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9章 梁上君子
“哎,大將軍啊,聽我一句勸,皇家的事情,您就少插手吧!”
“很多道理,其實不用張赫說,大將軍都明明白白。和陛下鬥,將軍是鬥不過的。這陛下與皇妃的兒女情長,也不是將軍可以插手的!”
張赫苦口婆心,無力的勸說道。
“張赫,你夠了,你就說,到底幫不幫吧。真是的,你要實在不願意,我去找別人,我就不信了,這天下,除了你,還沒人能幫我!”
烈陽一聽此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這張赫,說起來對自己忠心耿耿,結果到好,求他辦一件事,還這麽難。
殊不知,張赫如此推三阻四,也是為了保護他。
有些事情,一旦插手了,就注定再無脫身的機會,必然會陷入萬丈深淵的。
而一旦陷入那個漩渦,那可就不僅僅是調兵打仗那麽簡單了,隨時都可能演變成爭霸天下。
“好好好,大將軍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張赫還能怎麽辦?”
張赫歎息一聲,該勸的他也勸了,既然烈陽執迷不悟,他也沒有辦法,歎息道:“大將軍既然真想插手此事,倒也不難,目前就有一個天大的好機會!”
烈陽聞言,一愣道:“什麽好機會?”
張赫左右看了看,道:“東胡大軍打來了,就算再不願意打,皇妃娘娘也不可能連看都不去看一眼吧?這樣,大將軍稍等,我這就前去通秉皇妃娘娘。皇妃娘娘一走,想怎麽做,將軍自己看著辦吧!”
烈陽一聽,眼睛頓時一亮,突然發現,自己還真是傻,這麽簡單的事情都沒想透。
按照他的習慣,打仗這種危險的事情,從來就不會想著帶上自己的妹妹。
然而,如今利用這個事情,把妹妹調走,那是輕而易舉啊。
隻要妹妹不守在寢宮,想要找到那木匣子,還是一個難題嗎?
“軍師啊,你這腦子靈光,好,就這麽辦!”
烈陽欣喜,連忙吩咐道。
張赫微微點頭,臨走前,還是忍不住勸道:“不過大將軍,有件事情,我還是想提醒一下。那裏麵的東西到底要不要拿走,你還是考慮考慮再說,好麽?”
烈陽一臉不耐煩,叫道:“考慮幾十年了,早就考慮好了,不需要你操心,快走快走!”
張赫一臉無奈,他知道,這位大將軍是拉不回來了。
既然決意往那個坑裏跳,那就跳吧。
……
“皇妃娘娘,下臣張赫求見!”
張赫來到大殿後,皇妃銀月的寢宮,在寢宮遠處停下,不敢靠太近,拱手作揖,大拜道。
此時,銀月正靜靜的坐在房間中,又拿出那個木匣子,打開看著裏麵寄存的一封封書信,還有畫像。
驟然聽到聲音,銀月連忙把東西放回瞎子中,推倒床頭櫃子下麵。
起身,銀月整理了一下衣裳,披上一件羊毛大氅,走了出去。
這樣的羊毛大氅,在匈奴大草原上很多,畢竟遊牧民族就是搞這個的,羊皮要多少有多少。
來到外麵,有羊皮大氅保暖,並沒有那麽寒冷。
遠遠看到張赫,銀月走了過去,張赫頓時跪下行禮:“下臣張赫拜見銀月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銀月玉手一抬,道:“免禮,不知張子找本宮,所謂何事?”
張赫聞言,連忙道:“娘娘,外麵東胡大軍匯聚,正在叫陣,似要攻城。大將軍已經過去,我怕大將軍會魯莽行事,勸阻不動,隻能來找娘娘了!”
聞言,銀月臉色頓時一變。
如今,正值大雪紛飛,這匈奴草原之上,溫度極低,可謂風刀雪劍,在這樣的氣候下,根本無法打仗,更別說攻城了。
說句不好聽的,城頭上隻要駐守兩三萬大軍,別說尼哈曼五十萬大軍,就算給她一百萬,她也打不進來。
因此,這個時候,尼哈曼要說攻城,銀月一點也不擔憂,甚至都懶得多管。
反正要打,她也打不進來,等她多碰壁幾次,氣消了,大家再慢慢坐下來和談,倒也省事。
可這一點,張赫明顯也能看透,所以張赫故意提起烈陽。
這烈陽一提起,銀月就坐不住了。
攻城,尼哈曼的確打不進來。可要是烈陽不聽勸阻,非要出去禦敵,那可就麻煩了,非得打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不可。真要如此,之前謀定的一切和談局麵,全都會成為泡影,瞬間蹦咩。
“走,立刻隨本宮去看看!”
銀月沒有多想,也來不及多想,招呼一聲,帶上張赫,立即朝著王廷之外而去。
然而,她前腳剛走,不遠處,烈陽就鬼鬼祟祟的出現了。
不得不說,就烈陽那高大雄偉的體型,做這種偷偷摸摸的姿態,還真是令人感到別扭。
很快,就被寢宮外守護的甲士們發現了。
“是誰?”
隻見一連十幾個甲士,從四麵八方,一同包圍了上來。
烈陽被嚇了一跳,連忙站直了身影。
一眾甲士上前,看清楚是烈陽,頓時就無語了,紛紛行禮。
這些鎮守此地的甲士,都乃秦軍將士,彼此之間,語言相同,倒也好溝通。
眼看被發言,烈陽也不偷偷摸摸了,一副不高興的模樣道:“好了,都走開吧,本將軍來為皇妃娘娘取一件物品,不要打攪!”
眾甲士聞言,紛紛應諾,退了下去。
烈陽則光明正大的走進院子,跨入寢殿。
立刻四處翻找起來。
他還清楚的記得,那天晚上,銀月明顯把木匣子藏在了床邊。
在櫃子上一陣翻找,很快就找到了那木匣子。
木匣子並沒有上鎖,隻是用扣子扣著。
烈陽打開,翻開裏麵的東西一看。
好家夥,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模一樣,裏麵都是嬴守的畫像。
不對,還有書信。
感情自己這傻妹妹,不是沒有給那負心人寫過信,隻是從來沒有傳出去而已。
想到這裏,烈陽就是一臉氣憤。
虧得那嬴守身邊嬌妻美妾,再看看自己妹妹,卻要獨守這相思之苦。
要不是為了妹妹考慮,他非得生撕了對方不可。
如今,這麽重要的東西被他抓住,他豈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