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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突變

  “般配?”這老道喋喋一聲詭笑,說:“女的命貴,男的命賤。老道覺得如果命貴的姑娘跟我才是最般配的,如能奪取了你的處子元陰,老道不但道行上漲一百年,與之相修更能道行日益懼增。”


  “你想幹什麽?”張懷姍恍然覺悟,這跟本不是什麽正道道人,正想慌張後退時,同時醒悟過來,發現除了那老道是人外,全是妖怪。


  那老馬猴向她張嘴就噴出紅色的氣霧。


  張懷姍躲避不及,眼看就要中招了,不禁驚呼一聲:“河生,救命。”


  我早已覺得這裏不對勁,一直戒備著那上老道。


  說是遲那時快,杠精被我一把拽到身後的張漢卿身邊,同是上前一步,手中的糯米粉猛地一揚,紅色的氣霧被糯米粉給倒蓋住,往老馬猴臉上一灑,同時迷住了它的眼睛,吱呀一聲大道。


  老道見會倆被識穿後,騰的一聲站起來,大呼一聲:“小的門,趕掉這幾個男的,腦子是你們的,心用來供神。女的是主人的,有如此貴命的爐舍相修,你們的主人可長兩三百年道行。”


  吱呀一聲,那個沒被糯米粉眯眼的的老馬猴帶著一群猞猁精撲向我們。


  突然啪的一聲,一隻利箭射穿了兩隻猞利精的腦袋,最後打進老馬猴的胸膛。


  接著又是一箭,穿透了三隻猞猁的腦袋。


  李大錘得到了千年屍珠庇護,讓鮫珠完美融入了身體裏,擁有鮫妖的妖勁,直接將箭拉到十石弦上,他還嚷著嫌不夠,最起碼能拉二十石。


  世上還能如此可怕的弓弦讓他拉麽?


  李大錘顯了威風,張漢卿又怎能認輸,手癢了,正想開槍時,卻被人按住了,說:“這裏禁噪聲,讓大錘來吧。”


  話音剛落,就剛張漢卿改槍為刀,一個箭步迎上去,那隻受了重創的老馬猴被一刀割斷喉嚨,隨即張漢卿又是一抓抓在它腦袋上,往下一扒,扒了半張頭皮下來,像香蕉剝到一半沒完全剝掉。


  張漢卿像意識到什麽似的,生生住手了,隨後又向前一撲,向猞猁精撲了上去,刀子猛地從天靈頂上紮下去,哢嚓一聲破開腦瓜,倒在地上撲騰了幾下就斷氣了。


  李大錘立即豎起大拇指讚道:“老二,幹脆利索,厲害。”


  他那蠻勁一箭三雕不是更厲害?所以張漢卿也被勾起了好勝之心,說:“剩下這個老邪道是我的。”


  說著就撲了上去。


  我覺察有些不對勁,喝道:“回來!”


  三屍殿內突然刮起一出陰風,一道灰色的黑影隨吹襲來,一口咬向張漢卿的喉嚨。


  張漢卿避之不及,眼看就要被咬斷脖子了,我的閻王鉤已一把鉤住他的褲頭,往後一拽,剛剛好避開了那一口。


  隨即黑影化就一團霧氣,回到老道的身後。


  我們三人圍在一起,將張懷姍護在中間。


  呼……


  殿中陰風陣陣,似有鬼哭狼嚎,隻時又聽聞吱呀、吱呀的微響。


  張懷姍有些慌張地說道:“河生,我感覺周圍好像有很多雙邪惡的眼睛在盯著我們。”


  無須睜開那雙異瞳,我的看狗眼也能隱隱看見一團團肉眼看不見的詭影。


  便說道:“我們被十多隻鼠鬼和兩隻貓鬼包圍了。”


  若是以往,我也會手忙腳亂,不知該如何應付這些鬼東西。但這一趟,四爺給我準備了許多好東西,加上這段時間的曆練,道行長進了不少。


  真要拚命,勝負五五間,誰勝誰負還未知。


  隨後又盯著那老頭說道:“好你個五華教的餘孽,竟然在此打窩作惡,將來此辟五穢水解的人全殺了,想秘案上供的那些人頭和人心,就是他們的。”


  這老道邪異一笑,說:“屍解飛升?他們還真蠢,我是不相信有神仙的,與其讓他們跳下去淹死,倒不如給我煉魂喂養孩兒們。”


  “那些女修士也是你綁起來糟蹋的?”張漢卿冰冷地盯著老道冰道。


  老道說道:“豈然她們也想屍解飛升,倒不如讓貧道送她們逍遙飛仙,功得無量啊。”


  “哼,畜牲,禽.獸!若是還是前朝,就閹了你送進宮當太監,讓天天往褲襠裏掛條臭毛巾。”張懷姍怒道。


  “好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等我收拾完這幾個小犢子,回頭再給你點厲害償償。”五華宗的老道陰陽怪氣地說道。


  說話之間,觀內的鼠鬼越聚越多,已有三十來隻,雖然肉眼看不見,卻覺察到觀內有無數老鼠在吱吱亂叫,仿如在頭頂上、耳邊、身上以戲耍、打架,甚至覺察到這些鬼玩意在磨牙,準備將你隨時分食吃掉。


  張懷姍嘴上硬得很,誰都敢杠一道,身子卻在微微發抖,我將她藏在身後。


  看這老道頭頂怨氣如墨,定害了不少人,其道行一定不弱,則手段殘忍歹毒,防不勝防。我暗中摸出一把黃豆摻著糯米捏成粉,還和著雄黃,施展一道小法術,豆粉悄悄地散布在我們附過四尺的地上。


  同時在悄悄地觀察著主這老道的罩門,四爺說過,一般煉鼠鬼和貓鬼之人,身上都會縫一件寶貝進去,以防止貓鬼鼠鬼反噬及預防鼠疫。


  神殿內隻有一盞油燈,顯得格外昏暗陰森,就連李大錘等人也沒有覺察地麵上灑了一層豆粉。


  那個老道不斷地陰森詭笑,妖言惑眾。


  我卻暗中盯著地下的動靜,突然滋的一聲微響,像鐵板燒肉似的,有東西踩在豆粉上,被粉中摻雜的糯米與雄黃粉灼傷了,又把腳縮了回去,幾十隻鼠鬼繞著我們團團轉,卻不敢再朝前一步。


  我微微地張開妖龍異瞳,看見三隻貓影退到一丈外,正準作勢衝鋒撲上來。


  “看見他脖子上那個小肉瘤沒有,那不是瘤,是縫上去的狗寶,能防鼠疫及貓鼠鬼反噬,一回有機會就把他割下來。”我小聲地對張漢卿說道。


  他的刀法了得,被他近了身,那匕首出手快如閃電,砍人就像砍瓜切菜似的。


  話音剛落便聽聞那老道陰笑道:“被你瞄出罩門來了,但那又如何,他有命靠近我現說。”


  說罷吸呼一口氣,喉裏發出一聲常人無法聽聞的笛鳴,這是用來控製鬼蠱的骨笛鳴音,卻被我隱隱聽見了。


  耳邊聽聞幾聲貓的淒厲叫聲“喵……”


  一股陰風撲麵,那三隻凶殘的貓鬼照麵撲了上來。那幾十隻鼠鬼也乘著陰風撲來。


  同時惡臭撲鼻,像死了幾千幾萬隻老鼠似的,熏得人頭昏目炫惡心欲吐。


  李大錘和張漢卿正準備開槍反擊時,竟忍不住嘩的一聲狂吐而來。


  “不好,這股陰風裏藏著鼠疫!”


  我覺察到不妙時已頭暈目炫,手裏抓著一把雄黃粉還沒撒出去,就忍不住嘩的一聲,將早上吃的東西吐出來。


  隨後就感覺到頭重腳輕,這是中鼠疫的症兆。


  眼看就要被那群鼠鬼貓鬼撲上來撕成碎片了。


  突然啊的一聲慘叫,撲麵而來的腥風嘎然而止,我強忍著鼠疫的征兆抬頭看過去,隻見那五華宗的老道竟被剩下的那隻老馬猴精反咬一口,咬住脖子,狠狠地一撕,那快狗寶連同喉結、喉管一起咬斷撕了下來,吐到地上。


  血‘嗞’的一下,如注般噴了出來。


  “寶貝兒子,你……”這老道怎麽都想不明白一直當成兒子一般養的馬猴精竟會突然反過來咬斷他的脖子,更要命的是咬掉了縫在脖子上那塊狗寶。


  沒了這東西,他會死得很慘。


  老道踉蹌了幾步,正想撲上去搶回掉在地上的狗寶,卻被老馬猴撲上去,又是一口下去,咬掉了他一隻眼睛。


  更鬼異的事件發生了,這老道不但沒有慘叫痛呼,還反過來咬斷了馬猴精的喉嚨,一人一猴在相互撕叫,最後老道陰森森地看著地上的馬猴屍體呢喃道:咬得好啊咬得好,我修練邪魔外道害人不淺,願死下下三十三層小地獄受苦受罪……


  這一幕怎麽這麽熟悉?我喘過一口氣後,突然看向三屍觀中的三清神像上,隻見太上老君的頭頂上有隻身穿破衣服的黃皮子,雙手高舉,像操控木偶似的,控製著老道舉起一把匕首,準備往自己的嘴裏插進去。


  怎料到也被這老道發現了它,已燒著了一道黃符,口中墨念咒詛,最後向著黃大仙一指,像抽風一般喝道:“黃家小畜牲受死!”


  忽然陰風雙起,一群貓鼠鬼向著黃大仙撲去。


  這隻大仙還差兩三年才夠五百年道行,連五百年大劫都沒渡,並不足以和這老道正麵扛衡。


  說是遲,那時遲,那時快,我一把黃豆撒了出去,大呼一聲:“三爺借我法,撇豆成兵。”


  呼的一聲,黃豆作天兵天將,今天借守南天門的是雷部,一時間雷光電閃,啪啦一聲,炸得貓鼠淒慘厲叫、鬼哭狼嚎。


  我道行尚淺,隻能起一時阻撓作用,卻足夠救下黃大仙了。


  可黃皮子就是記仇,絕不留隔夜仇,抽回手後,轉身就蹺起尾巴,嗞的一聲噴出一團惡臭刺鼻的黃煙。


  我們幾人不小心吸入一口黃煙後,竟以毒攻毒,原先中了鼠疫的征狀減輕了。


  李大錘和張漢卿終於緩過一口氣,那老道要倒血黴了。


  “呯呯呯”,三屍殿內響起三聲槍響,張漢卿朝著老頭連開三槍腦袋一腿,左眼窩一槍、左胸一槍。


  同時嗖的一聲,一槍駑箭貫穿了老道的丹田,直接破了他的道行,連場子一起拉了出去。


  老道命硬,被咬斷硬喉都沒死,卻眨轉眼被打成了篩子,捂著喉嚨不斷向後踉蹌。


  貓鬼鼠鬼覺察覺到主家虛弱,又嗅到了他的血,瘋了一般,化作一股陰風倒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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