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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4章 很難回答嗎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這句詩,你是寫給誰的?”


  皇妃宮苑偏殿中,嬴守居高臨下,俯視麵前匍匐在地的俏人兒,聲音低沉,帶著磁性,一字一句的敲打在銀月心上。


  銀月嬌軀輕輕一顫,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什麽意思?”


  “陛下這是什麽意思?”


  銀月的心中在嘶喊,在嘀咕。


  皇帝的詢問,讓她有種絕望的感覺。


  難道這句詩是寫給誰的,陛下不知道嘛?

  自己名義上已經是他的女人,如今,他卻問出這樣一番話,是對自己的不信任,還是故意針對自己的刁難?

  要說皇帝是因為愚蠢,不明白其中真意,銀月第一個就不會相信。


  皇帝是什麽樣的人,她不敢說百分百了解,但有一點,她太清楚了。


  這天下,就沒任何事情是瞞的過皇帝的。


  任何人的心思,似乎都在他的掌握中。隻要他願意,完全可以看清楚一切。


  這樣的人,從來就沒有信任與不信任一說。懷疑這個字眼,完全不可能出現在他的身上,因為有沒有問題,都在他的掌握中。


  而就是這樣的人,此刻卻問出這樣一番話,這絕不是懷疑與信任的問題,而是在故意推搪。


  他的心中,根本就沒有自己。


  他明知道自己的心,還要這樣詢問,就是在表明他的態度。


  銀月煞白著臉,緩緩閉上雙眼。


  她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麽,或者說,她已經不知道如何開口。


  皇帝在詢問她的答案,但真正的答案是皇帝想要的嗎?

  皇帝既然問出這個問題,明顯就不想要真正的答案,可自己能說什麽?說違心之言?


  “很難啟齒嗎?”


  見銀月嬌軀匍匐在地,不斷顫抖,嬴守突然一笑,再度道。


  他的笑很柔和,然而,聽在銀月的耳中,卻充滿了嘲諷。


  在大殿外,那鐵鷹劍士和兩個一字軍將士此刻也匍匐在地,不敢妄動。


  他們甚至連頭都不敢抬,不敢窺視偏殿中的場景。


  但皇帝與皇妃娘娘的對話,卻讓幾人心中難免有所想法。


  畢竟人都是有心思,有念頭的。


  這皇帝的一字一句,同樣讓這幾人心中愕然。


  皇帝的問話是什麽意思?那句來自於楚辭詩,既然是從皇後手中寫出來的,除了寫給皇帝,還能寫給誰?


  莫非皇帝懷疑,皇妃娘娘在外麵還有人?

  這個想法一出,幾人心中都是一顫,有一種發現了驚天大秘密的感覺。


  同時,他們心中又是十分苦澀,倘若真是如此,發現這般秘密,皇帝還能放過他們嗎?


  有些想法,不出現還好,一出現就很容易令人胡思亂想。


  例如此刻,皇帝的笑聲,聽在銀月耳中是一種嘲諷,聽在她們的耳中,同樣是一種嘲笑。


  不同的是,在銀月聽來,皇帝的笑聲就是在嘲笑自己不自量力,竟然望向飛上枝頭變鳳凰。


  而在幾人的耳中,那就是皇帝的嘲諷,還有自嘲。他在嘲諷皇妃娘娘的不知廉恥,也在自嘲自己的識人有誤。


  不得不說,嬴守今日所說的話,真的太容易讓人誤會了。


  然而事實上是如何,真的和這些人所想一樣?

  隻有嬴守自己清楚,他從一開始就沒有逼供,嘲諷的意思。


  就如銀月所想那般,他嬴守心中,從來就沒有信任與懷疑直說,這世上,能騙過他的人,怕是還沒出現。


  真有問題,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對他來說,這世上隻有有用和沒用的人,沒有懷疑或者信任的人。


  隻要有用,哪怕明知道對方是賊,他同樣可以加以利用。當然,若是沒用,哪怕對方是自己的心腹,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他也不會去用。


  所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一套,在他身上也沒用。


  然而說到底,公是公,私是私,有些事情,公私分明。


  在大事,公事上,嬴守自有一套處理方案。可公事不代表感情。


  感情這種事,向來將就你情我願。


  嬴守自覺該表達的都已經表達了,等待的就是銀月的一個回應。


  如今,書信已經送到嬴守的手中,可畢竟不是從她銀月的手裏遞出去的。


  嬴守要得不多,隻是她的一句承認而已。


  這不是逼迫,也不是質問,甚至於不是針對銀月,反而是一種尊重。


  別人知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可實際上,誰又能動,流水有情,也得落花而墜才行。


  嬴守的表達,從來就很簡單,直接冊封銀月為皇妃。


  可他一直沒碰銀月,為什麽?不就是因為銀月從來沒親口應諾過嗎?


  身為皇帝,作用天下萬裏山河,嬴守能賜給別人的東西太多了。


  錢財利益,榮華富貴,身份地位,隻要他願意,想賜給誰就賜給誰。


  可是,反倒是因為這些東西對他來說,太過輕而易舉了,因此,在嬴守看來,這些都不是最貴重的。


  相反,人與人之間的尊重,才是真正的貴重。


  嬴守對人,從來都秉持著禮儀上的尊重,哪怕上讓你去死,都會讓你有尊嚴的死。


  對別人尚且如此,對待自己的女人,又豈能例外?

  在他看來,能拿得出手,給予銀月的,正是這份尊重。尊總她的意願,尊重她的想法,這是嬴守唯一能給她的。


  如今,他問了這麽多,無非就是想徹底了斷此事,親耳聽到銀月的心聲罷了。


  卻不曾想,自己一番好意,在別人聽來,卻是各種各樣的不善。


  銀月匍匐著,顫抖著,銀牙要住粉唇,隱隱有血跡流出。


  她咬得很用力,鮮血已經流出,然而,她卻仿佛感覺不到疼痛,品嚐不到那血腥味一樣。


  “真的很難回答嗎?”


  時間一點點過去,差不多半刻鍾的時間,見銀月還是匍匐在地,不願說話,嬴守深深歎息一聲,再度問道。


  可憐銀月,不知君心。


  可憐嬴守,終究看不到地上,那張背著他的煞白俏臉,悲傷情緒。


  否則,怕也沒有這麽多各種各樣的誤會和想法了。


  然而,有些事情該發生,注定還是會發生。


  麵對皇帝一再的追問,銀月依舊匍匐在地,不言不語,內心陷入極度糾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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