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已故的父母
我被他嚇了一跳。
“你胡說什麽呢,剛剛蘇先生不是說了嗎,這對鐲子在流傳的時候,就已經失去它的主人了。”
他沒再說話,捏了捏眉心,“好,你就當我胡說吧。”
我總覺得今天的謝景淵怪怪的,可是我再問他,他就什麽都不說了。
我隻好放棄。
錄完了節目,又參加了聚餐,吃完飯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將近半夜了,我泡在浴缸裏,看著今天錄的節目。
我在電視裏的樣子……確實不錯。
我有心把這個節目發給別人分享,忽然想起來,我和唐唐許久未見了,上一次見麵,還是以吵架收尾的。
我喪氣的把手機丟到飄窗上,然後整個人埋頭在水麵裏。
直到喘不過氣來,才被謝景淵撈出來。
他抱著我,躺在床上,半天沒說話。
我翻身趴在他胸膛上,盯著他的眼睛,然後胡亂的揉了一把他的臉,“你還在想白天的事呢?其實那可能也就是個假的鐲子,節目組的專家為了配合電視台故意說是真的,畢竟今天一整天,沒一件真的東西。”
他搖搖頭,將我從身上推下去,“睡覺吧蘇蘇,你明天還要繼續主持節目呢。”
“哦……”
我見他實在不想說,也就不強迫他了,閉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夢裏。
我似乎夢見了火災。
鋪天蓋地的全是火,然後一個老婦人把手裏的東西塞給我,硬要我戴上,她嘴裏還說著什麽,我沒聽清,隻隱隱約約的聽到了‘蘇家’這樣的字眼。
低頭一看,火光映照的,竟然是一對碧玉通透的鐲子!
我嚇了一跳,猛地從夢中驚醒過來。
天大概還沒亮,房間裏黑漆漆的,我摸著開了燈,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就在這時,我感覺手腕上像是多出來什麽東西一樣。
我抿了抿緩唇,緩緩地伸出雙手,視線中,我的左手腕上,套著兩個碧玉鐲子。
環佩碰撞,放出清脆的聲響。
我看了一眼睡在身側的謝景淵,稍稍安心些,把他推醒,然後把手伸到他麵前。
“你看這個。”
我想到剛剛的夢,努力的回憶火災發生的地方,還要那個老婦人的臉,卻怎麽都記不起她的樣子了。
“這是……”他握住我的手,問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你手上的?”
“剛剛醒來吧,我還做了一個夢,好像是誰把鐲子塞進我手裏的,四周還全是火災。”
那個夢境,在我的腦海裏越來越模糊,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我就忘掉了七七八八。
謝景淵有些緊張,“蘇蘇,忘記了就不要想了,這個鐲子。”
他垂眸看了一
眼,對我說道:“你就戴著吧。”
“啊?”
我被他嚇了一跳,他怎麽會讓我把這種來曆不明的東西戴在身上的,萬一有危險怎麽辦。
我把我的顧慮說了出來,他卻說,這個鐲子不會有危險。
可是……
我想到今天節目組拍攝的時候,最後一樣文物就是鐲子,專家還給出了十萬的估價。
要是我第二天錄節目,就戴了一副鐲子,觀眾該怎麽想?
想到這裏,我連忙去取鐲子,可是,我把手上的皮膚都磨紅了,骨頭都開始隱隱作痛,鐲子還是沒有任何能取下來的跡象。
我有些發愁,問謝景淵,“怎麽取下來?”
他搖搖頭,“取不下來的,戴著吧,你要是怕觀眾看到,就穿一件長袖的衣服。”
“也隻能這樣了。”
我把手上的肥皂水洗掉,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早上五點了,六點就要集合,也沒什麽睡覺的時間了。
幹脆起了床,提前到了大廳。
我和謝景淵下樓後,樓下已經有不少人了,於濤看見我,笑著上來打招呼。
“蘇荷,你昨天的表現不錯啊。”
“謝謝,得多虧了大家配合。”他提醒我看提詞器的人情,我還在心裏記著呢。
“那也得是你自己上鏡,表現的好,以前的主持人因為不上心,好多次忘了台詞呢,還有隨機應變的能力也沒你強,蘇荷,你以後會在我們電視台穩定發展吧?”
我犯了愁。
“這個……還得回去和我們主編商量呢,其實我一開始,沒想過要當主持人。”
要不是電視台的台長趕鴨子上架,我現在還舒舒服服的在辦公室裏寫稿子呢。
哪裏用得著五六點就起來準備。
我打了個哈欠,正要繼續和於濤說話,忽然被謝景淵拉到了一旁,他抬起下頜,示意我看向前方。
是昨天最後一位嘉賓。
我正想躲起來,他便直直的朝著我走過來,然後說道:“蘇小姐,我總算找到你了。”
我一頭黑線,“節目已經結束了,專家也給了你估價,你還找我幹什麽呢?”
誰知,他忽然動手動腳起來,一把將我的襯衫袖子捋了上去,激動的看著我手腕上的鐲子。
“蘇小姐,我就知道,你是這鐲子真正的主人,你是我們蘇家流落在外的血脈啊!”
我扯了扯嘴角,“說什麽呢,我就是昨天看你拿的鐲子不錯,所以特意去步行街買了個仿的戴著玩玩,什麽蘇家不蘇家的,我不知道。”
“蘇小姐,你是不是無父無母?”
“是啊。”
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是奶奶照顧大的。
他湊近
我,用隻有我們兩個才能聽到的音量說道:“蘇小姐,其實您父母沒有死,他們都在蘇家,您想不想見到他們?”
“你說我父母沒有死,就沒有?難道我奶奶和全村人都是騙我的麽?逝者為大,我希望你還是不要拿已故的父母開玩笑。”
說到這裏,我已經有些生氣了。
“蘇小姐,我是認真的,這是我的名片,您如果想好了,可以隨時打我的電話聯係我。”
他說著,把一張燙金字體的名片塞到了我手裏。
喲嗬。
這位看起來不靠譜的尋寶人,還挺有錢的,我看了一眼上麵的字,是一個什麽亂七八糟的公司的經紀人。
他把名片塞給我,就瀟灑的離開了。
反而是我們劇組的那幾個女生,酸酸的看著我,“蘇荷,不錯啊,才到這裏一天,就有人給你塞名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