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9章 寵溺
“無礙,讓他們玩吧!”
嬴守擺了擺手,對南燕安慰了一聲,笑道:“隻要嚇不倒孩子就好,憑元霸的身手,倒也不至於傷到孩子!”
南燕一聽,頓時就傻了。
這什麽意思?還有這樣當爹的?
這心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南燕心中難免生氣,可轉頭看去,隻見李元霸懷中,那小家夥傻都不懂,就在那裏樂嗬嗬的咯咯笑著。
她也不得不服氣,自己似乎生了個怪胎。
換作一般嬰兒,基本上這個時候都會哇哇大哭,要知道,這可是一個不滿兩個月的嬰兒啊,哪裏能受得了這樣的驚嚇?
甚至被李元霸這麽一甩,晚上做夢驚厥都很正常。
結果到好,這小家夥,不僅沒被嚇到,反而玩得挺樂嗬。
南燕對皇帝無可奈何,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公子嬴天,心中莫名的冒出一聲感歎:“不愧是父子,這心,一個比一個大!”
見小家夥確實沒有被嚇到的意思,南燕也按住了擔憂的內心。
誠如嬴守所言,憑李元霸的伸手,還不至於傷到孩子。
“嗬嗬,陛下,瞧小公子的模樣,以後長大,怕是少不得刀槍劍戟,馳騁沙場啊!”
在嬴守跟前,歐陽詢陪坐著品酒,見狀,忍不住笑道。
“嗯,朕也有所感覺。這小子,天生膽大。寒風暴雪不懼於身,暴雨驚雷,不動其心,確有大將之天賦。憑這樣的天賦,上了戰場,必將所向披靡,無人能擋。千軍萬馬,滔天洪流,不動其神,不動其心!”
嬴守點頭,看這小家夥麵對高空拋起,巍然不懼的模樣,他也不得不認同這小家夥的膽子。
這才不到兩個月,就有這般膽子,這絕對是天生的天賦。
天賦這東西,那可是很難得的。尤其是天生的膽色。
一般人,膽色都是錘煉出來的。例如沙場上的戰將,起初,麵對千軍萬馬,滔滔洪流,同樣有被嚇得尿褲子的慣例。
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在參與了無數長戰爭後,一樣可以踏著屍體,一步步走上將軍的位置。這是一般人淬煉膽色的經曆。
可有些人,天生就有不懼一切的天賦。
這樣的人,上了戰場,會更加可怕。
在他們眼裏,戰場上的千軍萬馬,那浩蕩氣勢,根本就算不得什麽。不僅無法驚嚇到他們,反而會被他們當作一種樂子,一盤棋。
一番博弈下來,隻有棋藝高低之分,沒有膽色懼怕之說,這就是天賦,最適合當將軍的天賦。
當然,看人也不能看一時,此刻的孩子或許心大,但不代表,以後也會如此。
“怎麽樣,與皇後聊得如何?”
突然,嬴守話鋒一轉,看向歐陽詢,笑著問道。
從一大早,歐陽詢到來,嬴守就安排了他和南燕見麵。
這二人一見麵,一聊就聊到了現在,直到嬴守的到來。
當嬴守到來到時候,兩人還聊得十分精彩,也是李元霸的突襲,方才讓南燕再也沒有繼續聊下去的興致,一心都放在了被李元霸搶去的孩子身上。
“嘖嘖,陛下,您能得到這樣的皇後,可真是得到寶了!”
一聽嬴守提及他和皇後的暢談,歐陽詢頓時忍不住搖頭晃腦,一副歎服的模樣。
“朕當然知道自己得到寶了,這自不必你說。你倒是說說,如今,朕的皇後,醫術與你相比,孰高孰低!”
嬴守嘴角微揚,看了看一旁,忍不住朝這邊看來的皇後,毫不吝嗇的讚美道。
此言一出,南燕俏臉頓時一紅。
能被心上人如此讚美,她心中莫名一暖,仿佛陷入溫柔圈中。可陛下當著別人的麵說這種話,也讓她難免有些羞澀。
要知道,在她心中,可一直都把歐陽詢當作長者對待的。
是師長,也是爺爺。
如今,皇帝當著歐陽詢的麵這般說,讓南燕莫名有種被皇帝當著娘家人誇讚的感覺。
這種感覺奇妙而羞澀,莫名的還有一種驕傲。
歐陽詢聽到嬴守的話,也不禁莫名一愣,欣慰的搖了搖頭。
他對南燕,雖說相見甚少,卻也有一種莫名的感情。
那是一種喜歡收藏寶玉的人,突然碰到和氏璧這等寶玉一樣的心情,莫名的就會特別喜愛。
不是非要占為己有,卻希望用盡一切,珍惜這塊寶玉。
“陛下對皇後可真實寵愛,如此,老夫倒也放心了!”
“陛下,皇後可是一位了不得的醫者,天賦異稟啊。如今尚還年輕,雖然醫術尚未爐火純青,然,這天下能與其相比者,寥寥無幾。用不了幾年,超越老夫,指日可待!”
領會到嬴守對南燕的寵溺,歐陽詢寬慰的笑著說道。
“大師客氣了!”
南燕聞言,忍不住在一旁插嘴道。
“老夫這絕不是客套,事實就是如此,你啊,也不同謙遜!”
歐陽詢寵溺的看了南燕一眼。
他是一個怪人,有時候看起來很正常,可有時候,給人的感覺又是怪怪的。
例如他懂禮,可有時候,卻絲毫沒有懂禮的模樣。
例如此刻,雖然他堪稱一代賢者,可皇後的身份,又豈是所謂的賢者就能如此對待的?
然,他對皇後恭敬有禮是一回事,寵溺喜愛又是一回事。
在這禮法隻見,他保持了禮法,卻又不失真性情。
正當幾人說話間,不遠處,一道身影大踏步而來。
此人身著一身戰甲,腰懸雙鐧,威風淩淩,氣勢淩然。
“啟稟陛下,東郭奔雷與各大世家家主聯袂而來,在大殿中等待召見!”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在這王廷中養傷近兩月,方才恢複大半,如今行動無礙的林遠。
林遠到來,直接單膝下跪,恭敬稟報道。
如今的林遠,身兼數職,既是這胡東之地執掌兵馬的大將軍,又是王廷的護衛大將軍。
在嬴守的三千禁軍,還有司馬尋,許褚兩位大將離開後。他傷勢剛有好轉,就開始負責起了這王廷的安危。
有他在此,生人勿近,沒有他的同意,任何人都不敢闖入王廷,更別說亂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