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鄭卓超2
坐在池塘邊,我沒有去捉魚,而是回憶一些往事。
其實麵容已經依稀,我笑了笑,扯過一根無名的草,放在口中咀嚼,有點點苦澀。
“大叔!你的魚呢?”阿黎在喊我。
“等會!”我答應她,跳入池塘。
我捉到一條一斤左右的活魚,爬上池塘,快步走去火邊。
經常在野外弄吃的,所以我摩托車裏有燒烤的必備品。
我把工具和調味品拿來,剖魚調味,用錫箔紙包著,埋在火堆裏。
“好餓啊!要多久才熟呢?大叔?”阿黎像個孩子般,蹲在火堆旁,眉眼笑得彎彎的,月牙一樣,小梨渦更是時隱時現,可愛死了。
她喊“大叔”的時候特別好聽,軟軟的糯糯的,聽著有點酥骨頭。
感覺本大叔二十多年不問紅塵的功力,要被這丫頭給破了。
一隻山雞撲棱飛過,我順手撿起一塊石頭,丟了出去。
山雞應聲掉落,阿黎歡呼著跑過去捉它。
她穿著我的大外套,外套遮不住她兩截小腿,白皙勻稱,可愛迷人。
“大叔!我們的午餐豐盛了!”小丫頭開心地嚷嚷。
我把瓦罐給她,讓她去打水。
我喜歡看她滑稽地跑來跑去,可愛又性感。
枝椏上掛著她的貼身小件,我看了一眼,感覺有點血往腦門上湧。
我忙掉過頭,背對著它們。
小丫頭回來了,把瓦罐放在我弄的小灶上。
“丫頭,你爺爺要抓你回去成親?”我問。
“是啊,唉!”阿黎長長歎了口氣。
“歎這麽大一口氣,怎麽,對象長得醜嗎?”我笑著問。
“不是長得醜,而是心醜!他是個心狠手辣的人。”阿黎語氣充滿厭憎。
“怎麽說呢?”
阿黎靠著樹,擰著眉說:“他經常來我們龍幫,有一次,我養的狗狗撒歡去扯他的褲腿,他以為我不在家,竟然一腳將狗狗踢出很遠!”
她一邊說,一邊因為憤怒,胸脯起伏。
“他平時當著我的麵,好像對小狗好得不得了,所以從那次,我看出他即凶狠又虛偽!我怎麽可能嫁給他!”
我微皺每天,雖然是小事,的確可以看出一個人的人品,小丫頭說得沒錯。
“我和爺爺,還有幫會裏的長輩們說,可是那幫老骨頭,都笑話我孩子氣!”阿黎憤憤然。
“這個人的確不能嫁,我支持你!”我笑笑。
“真的嗎?大叔!你支持我嗎?”阿黎驚喜說,但那一抹驚喜隨之黯然,“唉,你支持我有什麽用,我遲早會被爺爺的人抓回去,和那個人結婚。”
我把清理幹淨、調好味的山雞埋進火堆,心裏也為這姑娘煩惱,好白菜怎麽能給豬拱了呢!
“哼!我怎麽著也不會讓他們得逞,為了他們的勢力,不惜犧牲我的婚姻和幸福,我恨死他們了!”阿黎拽了一根野草,恨恨地扯成一截一截,丟在地上。
“你能打過那男的嗎?”我問她。
阿黎沮喪地搖搖頭:“打不過。”
“要不一會我教你幾招,興許能對付他。”我說。
“教我幾招可以,但是我在想,我不能讓他和我走到結婚這一步!”阿黎在我身邊蹲下,和我一起撥弄火堆。
除了暗中保護她,不讓她被她家裏的人抓回去,我一時半會,還真想不出辦法,讓她抗婚。
阿黎擰著眉頭思索,小丫頭的側臉都美得有幾分令人窒息,白皙修長的脖頸,有幾根散亂的發絲,分分鍾讓人呼吸困難。
我總想用手指去佛一下她的發絲,順便感受一下無與倫比的觸感。
這念頭冒出後,又暗罵自己可恥。
禁欲二十多年,走遍世界各地,見過各種美女,偏偏對她動心,對她渴望,我這是怎麽了?
“我有辦法了!”阿黎忽然轉頭,朝我嫣然一笑。
明眸如水,梨渦嬌俏,我瞬間呆了。
“大叔!”她手在我眼前晃晃。
“哦,什麽辦法?”我回過神,想想真可怕,半生刀刃嗜血的日子,從不曾走神,剛剛竟然走神了!
看樣子辦完這次任務,我是真的該退休了。
阿黎沒有說什麽辦法,她笑著問我:“大叔,魚可以吃了嗎?”
“應該可以了。”我拿著小棍,把魚弄出來。
她幫著我打開錫箔紙,濃鬱的魚香令我垂涎欲滴,阿黎更是驚呼起來:“哇!好香啊!”
“燙,小心。”我拿出小刀,給她吧魚肉弄下來。
“大叔快點!”
我瞅她一眼,很擔心她口水流出來。
切下一小塊魚肉,喂到她嘴裏,看著她心滿意足的樣子,我也感覺心滿意足的。
我記得很多年前,和夏夢談戀愛,也和她一起吃過野餐,但那時竟然沒有此刻心動。
夏夢後來結婚生子,和我聯係過幾次,再後來便相忘於江湖了。
“大叔,你也吃一塊。”她用手撕下一塊魚肉,送到我嘴裏。
這應該是我人生中吃得最幸福的一餐飯,哈哈。
把魚消滅掉,我們把煨熟的山雞扒拉出來,這個小饞貓眼睛都發光了。
“大叔,你怎麽這麽會弄吃的?”她很崇拜地看著我。
“這算什麽,還有很多很多野外美食,你見都沒見過呢。”我笑著說。
“還有什麽?”她饒有興致。
“有鳥蛋,蟲子,螞蟻……”
“啊!好惡心!”小丫頭驚恐地掩嘴。
“那是你沒見過熟的!”我不以為然笑笑。
我們在熱帶叢林做任務時,什麽東西沒有吃過,苦中作樂,練就了一手好野外廚藝。
“還有什麽好吃的沒?正常點的。”阿黎噘嘴問。
“有啊,那就說素的吧,新鮮的竹筒飯,你吃過沒?”我問她。
“我在店裏吃過。”
“切,店裏的已經沒有那種新鮮的清香了,下次叔帶你吃新鮮的。”我笑著,撕了一腿雞肉給她。
阿黎吃得津津有味,我一邊還說著各種野果野菜,她看著我,眼裏充滿向往。
看得出來,她真是個小吃貨。
一隻雞被我們倆消滅掉了,我們倆愜意地躺在草地,享受溫暖的陽光。
“大叔,每天和你在一起,一定很有趣。”阿黎微笑,又是眉眼彎彎。
“哈哈,大叔不是很悶嗎?”我想起她早上說的。
“但是現在不覺得了。”她側身,差不多躺我懷裏了。
淡淡馨香入鼻,她這是挑戰我的定力嗎?
我捏捏她鼻尖,笑著說:“不就是因為弄了好吃的嗎,饞貓。”
“嘻嘻,”阿黎可愛地笑了,“大叔,你從哪裏來的?”
“從很遠的地方。”
“你來這裏做什麽?”她眨巴著漂亮的大眼睛。
我想了想,簡短說:“來辦一件很重要的事。”
“辦完就要走嗎?”她問。
“是的。”我點頭。
“那你去哪呢?”
我看她一會,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去哪,任務在哪,我就去哪。
母親過世後,我更像是無根的浮萍,無牽無掛,四海為家。
眼前這個美麗可愛的女孩,也終究會成為匆匆過客。
“要不別走了,你看我們這裏,風光美麗,氣候宜人,很好的。”阿黎說著,忽然像是想起什麽,抬頭問我,“大叔,你有老婆嗎?”
“呃……沒有……”我搖頭。
“嗯?真的沒有?為什麽這麽大年紀都沒有結婚?是從沒結過婚,還是離婚了?”阿黎一口氣問。
我想起我那段短暫的假婚姻,心有點疼痛,愣愣的沒說話。
“難道是大嬸……”阿黎掩嘴,抱歉看著我,“對不起!”
我搖搖頭,微笑說:“不是,都不是。”
阿黎皺眉盯了我一會,隨之又笑了,抱著我胳膊說:“總之就是你沒老婆,是單身,對吧?”
她身體和我這麽近,我不得不努力克製自己。
我不想放縱,不想給這個可愛的女孩留下傷害,我有任務,我還有不可未知的未來,不可未知的生死。
“大叔,你臉上有東西。”她翻轉身,笑盈盈伸手,塗著粉色指甲油的手指,到了我鼻尖處。
我沒提防她,小丫頭忽然指甲輕輕彈了一下,淡淡的粉末落在我鼻孔處。
該死!我今天的狀態,若是麵對敵人,可以死十次了!
偏偏今天對這個丫頭,毫無防備之心,兩次著了她的道。
“你這次又是什麽藥?”我皺眉問。
“這個不會昏迷,但是……”她爬到我身上,媚眼如絲。
我寬大的外套,她這個姿勢,領口以下一覽無餘,我趕忙側過頭。
“大叔,我不想嫁給那個混蛋,我要把第一次獻給別人,你很好,我就不去找別人了。”阿黎的唇湊到我耳畔,在我耳邊吹氣如蘭。
我感覺血脈逆流,呼吸抑製不住地粗重,手不覺抓緊她雙臂。
“你不要害怕,我給你的藥粉,隻會讓你抗拒不了我而已。”阿黎嫣然而笑。
她俯下頭,唇壓在我唇上,輕輕地咬。
也許是藥物的作用,也或許根本無需藥物,我體內的獸性被她徹底激發,我猛地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大叔!”阿黎呢喃著,自己已經把外套的拉鏈扯開。
她很飽滿,陽光下,如珠玉般的皮膚散發著潤澤的光彩,令人著迷瘋狂。
我顫抖著吻了下去。
這是我第一次,這樣動情地親吻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