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7章 願打願挨
“蕭何見過狄老先生！”
皇城內，蕭何再三叩拜，總算進入皇城，來到淩雲閣中，見到了狄仁傑。
淩雲閣，一座巨大的宮苑，占地極廣，此前名喚雲燕宮，乃是曾經秦國以為王妃的宮殿。
因為那位王妃來自於燕國，所以有了這個名字。
但隨著狄仁傑進來，嬴守開始著手自己的保皇派力量，所以就改成了這淩雲閣。
淩雲閣之地，不收廢人，隻收真正有實力，而嬴守又不願意其在外麵繼續拋頭露麵之人。
如現在的狄仁傑，再如宇文成都等人、李元霸、許褚、張騫、司馬尋等人，都是嬴守早已經列入淩雲閣的人。
不同的是，狄仁傑是明著列入進去的，而司馬尋則等人，卻並沒有明著列入進去。隻能說，在嬴守心目中，他們就是這裏的人。
之所以將這一批人率先列入進去，不為別的，隻因為他想早點擺脫係統的能量控製。
說到底，能進入這裏的人，就等同於一個國家早已經放權的一群長老級別人物。
他們在皇帝的麵前有這一定的話語權，很多事情他們都可以去找皇帝進言，但他們本身，卻再也沒有人和權利。
也就是說，他們的能力，隻有皇帝一個人可以動用，絕不會再摻和到天下大勢中攪亂風雲。
如今，第一批已經列入進來，接下來就會出現第二批，第三批。
例如已經年邁的叔孫通，還有年紀早就已經十分之大，輩分也十分之高的白翁道人，荀子大師等等，都是嬴守準備列入進來的人。
當然，這些都是後事，畢竟淩雲閣才剛開始，還沒走到那一步。
“蕭大人，你再三叩見，有何要事啊？”
“如今，皇帝不在鹹陽，這皇城之內，已數月不見人來往，莫非你有什麽急事？”
狄仁傑坐在一間書房的書桌後麵，緩緩放下手中書籍，看向蕭何問道。
“先生，蕭何想借皇城城牆將帥台一用，以作授爵台，如今數十萬百姓已在下麵等待，刻不容緩，還請先生能施以援手！”
蕭何也不廢話，直入主題，說出自己的來意。
畢竟皇宮中早有規定，平日裏群臣都不得擅闖後宮，更不要說如今皇帝不在的情況下。這個時候亂闖後宮，非得被扣下一個圖謀不軌的大帽子不可。
因此，蕭何不敢去找雪妃，隻能來找狄仁傑。這裏是唯一一個在後宮，卻有不屬於後宮之地的地方。
如今，狄仁傑和宇文成都就住在這裏。
狄仁傑是放手了一切，而宇文成都，則是奉命鎮守皇城。
“開始受爵了嗎？”
“看來大戰就要開始了！”
狄仁傑緩緩起身，繞過書桌和蕭何，來到門口，抬頭看向皇城之外的方向，臉上帶著一抹苦笑，無奈道。
“是的，大戰就要開始了。沒想到先生被困這皇城之內，對外界的情況竟是了如指掌，什麽都瞞不過先生！”
蕭何點頭，拱手道。
“嗬嗬，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
狄仁傑背對著蕭何問道。
“這是皇城啊！”
蕭何愕然道。
“不，這裏是朝廷，是小朝廷。外界所有的消息，黑冰台都會複製一份傳過來。”
“在這裏，可觀天下大勢。照現在的情況看來，你們是準備犧牲這些人啊！”
“這個時候要爵，不要命的行為。這個時候封爵，提刀殺人的行為。你們真是一個願殺，一個求死啊！”
狄仁傑搖頭，說著，忍不住一臉苦澀。
看起來，他似乎被困此地，可實際上，對於外界的一切，他了如指掌。
蕭何一開口，他就知道，這哪裏是封爵，分明就是殺人。
此時還敢要爵之人，皆在刀口上蹦噠，最後的下場，不知還有幾人能活下來。
這真是應了他的那句話，要訣不要命，求死。封爵之事，提刀殺人。一個求死，一個願意讓人去死，他又能如何？隻能說，愚民愚不可及，無可救藥。
狄仁傑是一個心慈的人，他不願意看到幾十萬百姓即將死在刀兵之中，可此前，他無法插手外麵，現在再想插手，也已經晚了。
大局擺在那裏，勢不可挽回。隻能說那些人命運如此，該死而已。
“咳咳，授爵而已，沒先生說得那般嚴重！”
在後麵，蕭何輕咳兩聲，麵色有些為難而尷尬的笑道。
他們將那幾十萬百姓比作暗月，一股不可控製，卻可左右大局的力量。
這樣的說法，其實很含糊，就是含糊的說，不惜一切代價利用其左右大局。
但到了狄仁傑這裏就很直白了，人接找死，他們提刀。這讓一個朝廷命官，而且是相國的如何接話？
蕭何沒狄仁傑那般心慈，但也不是說他就沒有一點仁德。
他有，可是現在別無選擇，他也隻能繼續這般走下去。
何為局勢？不為人所控，隻能大勢所破的，這就叫做局勢。
蕭何一個人代表不了大勢，隻有整個秦國才能代表秦國的大勢。
可在秦國之外，還有暗秦、匈奴、東胡等三股大勢與秦國相互交纏，鬥得你死我活，這就是局，又稱局勢。
秦國唯一能做的，就是打破局勢，控製一切。
成則大秦勝，其他人亡，敗則大秦一敗塗地，在無翻身機會。
所以這樣的局勢下，誰也沒得選擇，有必要時，很多人都得犧牲，誰也改變不了。
他蕭何改變不了，狄仁傑也改變不了。或許那位能改變，但到了這個時候，也不是說改變就能改變的。
所以，大局在向前，他們也隻能跟著繼續往前走。
“不說這些了，很多事情說得太清楚沒意思。如今，我手裏麵沒有任何權利，管不著外麵，這裏麵我更管不著。說到底，皇城皇城，這是皇家的城，也是皇帝的家！”
“如今皇帝不在朝中，想借別人家的院牆用，你來問老夫也是無能為力，或許得看看雪妃娘娘那邊才行。”
“若雪妃娘娘願意借你，你自然可以用。不願意，你就走吧！”
狄仁傑懶得和蕭何瞎扯，話鋒一轉，回到主題，給蕭何提意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