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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前朝老妖王

  就在此時,一個化著豔裝的老男人扭著如風擺柳般的腰枝兒走上戲台,扯著鵝公嗓說道:“各位鄉親父老,老身先在這給大家賠個不是,老王爺今晚才取的媳婦,新媳燕爾的,得好生廝磨廝磨,所以今個就由奴家代主子陪大家看戲了。”


  “今晚唱的這一出叫西廝記,由當今四大京角憐花兒和四小生梅憐生擔綱主演。”


  這鵝公嗓的豔裝男人沒有喉結,說話滿口京片兒,整個人都陰陽怪氣的,一聽就是個老太監,前清剛亡的頭兩年,在磁器口那一帶不少這種沒蛋子的玩意兒留落到此當乞丐。


  因為少了些東西,當叫花子也經常遭欺付,有的還被人往那下邊抹狗屎、拿煙燙而導致發炎死了幾十個。


  後來有個有錢的老太監在那開了一座煙館,將沒死的太監都給招過去當夥記,從此那座煙館就被人稱為屁兒樓。


  據說被騙回去當夥記的年輕太監,隻要有點姿色的都被迫給有龍陽之好的煙鬼提供斷袖買賣,聽說賣的比愣翠青樓的姑娘還貴。


  所以我對這種沒蛋子的玩意有些厭惡。


  那老太監坐在龍椅上擺了個庸懶的姿勢,嗲聲嗲氣地說了一聲:“開戲吧。”


  台上頓時鑼鼓宣天:咚咚咚鏘……鏘鏘鏘……


  這演的第一出正是張君瑞鬧道場。


  一身張君瑞清秀扮相的小生踏著大馬步出場,一開口就是濃濃的京劇腔。


  下邊的的老太監聽得如癡如醉,而那些人皮屍們則齊聲呼好。


  一個老太監和一群人皮屍坐在一起聽戲,那情形有多詭異就多詭異。


  不知道那唱戲的角兒是人還是鬼,聽這嘹亮的腔調也不像是鬼能唱的出來的。


  張懷姍好奇之下拉著我淩到了戲台的後頭,往樂器棚上一看,關點沒嚇個半死,那都是一群群血乎乎沒有任何皮膚毛發的人在敲鑼打鼓。再往化妝間偷偷看去,暗淡的幽綠的磷火照耀下,一具血乎乎的男人軀體正人給掛在鏡子前的一張人皮畫著花旦妝。


  畫完之後滿意地看欣賞了片刻,該到崔鴛鴦的戲了,這血乎乎的男人便將那張人畫好妝的人皮披上,然後踏著煙柳步出場去了,那聲音一開嗓勾魂奪魄,猶如鬼叫魂一般。


  後台裏再沒別的人了,我和張懷姍才鬆了一口氣,在畫妝間裏探尋起來,隨後便被眼前看到的震驚了,在花旦的畫妝間的牆上掛著一張張雪白苗條的女子人皮!

  敢情剛才那個唱花旦的男人披的是女人的畫皮!

  張懷姍這才有些慌恐地指著牆上的人皮說道:“河生,他們居然將京城四大花旦的人皮都掛在這裏了!”


  她之所以如此確定是京城四大花魁,是因為其中一張人臉的眉間有顆朱紅色的痣,這是四大花魁之一柳煙兒,另一張臉口上刺著一朵梅花,這是四大花魁之一梅冬雪,據說這一朵梅花是當年袁大頭還在京城裏給光緒皇帝當棺的時候給梅冬雪親手刺的。


  聽張懷姍說,這事整個北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再看看這牆上掛著的人皮,說道:“我敢確定一件事,這個老王爺一定將京城的名魁、大家子的人皮都取走,當成衣服一般掛到這裏來。”


  張懷姍很難理解這事,不禁問道:“這老畜牲為什麽要這麽做?他就不怕遭報應嗎?”


  “報應?”我不禁冷笑一聲道:“這世道還有人怕報應嗎?能做得出這種事的,心裏就沒有報應兩個字。”


  說到此,我不禁感到一陣心寒與極度厭惡,繼續說道“他已將這裏當成自己的世外桃源,讓那妖邪將這裏的人皮剝掉煉成人皮屍,成為他的子民。再將一些能唱戲的人剝皮煉成戲鬼,披上哪個角兒的畫皮,就唱哪個角兒的戲。”


  “這也太喪盡天良了吧!”張懷姍恨得咬牙切齒,惱道:“不行,我要去殺了那個老賊。”


  說著就要掏槍出去找那什麽老王爺拚命,可眼下誰知道這老鬼藏在哪,這裏到處透著一股邪性,若到處亂闖,喪這都還沒天亮。


  就在此時,後台裏傳出一陣異響,一個個血乎乎的人從裝戲服的木箱裏鑽出來,這些都不是人了,而是被人用邪法煉成了戲鬼。


  隻見這些戲鬼取下掛在牆上的人皮穿在身上踏著醜角的步子出去了!

  我頓時明白了,為何這條村的村民一夜間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身體被扒出來煉成戲鬼,人皮被做成人皮屍,那什麽老王爺還念著以前帝王貴族的靡爛生活,欲將這裏打靠成他的極樂天國。


  而他赫然就是這裏的太上皇。


  這鬼戲棚裏太詭異了,我和張懷姍悄然退出去後,便找到尋找老王廟第六幅畫裏的那座宅院,想必那老東西就在那裏。


  看宅院畫的規格,應該是這村裏最富的人家。


  在尋找這座宅院的時候,我心裏有想著一件或令人困惑的事:“若那老鬼肯安心在這當個土皇帝,完全能過上神仙般的生活。


  他之所以煉戲鬼、人皮屍,是因為死人不會出賣他的行蹤。


  若真如此,完全不必弄出一個辮子會,又是推倒老龍廟立新河神,弄得天怒神怨,給這裏來一場百年不遇的大旱,最後還要違天道以百童新祭龍。


  這到底為的是什麽?

  我有種預感,隻要逮住了這隻老王,一切迷底都迎刃而解。


  身後的鬼戲聲越來越弱,隻聽到山間隱隱的回音。


  荒山悄靜,寂翏夜戲聲。


  這村子的人家並不多,百餘戶,卻分得很散,我和張懷姍竟找到了半山腰下,回頭看向山腳下的鬼戲棚,隱隱看見鬼影綽綽竊竊鬼語。


  那唱的跟本就不是人戲,而是鬼戲,除了呼呼的風聲,跟本沒有任何聲音。


  張懷姍忽然扯了扯我的衣服,指著前麵說道:“河生,你看,那裏有座大屋。”


  天空中月朗星稀,普通人能在山野間隱隱看見百步內的事物輪廓,而我卻能大概看個清楚。


  那雖然不是什麽貴氣大宅,卻也是一座紅牆朱瓦龍鳳梁的地主家。


  四方小院五十步見方的樣子,可再往這小院山上看去,我頓時吃了一驚,這院止往上再走百餘丈就是一片墳頭密密麻麻的亂墳地!

  眼下已是子夜時辰,山腳下一片漆黑,這院子裏也同樣寂靜一片,看過去就像一座毫無生氣的死宅。


  我們已潛到宅子的左則牆下,她正想踩著我的肩爬進院子時,突然間,我透過牆縫往裏看見有人影在走動,立即拉了拉她的褲腳。


  張懷姍馬上輕手輕腳地從我背上下來。


  我指著裏邊小聲說道:裏邊有人!


  光從這牆縫裏就看到至少四個背上扛著錢的人。


  就在此時,一聲少女的慘叫聲從屋後傳來,隨即就是一陣絕望的唱求聲:不要……幹爹,不要……我求求你放過我……不要……啊……


  同時還傳來一陣蒼老而猙獰的笑聲。


  好家夥,莫非是那個老妖王在淩虐少女了。


  張懷姍心頭一緊,我怕她會衝動,便抓著她的手說道:“不要亂來,一切得聽我的。”


  說著,便拉著這小辣椒在牆下貓身前行,來到大院的後頭,接照大屋的布置,這裏應該是主人房和側室。


  這在此時聽見一陣啪啪的抽打聲肉聲傳出及一個老頭的喘氣聲。


  主人房的後窗窗縫中還有絲絲暗淡的燈火傳出。


  “這老畜牲……”張懷姍已恨不得扒開窗衝著裏頭的老東西來一槍。


  “我們是來救人的,不是來放一槍引起動靜就跑,開了槍你也救不了他,院子裏還有十幾二十人,這村子裏還不知有多少妖魔鬼怪藏著。”我壓低聲音,在她麵前狠狠地說道。


  真怕她這怒發衝冠的一槍會讓我們兩人都葬身這裏。


  她怒,我何償不怒。


  兩人隻能壓著心裏的一團烈火趴在窗縫往裏看,隻見一個穿著紅兜兒、約模十六歲左右的少女被捆著雙手雙腿,呈大字型地綁在兩條柱子間,身上已布滿了一道道血痕,有的地方已皮開肉綻,看著讓人心痛。


  她正絕望地慘叫著哭求著:“啊……幹爹,求求放了女兒。”


  屋內還有一個身穿黃袍、披頭散發、駝著背的老家夥背對著我勻,手裏正拿著一概長鞭子,喘著氣,猙獰地笑道:“你們都是在臨餓死時被本王收養,認為幹女兒,個個送去紅燈堂好生供生了兩三年。”


  說到此,這廝陰邪地說道:“辮子會那群臭痞子倒也聽話,就算打打罵罵,也不敢碰你們的身子。要不是老夫手裏掌握著我大清先祖的寶藏下落,讓所有人都眼饞,你們敢就被那幫禽獸玩膩推到窯子裏,按眼下這旱的,一個個細皮嫩肉的,說不定還被膩後就煮來吃了。”


  “哈哈哈……養兵千日,用在一時,所以現在本王落難於此,想找點樂子享受享愛,你們就該從了。”


  說著,又抓起蛇皮鞭在這老畜牲的幹女兒身上瘋狂鞭苔,頓時打到她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三聖母娘娘,還下凡來救救女兒,無生老母,快下來救救女兒,收下這老畜牲!”


  屋裏的小仙姑在絕望淒慘的嚎叫著,那老畜牲越發興奮激動,血濺到他臉上時,就如同一頭嗅到血腥的狂鯊一般。


  接著便看見這老畜牲脫下了褲子,那老錘子早已衰敗不起,隻能激動地搖晃著腦袋,隨後就見這畜牲下邊戴上一副狎具。


  此情此景,本該伸手去遮住張懷姍的眼睛,我卻即紅了雙眼,忍奈限度已越過了極度,體內的血液就像鼓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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