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海上暴風
這一次碰撞,二劍士的劍並沒有觸碰到司馬尋,大劍士和三劍士的劍,也僅僅隻是劃破他一層皮而已,算是逃過一劫。
不過隨著司馬尋這一閃避,他的長槍也偏離了軌道,本來應該砸在二劍士的頭的長槍,瞬間偏離位置,來到二劍士的肩膀上放,重重的砸了下去。
“哢嚓……”
一道脆響聲響起,長槍直接將二劍士的肩膀骨骼砸的粉碎,一整條肩膀,硬生生被砸斷,飛了出去。
“啊……”
一道撕心裂肺的聲音響起,二劍士連忙抱著斷裂的膀子,強烈的痛苦,令他眼前一片黑暗,幾乎昏死過去。
大劍士和三劍士身形一動,頓時撤退回來。
與此同時,司馬尋也是一擊擊退,一連退出十餘步方才停下。
他連忙抬頭,在看那船離開的方向,卻發現此時此刻,海霧依舊尚未散開,十分濃烈,五丈之外,完全不能視物。
而那艘大船,早已經消失在了迷霧之中。
“找死!”
司馬尋的雙目瞬間通紅一片,一股近乎野獸般的狂暴在他身體中滋生,在他的比肩,甚至有這一陣陣仿佛野獸嘶吼的聲音響起。
“二弟,沒事吧?”
“二哥,沒事吧?”
另一邊,大劍士和三劍士衝到二劍士跟前,滿臉緊張的問道。
“尊昊天之命,殺了他!”
二劍士從劇痛中回過神來,猛地上前,一把撿起地上寶劍,再一次瘋狂的朝著司馬尋殺去。
這一刻,他眼中唯有一個殺字了得,除了殺人,他什麽都已經不在乎了。
他的左臂因為昊天而斷,今日,隻要可以完成昊天號令,即便丟了這條命也在所不辭。
在這世上,凡是忤逆昊天者,必須要死。
“殺!”
大劍士和三劍士見狀,也再不遲疑,眼中充滿殺意,衝向司馬尋。
“死!”
這一刻的司馬尋,也再無所忌憚。
方才,他雖不惜生死,但終究還是有所膽怯。
因為在不到絕境的情況下,雖然他可以拚命,但終究還是想要尋找機會救人。
可現在,要救的人都已經不見了,後麵會發生什麽,已經完全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這種情況下,他的生與死,已經完全不在乎了。
活著回去,沒辦法與皇帝交代,更救不了人,倒不如死了來得痛快。
心中保定死誌,司馬尋見三人重來,同樣哄著雙目,一聲爆喝,整個人宛如雷霆閃電般瞬間殺出。
“噗嗤!”
他的速度,超乎前所未有的快,頃刻間就已經衝到二劍士跟前。
二劍士先前一步,但失去了一條手臂,劇烈的疼痛感,加上失血過多,終究令他的速度減緩,腦子也跟不上。
一時間,他甚至都沒看清楚司馬尋是怎麽衝到自己跟前的,隻覺胸口一陣劇痛,司馬尋的長槍已經貫穿他的胸口。
緊接著,司馬尋長槍一抖,直接將二劍士甩飛出去,緊追而上,一槍杆拍擊在二劍士的胸膛上。
一顆破碎的心髒,直接從二劍士那被刺穿的胸膛中被拍飛了出去。
頃刻之間,二劍士已然死的不能再死。
正所謂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這個道理,凡是上過戰場的人都懂。
這三兄弟,就如一隻完整的手臂,合力之下,發揮的力量難以想象。
因此,這一出手,司馬尋便不顧一切,直接擊殺二劍士,就如方才,不惜一切代價,想要擊殺三劍士一樣。
拚命的司馬尋,可不是任何人都能阻擋的。
三劍士剛才運氣好逃過一劫,但現在,無人救援之下,他唯有死路一條。
不過在司馬尋專注打擊二劍士時,另一邊,三劍士和大劍士也沒有閑著,兩人追擊而來,眼睜睜看著二劍士被殺,徹底激發兩人的瘋狂血性。
在二劍士心髒被拍擊出來的瞬間,兩人的長劍,直接鎖定司馬尋上下所有退路。
當二劍士死的那一刻,司馬尋也已經給沒有了任何退路。
大劍士的劍,鎖定的乃是他的心口,二劍士的劍,鎖定的是他的腰腹。
麵對這等攻擊,司馬尋也沒有想過再退,隻見他腳步一跨,上前一步,沒等大劍士徹底殺到跟前,他長槍一遞,強勢穿透大劍士的胸膛,將大劍士的心髒完全刺穿。
然,遭受重擊的大劍士卻仿佛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一樣,繼續往前衝,任由長槍在自己體內摩擦。
最終衝到司馬尋跟前,長劍一遞,直接殺向司馬尋的心口。
司馬尋身體稍微一偏,避開心口,但長劍依舊貫穿他的胸膛,露出血淋淋的洞口。
與此同時,另一邊,三劍士的劍,也在同一時間刺穿司馬尋的腰腹。
“噗!”
司馬尋一大口鮮血噴出,強忍劇痛,大手一揮,從大劍士身後抽出長槍,回身一挑,直接貫穿三劍士的脖子。
刹那間,整個天地都仿佛平靜了一樣,三人就這樣近距離的站在一起。
大劍士的劍,完全貫穿司馬尋的胸膛,三劍士的劍,徹底貫穿司馬尋的腰腹。
這兄弟二人,緊緊握著長劍,身體一到,直接趴在了司馬尋的身上。
司馬尋同樣隻覺渾身上下,仿佛所有力氣都在頃刻間消失了一樣。
眼前一片昏暗,無力站立,徑直倒下,身體與那兄弟而人互成掎角之勢,相互依靠在一起。
三人就這般立在當場,漸漸的被飄來的雲霧籠罩在了其中。
當海霧散盡時,天上下起了蒙蒙細雨,雨勢慢慢變大,最後變成了傾盆暴雨,席卷而來。
這場大雨,一連持續了三天三夜,大雨之中,更迎來了強烈的暴風,席卷起漫天浪潮,使得這幾日,海邊的漁民甚至就連家中都不敢呆,更別說打魚了。
在距離這片海域最近的一座城池,名為探海城。
隨著大暴風襲來,城內家家戶戶都躲在了房屋之中。
這個時代,雖然瓷器工業還算不錯,但蓋房子,能用的起瓦片的人依舊很少很少。
縱使大秦,也就那百分之幾的人可以用瓦片蓋房,其餘大多數的人,基本上都用毛草。
而這樣的邊境小城,基本上除了官府和一些大貴之家外,放眼四麵八方,基本都是毛草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