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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4章 我決定從今天起恨你

  權燁過來前事先沒有跟主人家打過招呼,他們來得很突然,所以他們下車後隻能暫且等在門口,等下人進屋跟主人通報有客來訪。


  不多時,通報的人回來了,堆著笑臉恭迎:“我們家老爺請二位貴客進屋。”


  對方顯然是聽見權燁報上名諱後知道這位少爺來曆不凡,趕緊讓下人領兩人進屋。


  蘇芷旋手裏是權燁硬塞給她拿的禮物,這樣看來,他們倒像是一對夫妻來拜訪故交。


  兩人被領進客廳,那人道:“二位請坐,我們家老爺很快就下樓。”


  蘇芷旋和權燁坐到了紅木的沙發上,雖然這是一棟洋氣的別墅,屋子裏麵的裝修卻是中式的,顯然是出自名師之手,這中西結合的設計兼容得剛剛好。


  不一會,樓梯上有走下來的腳步聲,兩人抬頭看去,隻見一美豔婦人正扶著一銀發老者走下樓梯。


  權燁立即站了起來走過去是要扶老人的意思,蘇芷旋也站了起來,隻是沒有過去。


  美豔婦人看見權燁的時候先開了口:“喲,阿燁這孩子一眨眼就長那麽高個那麽俊了,爸,您瞧瞧,是不是一表人才啊?”


  老者一步一步走下樓梯,精神看起來不錯,腿腳倒是不怎麽麻利,渾濁的眼卻透著犀利,打量權燁,忽地哈哈一笑:“還真是一表人才,想當年被老權一聲令下送過來的時候還是個十歲的娃娃吧?”老人問身邊的兒媳婦。


  “爸,你說的是啊。”沈念寒笑道,她比權燁母親年輕兩歲,保養得好,所以不顯老。


  “莫爺爺,沈姨。”權燁有禮貌的打招呼,等老人下了樓梯,主動去扶莫老。


  權燁扶著老人走過來,蘇芷旋有些局促,她覺得自己和人家非親非故,不能像權燁那樣喊人家一聲爺爺,又不能失了禮數,隻好對老人家點頭問候道:“您好。”轉眸看向沈念寒微笑著點個頭。


  莫老和沈念寒看向蘇芷旋,疑惑著這女孩子是權燁帶來的?


  權燁這會走回蘇芷旋身邊,手親昵的環住她的腰,在蘇芷旋怔愣的情況下對兩人介紹道:“莫爺爺,沈姨,她是蘇芷旋,是我……”他忽然頓住,俯視懷裏的女人,似乎在思考如何介紹她的身份。


  蘇芷旋臉黑的以為他要向人家介紹說她是他的女人,他眼眸注視她,輕聲道:“是我正在追求的女人。”


  這樣的介紹確實奇怪了點,正在追求的女人?那就還不是他的女友,不是女友怎麽帶到這裏來了?


  這邊,沈念寒已經扶著莫老坐下,隨後打趣的看向蘇芷旋:“這意思是人家姑娘家還沒答應你的追求,你就急著把人給帶來了?”


  莫老也看向蘇芷旋,麵容清麗幹淨,穿著大方得體,給人第一印象不錯的女子,也不禁笑道:“姑娘你盡管大膽的接受阿燁的追求,我這把老骨頭跟你保證,他是個能依靠的男人。”


  蘇芷旋額頭一跳一跳,他們都不把事情真相搞清楚就說這樣的話真的好嗎?她哪裏是權燁追求的對象?


  “莫老爺,我……”她隻是想這樣欺騙老人家不好,要做解釋。


  莫老手一抬:“欸,既然你是阿燁看中的女子,跟他一樣喊我一聲莫爺爺就是了。”


  蘇芷旋微愣,這樣好麽?她下意識的捏緊手裏的禮物,喊不出口。


  權燁看出她的窘迫,接過她手裏的禮物走過去:“莫爺爺,我這次來得倉促,隻帶了些禮物過來,你不要怪罪我粗心大意才好。”


  莫老佯裝板起了臉:“你來看我,我心裏高興,不用帶禮物。”


  “是啊,阿燁,你能來看我們已經很開心了,何必那麽客氣,說來你小子還真有點沒良心,十歲那會來我們家住三個月,接回權家後就沒來看過我們了。”沈念寒是個心直口快的人,有什麽話都不會藏著掖著。


  “沈姨教訓的是,你們不是不知道,我家老頭子天天訓我,沒點本事還真不敢來見莫爺爺您。”


  “哈哈,你家老頭子不訓你哪行,你小子小時候就是太野了,氣得權老頭直接把你送到我這裏改造。”莫老朗聲笑道。


  十年前的鳳城遠沒有現在的繁榮,就是一窮酸的鄉下,莫老是看上了這裏的山林,來這裏承包果樹,還有專為造紙廠提供原材料,是那種含有植物纖維的蘆葦。


  鳳城的蘆葦叢很繁茂,近幾年因為城市建設少了很多,不過在江水邊還是能看見蔥蔥鬱鬱的蘆葦叢。


  權爺爺是見這裏的環境艱苦才把權燁給送了過來,說是不能讓他養尊處優慣出他大少爺的脾氣。


  “說來莫爺爺這裏的壞境真是不錯,三個月就把我改造成功。”權燁搖搖頭,頗有點自我挖苦的模樣,一個過慣優渥生活的權家少爺突然被發配到這裏確實有委屈和不適應的。


  沈姨笑笑:“要說阿燁你剛住過來的時候那脾氣還是難馴得很,後來也不知怎麽的被哪家潑皮孩子用石頭砸了腦袋,這一下就不鬧騰了,嚇得我們都以為你被砸壞了腦子,趕緊通知你爺爺給接了回去,幸好沒什麽事,要不我們還真賠不起一個權家的嫡孫。”


  權燁也勾唇淡笑,似乎想起沈姨說的那件事,眼眸狀似不經意的掃一眼蘇芷旋:“大抵是被那石子砸醒了吧,脾氣也給砸沒了。”


  “你這孩子也是夠強,那時候問你誰砸的,你硬是不說。”沈姨不無感慨。


  蘇芷旋安靜的坐在一旁聽他們的談話,看一眼權燁,心裏暗忖他十歲時來鳳城住過?那時候的她也不過是六歲,在外婆家外麵的大院和一群小夥伴瘋野得不成樣。


  他還被人砸過腦袋?他那時候定是個囂張跋扈的少爺,被砸也不奇怪。


  那時候的她和他在同一個小縣城,但她想他們並未見過麵。


  莫老爺的兒子和孫兒在果嶺忙活,平時都是莫老和沈姨在家。


  午飯是在莫家吃的,蘇芷旋一直謹慎有禮,她不敢說太多話,他們問什麽她就答什麽,沈姨話多,倒不會冷場。


  下午,他們拜別莫家,兩人坐在車裏,車速並不快,權燁沒打算立即回去,隻是吩咐司機在縣城裏兜兜風。


  蘇芷旋想到在莫家時他們說的話,忍不住問一旁的權燁:“你小時候來鳳城被人拿石子砸過腦子?”她眼裏都是點點笑意,明顯就是幸災樂禍。


  權燁淡睨她:“你很高興?”


  蘇芷旋收回目光,垂下的眼睫掩去眼裏的笑意:“沒有啊,純粹是好奇,誰那麽有眼無珠竟然敢拿石子砸你這位權家大少爺?”


  她噙著笑意的嘴角他豈會看不見?


  “確實,這位罪魁禍首有眼無珠,至今眼力還是很不好。”他點頭附和。


  蘇芷旋一下側首看他:“你還見過他了?”否則怎麽知道人家至今眼力不好?


  “嗯。”他淡應一聲。


  “那真是奇怪了,以你這樣不擇手段又絕不會讓自己吃虧的資本家怎麽不找他索要賠償?”這一點都不像他的做事風格呀。


  權燁忽然意味深長的凝視她:“因為,我要這個罪魁禍首一輩子都得賠償我。”


  蘇芷旋被他那深黑的眸光看得心頭一跳,好像她就是那個用石子砸他的罪魁禍首似的,她暗自為那個砸他的人感到同情之餘蹙起了眉,她忽然想起自己小時候似乎也做過這樣的事,時光太過遙遠,她的記憶模糊。


  偏有不清晰的畫滿閃過,一個長得漂亮俊俏的男孩子站在她對麵,她氣哼哼的抓起石子,石子是拇指般大小,她一下砸了過去。


  蘇芷旋呼吸一窒,她還真做過這樣的事?被砸的那個一定不是權燁,一定不是!

  她小心翼翼的試探道:“權燁,那個砸你的人是誰?這人也太倒黴了居然要用一輩子賠償你。”她幹笑兩聲,千萬別跟她說那倒黴鬼就是她。


  權燁雙腿交疊著,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腿上輕敲著,凝視她的鳳目又深了一分,彎了彎唇:“這個倒黴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蘇芷旋心裏咯噔一跳,腦子裏倏然空茫,她又不笨當然聽得懂這話的意思,這樣說那個倒黴鬼真的是她?

  她一點都不願意接受,扯了扯唇,假裝不明白:“哦,我們現在要回去了是嗎?”這時候還是轉移話題好了。


  她的小心思權燁又豈會不知,忽地將她拉扯過來,她毫無預備,一下跌到他身前,手撐在座椅上要起來:“坐得好好的,你拉我幹什麽?”


  “蘇芷旋,你不想看看你在我身上留下的罪證嗎?”將她拉過來的同時長臂環住了她,不給她逃避的機會。


  蘇芷旋莫名的有些心虛:“你那麽厲害,我哪能傷到你,別把什麽小傷口都怪到我身上。”她這話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


  “聽你這話想必已經想起自己做過什麽壞事了。”


  “權燁!做壞事的人一直是你!”她有些急也有些氣惱,轉身去掰他的手,她感覺他要跟她算賬了,她肯定是算不過他的,隻能逃避。


  “蘇芷旋,你就不想看看你小時候在我腦袋上留下的印記?”他直接說了,不準她再躲避。


  “開什麽玩笑?我小時候根本就不認識你。”


  “是啊,我們並不認識,可你卻用石頭砸我!”他語氣一沉,那時候的他就相當於被流放的孩子,心裏別說多委屈了,可她這凶狠的女孩子居然拿石子砸他!他從來沒見過那麽野蠻的女孩子,他們江城的女孩子都是漂亮斯文如公主一般,脾氣即使嬌縱也絕不會跋扈到拿石子砸人。


  那時候他是被嚇壞了,自尊心也受到強烈的震撼,他堂堂權家大少爺怎麽能被一個女孩子砸了頭?她的囂張氣焰還蓋過了他,偏偏他還不敢還手,因為她身後還有一群本地的孩子,他那時候簡直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一想到這裏,權燁眸光一黯,扯著她硬是抬起她的頭:“你來看,這裏是你砸我的證據!”


  蘇芷旋被迫仰頭去看他指的地方,就在發際線那裏有一道淺淡的傷疤,因為有頭發遮擋所以並不明顯,她瞧著那傷疤,明明是可以去除的,為什麽要留著?


  奇怪的是她看見這傷疤非常不知死活的想笑,這真是她的傑作?

  “權燁,你是不是搞錯了?莫老爺家離我外婆家很遠,你是如何出現在那裏然後被我用石子砸了?”


  對於砸人這件事她有點印象了,那會她和小夥伴們在踢毽子,毽子被踢飛到身後,她一回頭就看見一個過分漂亮的男孩子站在那裏,她確定她不認識他。


  出於好奇,又或者想認識他,她對他說:“喂,把毽子丟過來。”


  可他好像沒聽見,麵目冷冷的,一副不屑理會她的樣子,任她如何跟他說話他就是不理。


  還隻是六歲的蘇芷旋當然不知道這位大少爺從來是他指使人家,哪有別人指使他?被蘇芷旋這樣命令,他心裏正惱火呢。


  霸道慣了的蘇芷旋見他不配合,以為他是個木頭,才一氣之下撿起旁邊的小石子砸他,她以為會砸到他身上,沒想砸到他頭上,一下就見了血。


  身後的小夥伴都在驚叫:“蘇芷旋,你又闖禍了!”頃刻間他們都跑了。


  蘇芷旋害怕得要死,愣了一下很沒出息的逃跑了。後來也沒有人來找她追究這件事,所以她很快就把這一頁翻過去,畢竟那時候的蘇芷旋闖的禍太多。


  但她記得三天過後,那一晚她在外婆家外麵院子裏的一顆大樹下發現他一人坐在那裏,他額頭上包紮著白紗布。


  蘇芷旋覺得他一人坐在那裏很孤單,他腦袋上的傷還是她砸出來的,她厚著臉皮坐到他身邊,她不停的跟他說話,問他住哪裏,叫什麽名字,可這個人不懂說他冷酷好還是木頭好,一句話都不說。


  若不是看見他腦袋上還有傷,她差點沒忍住又要砸他。


  之後姐姐來找她回家,臨走前,許是同情他的孤單又或許是出於內疚,她從口袋裏掏出一顆紙折的星星塞給他,說了一句話,那話的意思是她給他的是天上最炫耀的那顆星,會一直照耀他保護他。


  是了,她記起來她被姐姐拖走的時候還很豪邁的衝他喊了一句:“以後,隻要有我蘇芷旋在,沒人能傷害你。”她竟然覺得他是需要保護的弱孩子,否則不會被她砸了頭。


  隻是那一晚之後,她再沒有見過他,就如他突然的出現又悄無聲息的消失,正是這樣,蘇芷旋才會輕易把他給忘記了吧。


  蘇芷旋瞧著眼前的權燁,他真是那騷包的悶頭小子?她非常的懷疑。


  “不用懷疑,你砸的確實是我,那時候莫爺爺家離你外婆家不遠,是後來在那邊的房子老舊了他們才搬到現在住的地方。”權燁一下就看透她的懷疑。


  蘇芷旋癟癟嘴:“感情你留著那傷疤就是等著跟我算賬的吧?”


  “不錯,蘇芷旋,你要記住你從小就欠我。”他一挑眉,一副要跟她計較到底的模樣。


  “權燁,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小心眼,這樣的事你都能記了十八年!”得罪這樣的男人實在很倒黴,她那時候怎麽就砸了他呢?如果時光能倒流,她一定選擇無視他。


  蘇芷旋暗垂了眼眸,難道這就是他對她不擇手段的原因?

  權燁是沒想過自己會記住這事那麽久,隻是蘇芷旋那囂張的模樣確實給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童年劃上重大一筆陰影。


  他是要忘記這樣的恥辱忘記她的,可她一點都不令人省心,在他要被接回權家前竟跑來跟他說了一堆廢話,還塞給他一顆女孩子折的星星,最令他憋悶的是,她居然說要保護他,有她在,沒人能傷害他,他權家大少爺是需要女人保護的弱小子嗎?


  那時候他就決定一輩子記恨她——蘇芷旋。


  原本她不出現在他的視線裏他也不會對她怎樣,可她就是那麽不知好歹的出現了,她這個肇事者還忘了他。


  憑什麽他記了那麽久她卻一點印象都沒有,他認為很有必要讓她記起她對他的惡劣行為。


  車子行進的時候蘇芷旋驀地看見車窗外麵閃過一大片蘆葦叢,她忽地叫到:“停車。”


  司機急急的刹車,權燁莫名的看她,她先推開車門下車,站在車邊對裏麵的男人說:“帶你看看鳳城最美的風景。”


  權燁淡勾唇,跟她下了車,他們走進那一片蘆葦叢,深秋的時節,蘆葦的花開得很繁茂了,一簇簇緊挨在一起,風一來,仿佛海浪一般翻湧,好似置身海洋。


  蘆葦莖杆很長,直立著,高過他們的頭頂,兩人走在期間像是要被淹沒。


  江邊堆放著砍下的蘆葦,兩人便坐了下來,江水幽幽,蘆葦隨風搖擺,發出枝葉相互磨蹭的聲音,似浪潮。


  “來鳳城不來蘆葦叢坐坐都不敢說你來過。”蘇芷旋對這裏的景致很滿意,故鄉的風景總是能讓浮躁的心安靜下來。


  難得的是權燁沒有顧忌他那一身私人訂製的衣服,大大方方的和她坐在蘆葦杆上,他沒有說話,隻是陪她坐著。


  他不說她也不說,難得的默契。


  等蘇芷旋坐夠了,看著天邊那一朵慢悠悠飄過的白雲,心想明天就要回江城了,閑散了幾日,生活工作還是要繼續的。


  “走吧,回去了。”她作勢要起來,權燁忽地拉住她,她不解的看向他,他定定的直視她:“蘇芷旋,回去後把離婚手續辦了。”


  她微詫,重新坐下來,這下他們是麵對麵的坐著。


  “我辦不辦離婚手續還不用你操心吧?”她是簽了離婚協議,但那時候是他耍她,她完全可以無視那份離婚協議。


  “你敢不聽話?”他黑眸一瞬眯起,赤果果的威脅麽?

  蘇芷旋最看不慣他這樣威脅她,輕蔑冷嗤:“不聽話又怎樣?難不成你還想抓著當年的事脅迫我?你以為留著那傷疤就能當成證據抓我關起來嗎?”


  事情發生得太久遠,真要追究起來很難,所以她才敢這樣跟他說話。


  他隻是靜靜的看她,深沉的目光讓她有點難以負荷,他為什麽不說話?是想搞什麽心理戰術嗎?她才不會感到愧疚,當年的事他也有不對,誰讓他都不理她。


  可他突然說的話讓她錯愕,有些沉的嗓音:“辦好離婚手續到我身邊來。”


  蘇芷旋倏地沉默,手腕剛才就被他抓著,她想抽回來,他卻驀地收緊,不肯放開她的意思,非要她給他一個答案。


  她心跳突然有些快,低下了頭,還是強硬的道:“我為什麽要到你身邊。”


  “你知道我什麽意思。”他緊接著道,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蘇芷旋有些慌亂的眨眼,纖長的睫羽微微顫抖,頭越發的低了,她不是很清楚他的意思隻是能猜到一點,但她一點都不敢亂想,隻能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驀地大聲道:“我說過不想當你的女人。”


  “蘇芷旋!”他有些咬牙切齒,慍怒她的故意。


  聽到他的惱喝,她一下抬頭迎上他的目光,她覺得自己有點犯賤,他還是這樣凶巴巴的語氣對她好一點,不要用那種深邃的能沉死人的眼神看她,她受不了。


  權燁見這女人倔傲的抬頭,梗直了脖子仰起的弧線又是在跟他唱反調,他忽然將她整個人抱過來,星眸熠熠,是命令的語調:“回去立即辦好離婚手續到我身邊來,聽到沒有。”


  蘇芷旋一慌,一手抵在他胸膛前,感覺到他沉穩的心跳,她很是窘迫,雖然被他抱過很多次,但沒有這樣直接抱著坐到他腿上的,即使這裏很隱秘沒有旁人,她還是覺得很不自在。


  推拒著他要下去:“你夠了,放開我。”


  “我說的話聽見沒有?”他才不管她的抗拒,手臂箍緊她的腰身,健碩的身軀壓過來湊近她。


  他靠得越來越近,她越是緊張:“權燁,你能不能講點道理?你這分明是無恥的逼迫!”


  “我權燁隻逼迫你一人。”他果真不講理,固定住她搖晃的腦袋,頭微側,直接覆上她柔軟的唇。


  他這個吻並不霸道,反倒是異常的溫柔,輕啄她的唇片才繾綣的含住她的唇,蘇芷旋被他突然的溫柔弄得意識有些渙散,隻是揪緊了他的衣衫沒有推開他。


  權燁倒是覺得她偶爾呆愣一下沒有抗拒他還是好的,輕巧的撬開她的唇,探入她的領地。


  直到蘇芷旋感覺自己被推到,被他壓到蘆葦杆上她恍然睜開眼睛,頭頂碧空如洗,偶有雲朵飄過,旁邊是一簇簇的蘆葦,江水的聲音和蘆葦發出的聲音無一不再提醒她這是哪裏。


  她開始用力的推他,偏開頭躲開他的唇,慌且急的道:“權燁你瘋了?這裏是蘆葦叢!”難不成他想打野戰?他不瘋她都要瘋了!


  他的身軀還壓著她,她根本逃不了,他扳過她的臉,嗓音充滿磁性且幽沉:“難得你找了那麽美的地方,不做一點浪漫的事豈不是辜負這一番美景?”


  蘇芷旋臉黑,氣得聲音發抖:“你、你被精蟲糊了腦子嗎?我不要和你打野戰!”


  權燁聞言也有些沉了臉,他不過是想吻一下她,居然說他被精蟲糊了腦子?他眸一沉,邪佞的勾唇, 慢條斯理的去摳她的衣扣:“你以為你還有反抗的餘地嗎?不要試圖大聲叫喚,把人叫來丟臉的是你。”


  蘇芷旋沒想到他竟會說出這樣流/氓的話,一時被氣得不知如何開口。


  他的手還在摳她的扣子,已經解開了一顆,修長的手撫上下一顆扣子,慢悠悠的道:“你不想也可以,回去乖乖把離婚手續辦好,乖乖到我身邊來,怎樣?”


  蘇芷旋瞪視他那邪痞的臉,好似她說一個不字,他會立刻扯開她的衣扣,就在這裏逼迫她!

  “你、你無恥卑鄙流/氓!”她真被氣得不輕,早知道就不該帶他來,真是大煞風景!

  權燁一點都不惱怒她的謾罵,隻是淡眯著眸,視線定在她第三顆衣扣上,似在思考要不要解開:“不願意嗎?那我們就潮流一回,這裏景色不錯,你也很喜歡是不是?”


  她驚得立即抓住他要解開扣子的手,黑著臉忙不迭的點頭:“我聽見了,我答應你,可以沒有!”


  權燁甚為滿意的點頭:“好,這次就放過你。”


  她推他:“起來。”


  他不動:“剛才的吻,繼續。”


  “你!”她驚慌的躲閃:“權燁,我決定從今天起恨你!”


  “很好,不要忘記我就行。”


  蘇芷旋從蘆葦叢裏出來的時候,臉又黑又紅,緊緊的拉著身前的衣服,權燁不緊不慢的走在她身後,一臉雲淡風輕,嘴角噙著淡笑,他看前麵那女人,原本沒什麽,她表現成那樣就很有什麽了。


  所以,經過的路人都忍不住瞟了瞟從蘆葦叢出來的兩人,那眼神看得蘇芷旋心裏慎得慌。


  蘇芷旋幾乎是掩著頭坐回車裏,一上車立即讓司機開車走人,她是一點都呆不下去了,一路上沒再看權燁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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