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一發不可收拾
“呀啊……”
王麟揚天咆哮,越殺越湧,那一身白色的儒服,本來今日準備換上,前去稷下學宮拜見荀子老先生的。
然而,此刻卻已經被匈奴騎兵的鮮血染紅。
“殺……殺了這群匈奴狗賊,少將軍威武,殺!”
周圍百姓,已經被驅逐開去,站得遠遠的,但依舊注視著這一幕,越看越熱血,越看越興奮,大聲叫道。
匯聚而來的鹹陽城百姓越來越多,從一開始的上萬,到了兩萬,三萬,十萬,不知不覺間,近半鹹陽城百姓已經匯聚而來。
“咕嚕!”
“哎,許褚啊,我……我快受不了了,你說這皇帝哥哥到底怎麽回事?”
“我們可是鹹陽守城將軍啊,有人作亂這種事情,怎麽能不讓我們出手呢?”
鹹陽城南城門之上,許褚和李元霸兩個守城將軍站在這裏,癡癡的望著下方戰鬥,眼神中盡是渴望。
其中,尤其是李元霸,口水不斷的吞咽,那家夥,簡直比色狼遇見沒穿衣服的美女都要色急。
可是皇帝已經下令了,讓他們半個時辰之後才能出手,一時間,他隻能看著幹著急,真恨不得自己就是下麵的王麟,想怎麽打就怎麽打。
“我也奇怪啊,這鹹陽城守衛軍當得真他奶奶的憋屈,戰爭基本都在外麵,這裏根本沒人敢惹事。”
“在這裏當將軍,真是憋屈死了,現在好不容易打起來,還不許出手,真難受!”
許褚歎息一聲,也雙拳緊握,渾身激動地顫抖,恨不得殺上去,大殺四方。
兩個戰鬥狂人,此時此刻,當真憋屈到了極點。
就在這時,一陣馬蹄聲響起。
“快快讓開,我等乃是學宮學子,奉皇帝旨意勸阻爭鬥,快快讓開!”
與此同時,一陣陣咆哮聲響起。
李元霸和宇文成都連忙挑頭看去,走到城樓的另一邊,隻見城外,一千三百多個稷下學宮學子,縱馬馳騁而來,大喝之間,下麵守城軍士竟不敢阻攔,直接放任這些人衝進了城中。
“我去,這麽多人?”
許褚目瞪口呆,再次走會原位,隻見諸多稷下學宮學子已經停了下來。
在稷下學宮學子前方,一個身著黑色勁裝的青年男子,二十三四歲左右的年紀,看著眼前的戰鬥。
旋即他眼睛微微一眯,對一旁的一個儒服青年道:“紀兄,陛下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了吧?不過打歸打,必須得名正言順,不能讓人抓住把柄。”
“少受,我先行上去勸解。你們一旦看到我手掌,立刻殺上去,滅了這群匈奴狗賊!”
這黑色勁裝青年男子,乃是兵家學子,兵家講究的就是兵不厭詐,隻要能達到結果,他們不在乎施展一切手段。
此言一出,那儒服青年立即點頭,道:“好,你小心一點!”
黑衣青年點頭應了一聲,立即丟下手中長劍,赤手雙拳,翻身下馬,直接朝著匈奴大軍的人群中衝去,一邊衝,一邊高聲大喊:“別打了,別打了,都是自家人,別打了!”
說話間,已經闖到軍陣之中。
兩軍交戰,向來刀劍無眼,誰能顧得上他?
一時間,隻見無數刀光襲來。
“噗嗤噗嗤!”
這黑衣少年眼睛微眯,連忙避開要害,卻是沒有完全閃躲的意思,任由這些刀光撕裂在自己身上。
頓時,在他身上,一道道血口炸裂開來,鮮血迸濺。
“嘭……”
一道悶響聲傳來,一匹戰馬,瞬間踹在他的身上,直接將他整個人踹得倒飛了出去,一大口鮮血噴出。
“陳兄!”
那儒服青年大吃一驚,縱馬上前,一把將他摟在懷中,叫道:“陳兄,你怎麽樣,沒事吧?”
黑衣青年滿嘴是血,渾身鮮血淋漓,卻是咧嘴一笑,道:“還愣著做什麽,殺!”
儒服青年反應過來,這黑衣青年看似傷勢慘重,卻沒有傷及要害,沒有性命之危,當即他翻身下馬,將黑衣青年放在路邊。
隨後,他又回到戰馬之上,卻是一身大喝,抽出長劍,斜指蒼天,喝道:“匈奴狗賊,我稷下學宮學子害怕爾等受到傷害,上前勸阻,保護你等,你等不感恩戴德,竟敢傷害我稷下學宮學子。”
“我等今日和你們這些狗賊拚了!”
“各位稷下學宮的兄弟,隨我殺!”
“殺……”
“殺……”
這儒服青年話音剛落,頓時一陣陣喊殺聲響起。
上前稷下學宮學子,縱馬狂奔,直接殺進軍陣之中。
這些前來參戰的稷下學宮學子,皆是各家各派的弟子武生,就如之前,上陣殺匈奴的那些各家各派武生弟子一樣。
他們學習的皆乃是各家各派的劍法,一個個對於高手來說,雖然算不得什麽,但對於一般軍卒,甚至於這精銳的匈奴騎兵,單兵作戰都不可能是他們任何一個人的對手。
麵對這些匈奴騎兵,單兵作戰,這些弟子完全可以做到以一敵十。
而此刻,匈奴騎兵的戰陣已經被王麟親手所破,四百騎兵,更是被他殺了一百有餘,隻有兩百多不到三百人。
隨著這些稷下學宮學子參戰,頃刻間,隻見血光墨染,青天變紅。
剩下的匈奴騎兵,非死即慘,死傷一片,活著的隻有十分之一不到,卻是全部躺在地上哀嚎,手短腳短,好不淒慘。
再看稷下學宮這邊,盡是一個學子也不曾受到傷害。
“哈……”
王麟眼看周圍匈奴騎兵瞬間被掃蕩而空,回頭一看,一千多稷下學宮弟子縱馬而裏,眼中閃過一抹熱血,長槍褚地,大聲喝道。
“哈!”
一千多稷下學宮弟子見狀,同樣一聲咆哮,聲震九霄,好不霸氣。
“駕……駕駕駕……”
此時,驛館之中,另外三千六百多個匈奴騎兵方才殺來,看到這一幕,勒馬停下,一個個都傻了。
誰都沒有想到,看著本來隻是一場小小的私鬥,竟然鬧得這般大的局麵。
四百多個匈奴騎兵,無一完好,死了三百多人,隻活下二三十人,還全都倒在血泊中不斷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