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我的心機
我被嗆得,咳了半天,才說出話來,“不是我……”
“怎麽可能不是你!”她表情狠厲,“看來我還是太仁慈了些,就該聽父親的話,早早除掉你。”
她說著,手上指尖變得又長又尖,像我脖頸一劃。
一陣刺痛過後,我就趕緊到鮮血順著脖子往下流,我連忙伸手捂住脖頸,一抬頭,就看見她手裏握著一把匕首。
“蘇荷,我們之間的恩怨,到此結束了。”
她說著,手裏匕首就要刺向我。
一陣白色光芒閃過,孟椒蘭手中的匕首被打落,謝景淵伸手把我攬進懷裏,焦急的看著我,“蘇蘇,你怎麽樣?”
“我沒事。”我說著,就虛弱的閉上眼。
恍惚中,我聽見謝景淵說,如果我有事,他是絕對不會放過孟椒蘭的。
孟椒蘭,這不能怪我,一切都要怪你自作自受,是你先幾次三番暗害我,還試圖對唐唐下毒手。
我絕不能容忍你。
我開始是裝的虛弱,後來漸漸地失血過多,是真的暈了過去,再次醒來,我一個人躺在醫院的病房裏。
唐唐不在。
我有些失落。
伸手按了護士鈴,叫來護士,我問自己是怎麽到醫院的。
護士說,是我同學看見我暈倒在衛生間,打電話叫的急救車,她還好奇的問我,脖子上的傷是怎麽回事。
“不小心傷的,我沒事了,你回去吧。”
護士不相信的看了我幾眼,但最終還是離開了,離開前,還叮囑我不要忘記在二十四小時內打破傷風。
我伸手摸了摸脖子,已經縫針包紮好了,不疼了。
可是……
我已經能看見,拆了線之後,我身上又多了一道蜿蜒的猶如蜈蚣的疤痕,這一切都是拜孟椒蘭所賜。
我閉了閉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給唐唐打電話,“唐唐,你在幹什麽呢?”
“我在圖書館,怎麽了?”
“我在醫院,出了點兒事,你能過來陪我嗎?”因為傷在脖子上,差一點兒就傷到大動脈,而且失血過多,所以醫生嚴令禁止我現在出院。
說,至少也要等到明天情況穩定。
“什麽事?嚴重嗎?”
“沒什麽,就是受了點傷,我大概要在醫院住一夜,你能過來陪我嗎?”我服了軟,語氣中帶著幾分討好的意味。
“我不方便逃寢,你在醫院有護士照顧,如果實在不行,再給我打電話叫我去吧。”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我生平第一次這樣被唐唐掛電話,半天後,才反應過來,一把將手裏的手機砸了出去。
手機並沒有摔碎。
我冷眼看著拿著我手機的封衍,“你要來說風
涼話嗎?”
“當然不是。”他把手機放到床頭上,飄在我麵前,圍著我看了一圈,“這孟椒蘭還是這麽蠢。”
讓伸手在我脖子上比劃著,“要是我,往這邊再偏一寸,就是謝景淵來了,也救不了你。”
我冷冷的說道:“那讓我在你脖子上試試好嗎?”
“咳咳這個嘛還是算了,我還是惜命的。”他摸摸脖頸,說道:“說起來,謝景淵是真心疼你啊,就為了這個,把孟椒蘭流放到地獄去了。”
我並不清楚地獄是個什麽概念,唯一有印象的,就是當初在那一層地獄裏,被鞭笞三天三夜。
而我因為是靈魂狀態,所以永遠不會死,隻會讓你感覺到徹骨的疼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真真的地獄。
我整理著衣服和被子,無所謂的說:“那又有什麽用,她父親是十二殿閻羅,想救她出來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那你陷害了她一次,不是還可以第二次?”
我聽出他話裏有話,眯了眯眸子,“怎麽說?”
“你之前不是在學水利工程,還畫個一個堤壩建造圖,想幫謝景淵治理忘川河決堤的事?”
“是啊,怎麽了?”
那幅圖現在還在宿舍裏,我還沒來得及交給謝景淵呢。
“你的圖我看了,確實能解決忘川河的水患,而且利用的原理很簡單,就是造渠改道。”他說著,還伸手在半空中比劃著,“你看,假如這邊是忘川河泛濫出來的水,十裏外就是鬼城,而你把水流引向的,是與鬼城相反的方向。”
“但是,隻要你的圖紙改動方向,就可以把水流引向鬼城,到時候,鬼城被淹,王宮被毀,就算十二殿閻羅,都救不了孟椒蘭的性命!”
我心一緊。
因為之前用閻王冊陷害孟椒蘭,並不會有什麽嚴重的後果,所以我才這麽做的。
可是這樣……
“怎麽,你不敢?”封衍挑釁我。
“你不用用激將法激我。”我無所謂的說著,“這件事事關重大,我得好好考慮考慮。”
“等你考慮好了,你的小命就沒了。”他說完,身影忽然消失,“有人來了。”
我看向門邊。
病房門被打開,唐唐的身影出現在眼前,她走到我跟前,伸手想摸我的傷口,最終又收回了手。
“怎麽弄的?”
我躲閃著不敢看她的眼睛,“不小心傷的,已經沒事了,你不是說不來嗎?”
“我說不來,就真的不管你了?”她歎氣,“也不想想,除了我,還有誰會在乎你的生死。”
我伸手握住她的手,“謝謝你,唐唐。”
謝謝你再次給我們的感情一次機會。
也
謝謝你,在我這樣彷徨無助的時候,再一次出現,給我力量,我想,關於剛才封衍的話,我有決定了。
唐唐陪著我在病房住了一夜,第二天,確認傷口沒什麽問題,我們就出院了。
回到宿舍,走上三樓,我停下了腳步。
唐唐適時地說,“你回去吧,有傷就不用送我了,我也該回我的宿舍了。”她說著,邁上樓梯。
直到這一刻,我才知道,內心柔軟而堅定的唐唐,她做下的決定,是不會更改的。
她仍舊沒有原諒我。
因為這個認知,我的心情十分低落,回到宿舍裏,米月珍圍著我東問西問的,我都沒什麽興致回答。
翻身上床,找出畫好的那副堤壩建造圖,我拿出鉛筆和橡皮,輕輕地把原圖擦掉一部分,然後,把水流的朝向,改向了鬼城。
我特意保留了修改的痕跡,然後,把圖紙裝在信封裏,密封了起來,這才走出宿舍,喊謝景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