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退縮了
想到這裏,我內心很是澎湃,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做一個公司的高管,也從來沒想過能當一個什麽都不用做的老板。
可是,這樣真的好嗎?這算是被人重視還是被人利用了呢?我搞明白了卻有點猶豫了。
“哥,退縮了?”冷嘉月看著我,大概我遲鈍的反饋讓她覺得我還沒下決心,實際上我的確有點拿不準,不過因為現在很困了,不想思考任何問題。
“嘉月,我要睡覺了。”說完我倒頭就睡,還真的立即睡著了。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房間內漆黑一片,開了床頭燈,房間裏就我一個人,冷嘉月大概在我睡著後就離開了。拉開厚重的窗簾,刺眼的光線讓我睜不開眼。
大概是我沒有生活在這裏的原因,映入眼簾的是高樓大廈和灰蒙蒙的天空,並沒有太陽,外麵已經是車水馬龍了。看了看時間,居然已經快十一點了,到了吃中飯的時間,我咕噥了一句:“完了,錯過了五星酒店的早餐了。”
昨天入住的時候我查了一下,這酒店每晚的價格達到了一千七百塊,房間的設施確實不錯,但我覺得早餐可能更適合我,一般這種酒店的早餐會相當的豐富,對邊開車邊啃饢的我來說有著巨大的吸引。
雖然已經沒有早餐了,酒店的咖啡廳依然提供點心、蛋糕和咖啡什麽的,不過份量比較小。我要了鮮榨的果汁、一塊蛋糕和一小份色拉,先墊一點。
這幾天有點時空錯亂的感覺,昨天還在沙漠裏飛馳,現在確在吃上午茶。這幾天常常會感覺到一種不真實,一邊是我喜歡的孤獨,單車飛馳,一邊是繁華的大都市。
墊了肚子,我反其道而行,去健身會所鍛煉的四十分鍾,回到房間,洗澡換了一身衣服,然後去到遊泳池裏遊了半個小時,因為是午飯時間,諾大個遊泳池裏就我一個人,一個服務員孤零零站在邊上看著我。
再回到房間時,已經是下午了,我在上海和喀什的生活讓我完全沒有時差的困惑,能無縫切換。躺在沙發上,我撥打了華雯的電話,電話終於通了。
“華雯,你在哪兒?我去學校找你了,你有事怎麽也不給我說一聲?”我有點責怪的說道。
“二傻,對不起,看見未接來電和留言了。我昨天剛到美國,因為不想讓你擔心,之前就沒告訴你,你真傻,為啥不先給我個電話或消息再去學校找我呢。然後就一直在飛機上,沒信號,再然後就是在醫院裏照顧我爸爸,很快就又到這邊來治療了。”華雯的聲音充滿了疲憊。
“叔叔怎麽樣了?好像很突然,校長也說不清楚什麽。”
“現在還算是穩定,否則也不會飛那麽久來美國了。突然就昏迷了,國內查不出原因,說可能是有腦出血,症狀很像,CT看不出來,剛來這邊,還沒得出結論。你怎麽樣?回到喀什了嗎?”華雯說著說著,聲音有點哽咽。
“我說出來你不準生氣!我昨晚從庫爾勒飛的北京,本來以為你們還在北京呢。”我趕緊轉換話題。
叮囑了華雯多注意身體,有什麽事盡快和我聯係,說完就掛了電話,海外漫遊費用太貴,不敢多說,盡管華雯應該不在乎那個錢。
掛了電話想想不對,應該把冷嘉月的事也匯報匯報,於是就打字簡單說了說,說我可能要接一個冷嘉月的項目,這兩天會在北京,然後再看情況,讓華雯不用擔心。
我自身和華雯差距很大,我的家庭和華雯家差距很大,所以剛才我做了個決定,不管怎麽樣,不能和錢過不去,因此冷嘉月這邊的事我決定接了。
決定了就行動,我給朱蒂發了消息,問她是否需要我去公司找她,不過被朱蒂很客氣的回絕了,她說不用我那麽辛苦,她過來酒店這邊。
“李總,冷總和你在一起嗎?”
“哦,不在,冷總今天沒去office嗎?”
“沒見到,那麽等會我在酒店的咖啡吧等您。”
大概因為我是一個人,所以朱蒂並沒有提出要到我的房間,這樣最好,雖然我和朱蒂被吐魯番的大風刮的在一個房間住了一晚,但現在她似乎還是很分的清上下級。
自己照了照鏡子,發現無論是從穿戴打扮還是氣質和膚色,我都很像一個從沙漠裏來的人,這次本來沒準備長途,帶的衣服也不多,最後還是找了件相對比較新的T恤換上,自己歎了口氣,決定晚上出去看看能不能買幾件像樣點的衣服。我這身打扮真的和這個酒店格格不入。
和朱蒂聊的相當的快,她隻是給了我幾份文件讓我簽署,我大概看了看,沒什麽特別的,都是一些授權文件和工商注冊、銀行開戶需要的文件。
朱蒂走之前問我要了身份證,然後說暫時要用兩三天,用好了會還給我。坐在咖啡吧裏給冷嘉月發了消息,很快就問我在什麽地方,我說了說,五分鍾不到冷嘉月就來了,咖啡吧是內部客人使用的,所以在高層,窗外能看到小半個北京。
給冷嘉月說我剛簽署了一些文件,朱蒂也拿了我的證件去辦手續了,冷嘉月終於露出了笑容。
“哥,這次我做了一件瘋狂的事,你猜猜是啥?”
“閃婚?”
“去你的,別亂說。昨晚看你睡的真香,要不是你說一聲,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怎麽叫都叫不醒。我是羨慕嫉妒恨,回房間就關了手機,開了免打擾,決定和你一樣睡一覺。睡好了真舒服,可能是有時差,我半個小時前才剛醒來。我就在想,如果這個時候有個北京的帥哥給我打電話我就和帥哥約會。”
冷嘉月前半段話可能是真的,她受困於抑鬱,作息時間一直是不規律的,睡眠質量很差。這次能睡這麽久很不容易。後半段可能就是瞎編的了,她在美國都沒啥朋友,更別說北京了,一般員工也不敢給她打電話,朱蒂作為助理,也自然知道什麽時候該打電話。就算我到晚上才打電話給她,估計也是那個在北京的帥哥。
“我沒約到女孩子陪我逛街,能麻煩你抽點時間陪我買幾件衣服嗎?”我笑著說道。說完不忘記點上一根,這是這兩天的第一根煙,庫爾勒上飛機時把打火機捐了,酒店的火柴很好用。
“介不介意我吸煙?”吐出一口青煙,我才問她。冷嘉月不反感我吸煙,所以我也就出於禮貌性問問。
“哥穿衣服是有點問題,我們現在去吧。我囑咐朱蒂訂的吸煙房。”冷嘉月並沒有直接說吸煙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