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7章 單闖八十萬敵營
可以說,一個國家,文武永遠不可能相融,就如冰火不能相融,陰陽不能相合一樣,否則後果難以想象。
這是文臣和武將在不同的道路上,必然會發生的分歧。
這種分歧,不僅僅在文武兩條道路上,每個人的思想不同,也會造成這樣的分歧。
如當今大秦,滿朝文武,他們和皇帝向來有分歧,但不代表他們不忠誠大秦,不忠誠皇帝。
隻是地位不同,經曆不同,所思所想也有所不同。
如今日,蘇恒為何反對嬴守?
說到底,現在長城的兵力部署,本身就是敵強我弱,打就等於吃虧。
這要是換作平日裏,吃點虧也沒事,大不了全軍覆沒嘛。可皇帝在這裏呢,能全軍覆沒麽?
更別說皇帝還要帶領一萬大軍殺到敵方軍營鬧事了,這簡直就是找死的行為啊。
所以,這打,在蘇恒看來就是錯的,讓皇帝去打,更是錯上加錯,還隻帶領一萬大軍去打,純屬大錯特錯,他如何能答應?
不管怎麽說,低三下四也好,受盡屈辱也罷,首先無論如何,最重要的就是保護好皇帝的安全。
什麽叫忠?
這就是忠!
隻是意見的分歧,終究讓忠心難表,一切都顯得那樣的不和。
如今,皇帝不聽勸阻,終究還是殺出去了。就算蘇恒有千般不願,那又能如何?
難道他還能眼睜睜看著皇帝單獨冒險?
別說前方隻是八十萬大軍,就算八百萬,八千萬又能如何?
即便今日救不了皇帝陛下,他也必須殺出去。
他可以死,城內數萬大軍可以滅,但在他們所有人死光之前,皇帝決不能有任何危險。
這是形勢所迫,蘇恒不得不從。
可惜,繞是他緊隨其後追了出去,但龍血戰馬但速度,又豈是他所能追得上的?
東胡大營距離長城八十裏外,在一出十分寬敞的巨大山坳平原之上,放眼看去,連綿不盡,全是白色的營帳,密密麻麻,令人看了,心中不禁發麻。
在營地之中,四處有人站崗,隨時有人巡邏。雖還算不得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但也十分密集。
如後世電影中描述那般,動不動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入軍營的事,從這裏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繞是你頂尖戰將,你隻要靠近這座大營五十丈距離,都會輕而易舉被發現。想要闖進去,除非殺進去還差不多,神不知鬼不覺混進去,做夢。
在龍血戰馬的疾馳之下,不過一刻鍾多一點的時間,已然跨越八十裏地域,由長城之地,來到這處軍營之前。
“來者何人,站住!”
嬴守剛衝到軍營之前百丈之外,因為拉風的龍血戰馬,瞬間就被人注意到了,一時間,一道道他聽不懂的語言響起,大聲呼喝。
緊接著,數十個東胡巡邏站崗士兵朝著他這邊阻攔而來。
嬴守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繼續縱馬馳騁。
“砰砰砰……”
龍血戰馬,馬如其名,奔騰之間,縱橫來去,宛如蛟龍出海,一路衝出,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幾十個東胡士兵剛衝到麵前,便直接碰撞在戰馬身上。強大的衝擊力,瞬間全部撞飛出去,一個個吐血倒飛,砸落在地。
“站住!”
“找死!”
在大營前,數百個東胡士兵見狀,臉色一變,哪裏還不知道這是前來劫營的?
雖然不明白劫營這種事為什麽隻有一人,但這不是他們該考慮的,他們是崗哨,他們是守衛軍,他們就得攔下劫營之人。
一時間,一個個大聲的用東胡語言咆哮喊著站住,找死等話語,殺向嬴守。
嬴守空著雙手,身上既無弓弩,亦無刀劍。
曾經,他縱橫天下時,手中一柄天月劍,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可在他決定把天月劍封在皇城之上的那一刻起,他就從來沒有想過取下天月劍。
除非有一天大秦滅了,這柄劍才能橫空出世。
那時,他會再度握著天月劍,再開創出一片天地,而如今,他不需要,他需要的是鑄造大秦這一柄劍。
所以從那以後,他身上再沒有帶過任何兵刃,即便如今單闖東胡八十萬大軍軍營,他也是赤手空拳,單人獨騎而來。
在數百東胡士兵的衝殺下,瞬間就可疾馳而來的嬴守碰撞在一起。
嬴守一手握住馬韁,身體前傾,雙目死死盯著麵前那浩瀚無盡的大營,麵對數百衝殺而來的士兵,沒有絲毫勒馬的打算。
“怦怦怦怦……”
一時間,隻聽一道道劇烈的碰撞聲再次響起。
龍血戰馬縱橫來去,四蹄踐踏,橫衝直撞間,無人能來得及出手,不是被撞飛,就是被踢得腦漿迸裂,五髒六腑碎裂。
“啊……”
“噗……”
慘叫聲,吐血聲,一道接著一道,連綿不絕的響起,數百人,連稍微阻擋的機會已經沒有,嬴守已經衝出層層障礙,殺到大營之中。
“籲……”
終於,嬴守勒住馬韁,讓龍血戰馬停了下來,他舉目四望,終於將目光定格在連綿大營最中間,一處最高最大的營帳之上。
“駕……駕駕駕……”
隨後,嬴守沒有絲毫遲疑,調轉馬頭,直接朝著那個方向殺去。
“有人劫營……”
“快,有人劫營……”
四麵八方,無數道驚呼聲不斷響起,頃刻之間,連綿無盡的大營之中,一個接著一個營帳的兩起,很多人還沒有穿戴整齊,就已經衝出營帳。
嬴守一路之上,很多人衝了出來,卻連攔截的機會都沒有,赫然發現,嬴守已經衝向中軍大帳。
“不好,是刺客!”
“快,有此刻要刺殺元帥!”
很快,人們的口號變了。
龍血戰馬的速度太快,快到很多人根本沒機會阻攔,隻能瘋狂大叫,提醒著所有人。
不知不覺,這八十萬大軍連營逐漸亂了,乃至於到最後徹底亂了。
此時此刻,東胡八十萬大軍的中軍大帳內,東胡戰神尼哈曼正招待著一個人。
沒錯,他此時就是在招待一個人。
這已經子時過後,他並沒有休息,也沒有召集軍中眾將議事,更沒有獨自一人觀察天下大局,而是在招待一個不屬於軍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