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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話 天泉門

  宇文均出了宮門,尉遲耿早就等在門口了,宇文均和尉遲耿二人出了皇宮,他們雖然是大司馬和太尉,但是平日出門都是騎馬,兩個大胖子一黑一白,看著憨態可掬的。


  二人並沒有帶侍衛,作為武將,根本不需要


  尉遲耿道:說吧,你這一早晨哪去了?宇文均就將回京途中路上截獲情報的事和尉遲耿說了一遍,尉遲耿道:居然是這樣……


  二人到了酒樓小二牽著馬,宇文均道:那啥,我這從昨晚上就沒吃飯了,早晨又跟人幹架,得好好吃點,尉遲耿道:是啊,當心別噎著,小二,來壺酒再給來套金玉滿堂

  菜上來了,尉遲耿自斟一杯道:那你還不回府躺會兒,把我叫出來幹嘛?


  宇文均看見了雞腿上來掰了一個道:問你點事兒,你在琅琊閣都有什麽排名?

  尉遲耿差點就沒把吃的噴出來,哈哈大笑道:你他媽是諜紙天眼的老大,這事兒你不是比我清楚麽


  宇文均道:高手榜第三,武將榜第五,黑皮榜第一

  尉遲耿道:黑皮榜是他媽你自己發明的吧!


  宇文均哈哈笑了起來道:不是,咱就說前兩個的事兒,第三個屬於你個人天下無敵!


  尉遲耿道:就不能正經點嗎

  宇文均接著道:諜紙天眼一般調查的都是政治和軍事問題,很少涉獵江湖軼事,你當年在山西駐防的時候,你一鞭打死了天泉門叛逆馮天楠,所以棲身琅琊高手榜第三,對吧。


  尉遲耿一抹嘴道:老黃曆啦,當年我也是誤打誤撞,那小子要是狀態好,沒受那劍傷,估計我也不一定能打得過他。


  宇文均不吃了,放下筷子眼前一亮:你說什麽他受傷了?

  尉遲耿自知說錯了話,心說酒真不是個好東西,不過,既然說了也就實話實說吧:對呀,他是天泉門叛逆,也是天字輩的,是卓步天的師弟其實造詣上比卓步天要高,因為貪財幫朝廷殺人,所以被門派不容啊,據說開始被天泉門的一眾弟子追殺,到了太原,我其實不喜歡管這江湖上的事兒,隻不過當時他因為療傷,到了一戶很小的醫館裏,威脅醫生給他治傷,是鄰居報的案,說看樣子是個江湖人,郡守的衙門太遠,路上遇到了我行軍,就和我說了,我也沒多想,就帶著親兵就去了,看見他的時候他正在屋中坐著,左腿被刺了一劍,傷口不大,我敬他是條漢子,就說公平決鬥,你傷了一條腿我就用一根鞭跟你打,結果他也算爽快,可就是不怎麽抗疼,三兩下就一暈,我的鋼鞭也沒收住就一下子把他打倒在地了。


  宇文均道:等等,按理說,你就算是用一根鋼鞭也不算是公平決鬥啊,人家傷了腿,你也是趁人之危啊。琅琊閣就這麽給你寫的?單鞭打死馮天楠?


  尉遲耿撓了撓頭道:是啊,不過那傷口看著不大啊,不知為什麽這小子不抗疼啊,疼得他連動都動不了,我開始都不知道他是誰,就被我一鞭結果了,啊……這有什麽問題嘛?


  宇文均低頭揉著自己的大肚子道:不對呀,琅琊閣向來嚴謹,這麽說吧,琅琊閣對高手的評定是非常嚴謹的,比如說,兩位高手決鬥的時候,要是在人前打,他們會出一個像裁判一樣的人,當然這個人不一定是誰,興許是上山采藥的老農。即便沒有人在場,每次高手比武之後,屍首都會有琅琊閣的人來檢驗,你根本找不到他們在哪,即便我動用諜紙天眼的力量,也沒有辦法找到他們。他們的檢驗技術非常強,每次他們驗屍的時候,通過刀傷的走向深淺和流血以及骨骼方麵的破損得出結論,基本上可以還原兩方用的是什麽樣的招數,甚至於身體是什麽樣的狀態,都會非常的細致,然而你現在說的這種情況。基本上就屬於琅琊閣草草了事,我看過很多關於琅琊閣的介紹高手的評定,甚至於兵器的重量,都會有很細致的說明。簡單說吧,比如你跟我比武,我用鳳翅鎦金鏜,你用鋼鞭,如果說你用擀麵杖,我用大菜刀,他們也是可以分析出,用的是什麽樣的兵器。而且每一次他們對於高手之間的過招記錄極為詳盡,基本上可以還原出當時的情況,這一點先前的諜紙天眼的諜紙,就有類似的記錄。然而你這份記錄卻簡單得很,直接就寫了一句被尉遲恭用鋼鞭一鞭打死。不覺得太草率了嗎?尉遲耿不以為然,撓了撓頭道:興許他們覺得,這場決鬥太簡單了,而且也不是一場決鬥啊,我心裏邊覺得也是沒什麽好寫的。


  宇文均道,並不是那樣,即便是他掉河裏了,他們也會推算出踩到哪塊石頭,怎麽掉到河裏?用多長時間淹死,屍體的漂流方向,這些都會有非常詳盡的記錄。就像當年對於邙山之戰的記錄就非常的詳盡,邙山之戰你和我的聯軍一同打敗陳慶之。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沒有在戰場上,可是整個戰役的前後順序突發事件甚至於作戰的方向死的兵卒,他們都有非常詳盡的記錄,就差把名冊拿出來挨個兒對了。對於一場戰役的記錄都能記錄到如此詳盡,何況是一場比武呢,在那種情況下他們不也是沒有5座嗎?可是他們就能通過一些咱們看不到的資源,對這件事情進行完整的描繪。


  尉遲耿道:你覺得這裏麵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宇文均又揉了揉肚子,吃了好菜笑道:我估計他們這麽做恐怕意思並不是表麵這樣,我懷疑他們是在保護一個人。


  尉遲耿驚訝道:保護一個人?你是說天泉門嗎?

  宇文均道,我說的是一個人,不是整個天泉門,這個人包括連天泉門在內,都要對他進行保護,你想馮天楠可是成名劍客,被人殺了總不能說是自己在家死的吧,所有就得有一個足夠有分量和能力的人將他殺死,你當時把他殺死之後,你有沒有請仵作進行驗屍呢?

  尉遲耿道:我請了呀,當時的縣衙來的人。


  宇文均:道看來我得查一查了,忽然一臉壞笑接著道:那好吧,這樣我現在回去找一下相關的資料,不過你今天說的事兒確實非常的有價值,嗯,主要是對於你擊殺馮天南的事情,我也會記錄在諜紙天眼裏。


  尉遲耿道:你可太不講究了啊,這種事情如果記在你那個小黑屋裏,我以後怎麽見人呢?

  宇文均笑道:我手裏別人的把柄多了,還有你那一大堆姨太太的過去,我都知道,你要不要知道,你那位姨太太以前跟過誰呀?


  尉遲耿搖了搖頭擦擦嘴道我對這件事沒興趣,人家的過去我不關心,隻要他現在待我好就行,宇文均哈哈大笑起來:你可真夠心大的。


  宇文均回到了諜紙樓,這也是他開始注意到了天泉門的問題,天泉門和琅琊閣兩方將這次事件寫的輕描淡寫,琅琊閣對這次決鬥居然沒有進行細致的調查,證明他們不希望事情的真相公布。


  宇文均心說這是為什麽呢?什麽人這麽重要?到了第二層樓內,他讓沈冰,找出關於馮楠天的資料,但是沈冰的回複讓宇文均非常驚訝。


  這個馮楠天幾乎沒有任何資料記載,說他是天字輩的叛徒也沒有實際的記錄。


  天泉門的天字輩弟子一共有十幾位,風南天。這是其中一個非常默默無聞的人,並不像坊間傳聞那樣厲害,琅琊閣把他捧到了高手榜第三的位置其實並沒有實際的根據,


  這裏唯一關於他有意思的資料說明他與別人不同的身份,馮楠天是原先元魏馮皇後的家族後裔,也就是說,他是上一代元氏,外戚皇室。因為馮家中人數比較多,有這麽一兩個在南朝也不是什麽新鮮事,可是為什麽會隻是他?宇文軍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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