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危險來臨
“將軍,沒必要這般緊張吧?”
一個侍衛在把司馬尋的命令傳達下去之後,忍不住說道。
一支越是精良的部隊,越是聽從命令,不管對錯,即便心中有所疑問,依舊會不惜一切去完成上麵交代的指令!
此刻的這些禁軍侍衛,雖然不解將軍之意,但既然命令下達了,他們依舊在第一時間執行。
“不緊張不行,我的直覺告訴我,今日定有大事發生。再傳令下去,無論海上,陸路,凡事有人靠近娘娘三百丈,立刻勸退,凡事不從者,無論什麽理由,一律殺無赦!”
司馬尋目光陰沉,眼神警惕的掃視者四周。
作為一個百戰餘生的將軍,在那無數次的死亡和戰爭中,不知不覺間,總會磨練出一些奇特的感覺。
這種感覺,每當危險來臨時,總能提前有所感應,又稱心血來潮。
這是一種很玄妙的東西,占星卜卦、算命趨吉避凶那般神乎其神,但卻非常的準,每當出現這種感覺,基本上十有八九,都會有一場生死大戰。
別看司馬尋跟著嬴守,不僅僅是他,就連三千禁軍都很少參加戰鬥,但有一點不可否認,每當有決定國家命運的大戰時,嬴守基本上都會著急三千禁軍。
例如此前的匈奴之戰,又如之前,嬴守殺向西南二十三國,為了震懾西南二十三國,他別的隊伍都沒帶,就唯獨帶上這三千禁軍。
而正是這三千禁軍,嚇得西南諸國國王紛紛來朝。
能有如此能力,足以看出這支軍隊的強大。而沒有千錘百煉,又豈能打造出這樣一支強大的不對?
這支隊伍的原身,名為三千白馬義從,乃是三國時期最強的隊伍之一,僅次於八百陷陣營,無數次南征北戰,幾乎每天都在屍山血海中度過。
這無數的戰鬥,最終造就了三千白馬義從的存在。
而身為首領,司馬尋別說百戰餘生,千戰餘生都不為過。而越是這樣的存在,對於危險的敏感程度就越強。
此刻,司馬尋隻覺心中慌亂無比,雖然他在強作鎮定,但那種感覺卻越來越凶猛,似乎在不斷告訴他,危險正在靠近一樣。
“諾!”
麵對司馬尋的命令,那禁軍侍衛不再多問,應了一聲,立即轉身。
他知道,既然將軍都開口說出那種感覺了,那定然真有大事發生。
然而,這禁軍侍衛剛離開,還沒走幾步,卻在這時,那遍布海霧的大海上,一個龐然大物緩緩出現。
一開始,尚且隻能看到一道虛影,待得看清楚時,那龐然大物已經靠近海岸停了下來。
那是一艘船,一艘大船,就這一艘船,少說也能容納近千人。
這樣的大船,在這個時代可是很少見的,因此,說其說龐然大物,絲毫不為過。
“將軍,您看娘娘那邊!”
那剛離開沒幾步的禁軍侍衛大吃一驚,連忙回頭叫道。
“不好!”
不等他聲音落下,司馬尋臉色已然大變,身形一動,一把抽出身上佩劍,縱橫殺出。
那艘大船此刻就停在銀月麵前不願,距離司馬尋足有三四百米的距離。
然,船剛停下,司馬尋的速度已經快到極致,瞬間跨越數百米距離,直接躍上船隻。
此刻,在那大船之上,數百人匯聚到船板前,還不等躍下,便有人發現麵前劍光一閃。
下一刻,一捧鮮血劃過,那數百身著素衣的男子之中,其中一人,直接被司馬尋一劍貫穿心髒,整個高高挑了起來。
此人身上的鮮血飛濺,直接落在十幾個人臉上,帶來一陣熱烘烘的感覺,伴隨著一陣血腥味。
隻聽一道虛弱的慘叫聲響起,所有人同時看向司馬尋,嚴重皆露出震撼之色。
似乎他們都沒有想到,會有人出手這麽快,這麽不講道理。
雖然他們來,不是做什麽好事,但這出手之人,好歹也應該是朝廷官員吧?
大秦不是一向以禮待人,以理服人,法不誅心的嗎?
明知道別人有作惡之心,但隻要還沒發生,永遠不會判罪。
可他們剛來到,還什麽都沒做呢,這就動輒殺人,未免過於凶猛了吧?
而就在這些人震動之時,另一邊,一道慘叫聲驟然響起。
那隨著銀月來到礁石上,正蹲在一旁的凝兒,臉色瞬間變換,一臉驚恐之色。
她從小伴隨著醫家周府大小姐成長,這救人治病,她見得多了,但要說到殺人,還是頭一次,而且還殺的這麽莫名奇妙。
看著那鮮血迸濺,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就這般倒在麵前,頓時令她驚恐萬分,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倒是她麵前的銀月,被她的驚呼聲從冥想狀態中驚醒,確實一臉奇怪的看向那被殺的男子,還有司馬尋。
在她臉上看不住絲毫的慌張,雖然秀眉微蹙,但也僅僅隻是不解,似乎是在疑惑,這不是一直暗中跟著自己的司馬尋嗎?怎麽無緣無故的,就突然出手殺人?
就在凝兒驚恐大叫,銀月一臉不解時,另一邊,卻隻見二十道身影縱橫而來。
瞬間將銀月和凝兒包圍在其中,一個個抽出長劍,警惕的望著麵前船上,那數百人。
“我不管你們是誰,從現在開始,方圓三百丈內禁止出入,膽敢違抗者,殺無赦!”
大船甲板上,司馬尋猛地抽出長劍,鮮血隨著劍身,一滴一滴的滴落而下。
似乎這一條命,對他來說就是一個警告一樣。誰敢違抗他的命令,下場就和那死去的男子一樣。
“鏘鏘鏘……”
此刻,那大船之上,數百人也反應了過來,一時間,隻聽一道道長劍出鞘的聲音響起,瞬息間,數百人直接將他包圍在甲板上。
“好……不愧是嬴守的禁軍首領,果然殺伐果斷,果然氣勢不凡,看來,你已經知道我們今日的來意了!”
一道冷笑聲響起,眾人退開,隻見三個中年男子,呈現三角之勢,緩緩走出。
當先一人,也就是說話的那個人,麵白無須,但從他臉上的皺紋和風霜來看,此人少說也有四十多歲的年紀。
其餘兩人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竟是三胞胎兄弟。
此刻,這三兄弟與周圍眾人一般,皆身著素衣,仿佛一群送葬隊伍一樣,給人一種不吉利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