿佛有畫麵一樣,特別熟悉。
時間久了我也膩了,問謝景淵,我們什麽時候可以離開酒店。
他大概也覺得多留無益,便趁著積水降了一些的時候,和我一起乘上了去震雷山附近的車。
司機聽說我們要去震雷山,好奇的問我們去那兒幹什麽,還說那裏已經因為連續的暴雨發生了塌方。
謝景淵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抓著司機問道:“是哪邊塌方了?”
“北、北方……怎麽了?”
他鬆了一口氣,丟開司機,一副慶幸的樣子,我拉著他到了最後的座位上,問道:“怎麽了?”
“還好不是南邊塌方了,不然……”
我大概知道了,他的墓在南方。
因為暴雨積水,再加上這附近的路不好行駛,車子走的很慢,到了傍晚,我們才算是到了震雷山附近。
在山腳下下了車,看著山上衝擊下來的泥土,我犯了愁,問道:“我們怎麽上山呢?”
“走吧。”他蹲下身子,說道:“我背著你走。”
“啊?”
我楞了一下,沒想到他這樣果斷利落,感動的同時,拒絕了他的話,“沒關係,我走著就可以的。”
說罷,我已經一腳踏進了泥土裏。
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泥土上,不過走了一會兒,我的鞋子衣服已經濕透了,就連舉著雨傘的手,都累的酸疼。
謝景淵伸手替我撐著傘,問道:“要不我們還是改天再來吧?”
我搖搖頭,“既然你不放心,那就還是去看看好了,再說,我也想看看你的墓是什麽樣的。”
“嗯。”
爬到半山腰的位置,他忽然停下了腳步,然後往一側的小路走去,我忙跟上他。
沿著那小路一路走到盡頭,便是兩棵巨大的古木,他伸手在那古木上使了靈力,古木便向兩側移去,露出中間的一個黑色洞穴
來。
我疑惑的看了一眼,問道:“在這裏麵嗎?”
“是。”
他回過頭,牽著我的手,說道:“我千年多沒有回來過了,隻能感覺到有人進去過,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即使可能有危險,你也要和我一起進去嗎?”
“當然了,我怎麽能因為危險就丟下你?”
即使我很可能是個拖油瓶。
“那我們走吧。”
隨著他一起走入那洞穴,身後的樹木又合攏起來,發出轟隆隆的巨響,索性這聲音掩埋在暴雨裏,應當不會引人注目。
一走進去,便是長長的走廊通道,通道兩側,長明燈燃燒起來,把整個走廊都照得亮堂堂的。
我忍不住說道:“你這墓修的可真好,比電視上那些王侯墓穴更要奢侈隱蔽呢。”
他有些無奈,“蘇蘇,我在古時,便是王侯。”
我楞了一下,“原來是這樣。”
我倒還小瞧了他的身份。
隻是……
他既然身為王侯,眼光應該是很高的,怎麽會看上身份平常的我呢,我抿了抿唇,沒再說話,沉默著跟著他走著。
就在這時,他忽然停下了腳步。
“怎麽了?”我疑惑的問道。
他把一側的長明燈取了下來,然後蹲下身子,摸了摸地麵上的泥土,說道:“有人走過。”
就在這時,身後一陣陰風吹過,長明燈瞬間熄滅了。
整個墓穴,陷入漆黑之中。
我一把抓住了謝景淵,目光適應黑暗後,緊張的看著周圍,生怕從哪裏蹦出來一隻張牙舞爪的鬼來。
好在,這裏平平靜靜的,沒有任何不對勁兒。
可是謝景淵卻說,讓我小心點,還讓我把琵琶拿了出來,抱在懷裏。
繼續走向前方,隱隱約約的傳來哭聲,我側身看向謝景淵,問道:“你有沒有聽見什麽聲音?”
“什麽?”
“好像有女人在哭。”那聲音嗚嗚咽咽的,聽得出來,是個聲音柔軟的女孩子。
隻是,能在這裏哭的,肯定不是正常人,要麽是來盜墓的,要麽就是鬼。
他臉色凝重的搖了搖頭,說道:“我沒聽到。”
“奇怪……”
我下意識的順著那哭聲,一路向前,走到了一個墓室的門口,墓室外立著一道石門,石門上上了鎖。
我撥弄了一下那把鎖,正準備打開,謝景淵卻按住了我的手。
“你確定那哭聲是從這裏傳出來的?”
“是呀。”我想到這裏是他的墓,問道:“你知道這裏是什麽人嗎?”
他說他是王侯……
我忽然想起來了,在中國古代,一直都有用活人陪葬的禮儀和傳統,該不會謝景淵也這
樣做吧?
我緊張的問道:“是給你陪葬的人嗎?”
他臉色僵硬,半天後,才從嘴裏吐出一個字來,“是。”
我驚呼一聲,“怎麽能這樣?那也太殘忍了些吧。”我下意識的,責怪的看了一眼謝景淵。
“蘇蘇,有很多事,不是我能做主的,身為王侯,並不像你想象的那麽自由,何況那時我已經死了,又怎麽左右我自己的身後事?”
他無奈的說道。
我想了想,也是,可是心裏還哽著,說道:“要不我們進去,把她放出來吧?”
含冤而死,還在這裏被關了千年之久,她的怨氣可想而知有多重。
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願意替她超度。
“我們還是去主墓室裏看看,就不要在這裏多管閑事了。”謝景淵皺了皺眉,不讚同我的做法。
“別呀,人家給你陪葬,年紀輕輕的就死在這裏,已經是我們對不起人家了,現在有機會把她放出來,幫她超度,你還拒絕,過分了哦。”
我說著,伸手用靈力震碎了手裏的石鎖。
刹那間,陰氣席卷而來,一下子將我撞倒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