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拉著他下地獄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喉嚨口。
可是,被謝景淵拎著的封堯,並沒有開口說話,而是喵喵叫了兩聲,然後伸出爪子拚命的想要撓謝景淵。
謝景淵冷笑一聲,“你不用偽裝了,我早已看穿你。”
見狀,我連忙伸手接過封堯,把他丟到一邊,任由他自己跑開,然後才說道:“你看穿什麽了啊,這就是我收養的一隻野貓,你跟一隻貓說什麽話。”
說完,我心虛的低下了頭,不敢看一邊的封堯,也不敢看謝景淵。
“蘇荷,很好。”
他伸手抬起我的下巴,“你現在學會撒謊騙我了。”
我被他盯著,心虛感更強烈了,但是轉念一想,我又有什麽可心虛的呢,該心虛的是他才對。
想到這裏,我抬了抬頭,“我沒有騙你,真正會撒謊騙你的人,已經在地獄裏了。”
我指的,就是孟椒蘭。
他微微的皺了皺眉,像是對我沒什麽興趣了一樣,鬆開了我,然後坐到沙發上,老神在在的樣子,“我餓了。”
“你餓了就走啊,賴在我這裏幹什麽?”我搞不清楚他的腦回路。
“你是我的夫人,我餓了,自然要你給我做飯。”他伸手指著廚房,“做飯去。”
甘霖娘!
這麽理直氣壯的指使一個孕婦做事的男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可是……
畏於他眼底的冰冷,我到底還是歎了口氣,認命的去廚房做了兩人份的飯菜,然後順手給封堯煮了份雞胸肉。
不知道他是怎麽回事,謝景淵在的時候,一直沒開口說話,也沒變成人形,我懷疑他們是認識的。
不然,他又為什麽要裝成一個普通野貓的樣子呢。
我出神的想著這些,忽然聽見謝景淵開口,“你這麽走神,是不是要把飯吃到鼻子裏?”
“啊?”
我茫然的低頭一看,隻見我剛才從盤子裏夾回來的飯菜,被我全部夾到了桌子上,而我的碗裏,隻有白米飯。
我抿了抿唇,抽出一張紙巾,把桌子打掃幹淨,“我不是懷孕了麽,孕婦啊,做事是比較容易出差錯,你愛在這裏吃就吃,不愛吃就走人啊,我又沒有強逼著你吃我的飯。”
哼。
白吃白喝,還敢挑我的錯,真是過分。
“蘇荷。”
他忽然放下筷子,走到我身邊,然後蹲下,清澈的雙眸注視著我,“你是不是沒有搞清楚一件事?”
“什麽……”我心底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伸手,撩起我的衣服,摸了摸我已經有些微微凸起的小腹,然後惡狠狠的說:“你以為,我會讓你生下一個孽種嗎?”
“啪”的一聲,手裏的碗筷掉落在
地上,陶瓷碗摔成一地碎片,我卻沒空心疼。
我伸手捂著自己的肚子,同樣怨恨的看著謝景淵,“你已經讓我失去了一個孩子,如果再讓我失去第二個孩子,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就算死,我也要拉著你下地獄。”
他對我的威脅並不畏懼,彎了彎唇角,“是嗎?那不妨就讓我看看,你是怎麽拉我下地獄的。”
他伸手,輕鬆的拎起我,不顧飯菜吃到一半,將我仍然沙發上,然後欺身壓上來。
“蘇荷,就算是下地獄,我們也得一起下去,你永遠都別想再拋下我了。”
“再?”
我尚且沒明白他這個再字的涵義,就趕緊下麵裙子被掀起來,他竟然沒有任何開始的占有了我。
前三個月,胎像不穩,並不能行房事,我拚命的拍打著他的背,求他,“不要,不要這樣,求你放過我……”
“現在晚了,蘇蘇,你隻能是我的,隻能生我的孩子,我說過了,你要是喜歡,我們以後還可以有很多孩子。”
他湊過來,吻掉我臉上的淚水。
一旁,原本正在吃雞胸肉的封堯看見這邊的場景,猛地竄過來,伸出爪子要抓謝景淵。
結果,被謝景淵一把揮開,黑色小巧的身子頓時僵硬的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擔心他,哭著問著,“謝景淵,你對它做了什麽?”
“早知他這麽礙事,我早該解決了他。”他冰冷的掃了一眼封堯的身體,然後看著我,“蘇蘇,放棄掙紮吧,你這一輩子都是我的人。”
他猛烈的撞擊著我。
我躺在沙發上,無神的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燈光的光暈越來越大,直到我的意識徹底渙散。
再次醒來,謝景淵仍然在我的房間裏,他拿著掃把,打掃著地上的陶瓷碎片。
可是,別以為做這點家務活,就指望我原諒他,我狠狠地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八點多了。
我沒有搭理謝景淵,走到一旁抱起地板上躺著的封堯,可是……觸手的感覺冰冷而僵硬。
他……竟已死去多時了。
我難以置信的看著謝景淵,“你殺了人,你是殺人凶手,你太過分了!”
“你不是說,那隻是一隻普通的貓麽?”他被我這樣看著,激起幾分脾氣來,一把將我手裏的貓的屍體奪走,打開窗子,從樓上丟了下去。
我幾乎要瘋了,跑到窗邊低頭往下看,“你這個瘋子,謝景淵,你簡直就是個壞人!”
“我是壞人。”他伸手掐住我的脖子,將我整個人按到在窗戶邊的沙發上,“從你要生下別的男人的孩子的那天起,我就瘋了,說我瘋子也好,說我壞人也好,蘇荷,你隻能是
我的人!”
他的手越收越緊,我拚命的拍打著他的胳膊,想讓他鬆開,直到我窒息的翻白眼,他才放開我。
看見我脖子上的傷痕,他似乎回過神來,有些茫然,有些無措,伸手替我揉著傷,然後語無倫次的道歉,“蘇蘇,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諒我……”
“你簡直不可理喻。”
我沒有再和他說話,快步走到衛生間,把自己關在裏麵,任由謝景淵敲門,哭了一場後,我才出去。
我拎起包包,難得的奢侈的打車去了單位。
辦公室裏,宋曄早就到了,看見我,他本來愉快的打招呼,忽然表情變了,站起來問我,“你脖子上的傷是怎麽回事?”
“還能怎麽回事。”
我疲憊的在座位上坐下,“能這樣傷我,又讓我完好的離開的人,還能是誰?”
除了謝景淵,不做第二人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