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竟然是她

  楊以晨沒想到裴承風居然會跟她說這樣的話,他的表情和剛剛在對麵的表現可都不像是有事兒要說的樣子啊!


  疑惑的楊以晨皺了皺眉頭說:“那你先說。”


  裴承風笑了笑,上前來擁住楊以晨的腰說:“這裏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啊!”說著低頭。


  楊以晨心下一陣緊張,以為裴承風會吻她,整個人都僵在當場。


  可是裴承風的唇在落到楊以晨臉頰上之前,一側頭貼到了楊以晨的耳朵上:“不換鞋站在門口,是說話的地方嗎?”


  楊以晨僵硬的手指微微動了動,隨即抬起手,抓住裴承風的手臂,卻沒多大力氣。


  見她不吭聲,裴承風又笑了下,什麽都沒做,彎下腰拿出拖鞋放在地上,一隻手抓住楊以晨的腳踝,輕輕說:“抬腳。”


  楊以晨更是吃了一驚,剛剛緊張不安的心,此時此刻居然漏跳了一拍。低頭看到裴承風的抬起頭來,目光非常的柔和,沒有半分不願意的樣子。


  楊以晨抿了抿嘴,預備彎腰說:“我自己來!”


  裴承風卻溫和的又說了一邊:“抬腳。”


  楊以晨被他深邃的眼睛吸了魂魄一般,鬼使神差的就抬起腳,讓裴承風給她脫了鞋子,脫了襪子,換上拖鞋,然後又來換另外一隻腳。


  楊以晨抿著嘴,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心裏冒出:“幸虧我沒有腳氣。如果她有腳氣,把裴承風給熏暈了,那才搞笑呢!”這樣的想法。


  想到這個,楊以晨自己笑了,卻又不敢出生,隻能抿著嘴,一臉的笑意卻掩不住。


  給她換了鞋子的裴承風站起身就看到楊以晨的上揚的嘴角,還有來不及遮掩的笑容,心裏一頓,見楊以晨連忙背過身朝裏麵走,也沒說什麽,自己換了鞋子走進去。


  兩個人坐到客廳後,裴承風說:“我已經查出來了,這次到你家裏卻鬧事兒,都是賴明珠搞的鬼。”


  楊以晨聽了,心裏除了驚訝之外,油然生出一股怒氣:“我就知道是她!”


  “不但是去鬧事兒,她還收買了馬三子,讓馬三子想辦法把馬叔和爺爺叫走,家裏隻剩下嗎還有多多和杜微的時候,她在帶人去鬧事兒。”


  楊以晨雙手絞在一起,怒不可遏:“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比毒蛇還可惡!”想到馬三子也參與其中,更是憤憤:“之前你我都幫他,沒想到他也那麽……”


  裴承風搖了搖頭說:“馬三子未必知道那麽多,不但這樣,就連賴明珠恐怕也隻是一個傀儡娃娃,她的後麵還有人。”


  “啊?”這讓楊以晨始料未及,她以為賴明珠就是一個小三呢!


  可若是背後有人,那她這個三也是演戲嗎?

  裴承風說:“我讓舅舅把他給賴明珠的所有轉賬記錄掉給我,我看了看,轉賬記錄大概有兩百多萬,查了賴明珠的存款,她的賬戶裏近一個月的進賬居然高達八百萬。”


  “八百萬?”楊以晨大吃一驚,隨即說:“當時我們救賴明珠的時候,我聽媽媽說,賴明珠是一分錢都沒有的!住的房子也很破,家裏也沒什麽人了!所以不可能是親人給的!而她這短短幾個月內,還是我爸爸給她投資,她自己不可能賺到那麽多!”


  楊以晨說完,裴承風很是讚同的點點頭,隨即說:“不錯,我查了一下,給她錢的是一個製片人。”


  “製片人?”楊以晨眨巴眨巴眼睛。


  裴承風說:“是一個製片人,不過製片人隻不過是他其中的一個身份,那八百萬中,又六百一十四萬是來自製片人的賬戶轉賬,分為三次匯入。還有這次鬧事,賴明珠找人去家裏鬧事兒,去之前,從一張卡上轉賬給她雇的那些人,那張卡不是賴明珠自己的,而是一個叫王格的人,而這個王格是那個製片人的助理。”


  “這麽說,是那個製片人在背後指使賴明珠來破壞我爸媽的感情?”楊以晨覺得不可思議:“我們家可沒有人涉及娛樂圈,那個製片人花那麽錢,處心積慮的來拆散我們家,破壞我爸媽的感情,有病啊?”


  裴承風聽楊以晨爆粗口也沒有生氣,指使輕笑了笑說:“這個製片人姓戰。”


  “我管他姓什麽,他……”楊以晨憤憤的說著,突然停下來,盯著裴承風好半晌都沒反應過來:“你……你剛剛說什麽?那人姓什麽?”


  “戰!”裴承風又說一遍,拉住楊以晨,讓她不至於坐不穩。


  楊以晨的呼吸屏住,然後又大口大口的吸氣。


  戰!

  戰!

  戰!

  她認識的姓戰的可就那麽一位!

  戰英姿!

  裴承風看楊以晨陷入沉思的樣子,半晌才又開口:“姓戰的製片人,是戰英姿的堂哥。”


  楊以晨隻覺得耳邊有什麽東西炸裂了。


  楊以晨自己是絕對不認識戰英姿的,父母也應該跟戰家沒有任何的交集。


  那麽唯一的交集就是自己曾經跟戰英姿在追求裴和璧、裴學長的時候曾經針鋒相對過。


  但是那時候也隻是暗戳戳的較勁,可從來沒有跟戰英姿正麵衝突。


  再說後來她嫁給了裴承風,跟裴學長的接觸幾乎沒有!都已經這樣了,如果真是戰英姿砸錢在背後操控這一切,那也未免太瘋狂了吧?

  楊以晨不敢想,隻能呆呆的看著裴承風,好半晌還傻傻的問:“他為什麽要這樣……”


  裴承風沒有回答,為什麽?

  原因他沒有對峙,但是具體為什麽心裏應該有了一個譜。


  “為什麽我不知道,但是從杜明順答應跟戰家合作坑楊氏的時候,就應該警惕的。”裴承風說著歎了口氣,目光漸漸的飄遠了,似乎想到了什麽似地。


  楊以晨卻還自己沉浸在不安中:“你的意思是,當初戰家聯合杜家對方我們楊氏,也是因為戰英姿的原因嗎?”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了。


  “戰英姿因為我跟她爭裴學長所以就要整我?在學長我小心,整不到我就像利用財大氣粗整我的家?楊家破產了,就一點高攀裴家的可能也沒有了?”楊以晨難以相信,但是還是憑著自己的感覺,自己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


  “她整楊家就要調查楊家,發現楊家跟杜家合作甚密,就開始跟杜明順接觸,然後聯合設了那麽一個局,騙的我爸爸差點破產?”


  楊以晨越說,越是膽戰心驚,到了最後隻怔怔的說:“難道造成我家裏發生這一切的,都是因為我?都是因為我才害了爸爸媽媽?”


  她說著聲音哽咽著,似乎就要哭了。


  裴承風連忙抱住她說:“你不要什麽都往自己身上攬,這事兒如果真是戰英姿嫉妒你作出的報複行為,那也是她小肚雞腸,說明你魅力無限……”


  “我要這魅力幹什麽?”楊以晨雙手抓住裴承風的前襟,眼睛紅紅的,似乎要哭了一樣:“不是我往自己身上攬!而是根本就怪我!”


  “如果我不去喜歡裴學長,就不會跟戰英姿又爭執。”


  “如果我不跟戰英姿爭執,就不會讓她記恨我要報複我,報複楊家!”


  “如果她不報複楊家,就不會聯合杜明順給楊家設局下套,我爸爸就不會麵臨破產的危機!”


  “如果不是麵臨破產的危機,我才不會被你半威脅著求你幫忙!”


  “如果不是讓你幫忙就不會那天去見雷占談合同!”


  “如果不是談合同,我們就不能開車路過那個路口。”


  “如果那天不在那個路口,又怎麽會遇到賴明珠?”


  楊以晨一口氣吼了一大段,眼淚嘩嘩的往下流。


  聲聲控訴有理有據卻也讓人哭笑不得。


  裴承風看著她無奈的說:“人有時候真的要相信命中注定,畢竟該來的劫難當都當不掉的!”


  “我……我要找戰英姿對峙!”


  楊以晨憤憤著,很久之後隻說出這麽一句話。


  裴承風看著她委屈的悲憤的臉,忽而笑了起來:“好了!我是跟你說事情,不是讓你自責來的,你還想不想聽後麵的?”


  “後麵?”楊以晨的聲調都拔高了。後麵還有嗎?


  裴承風笑著說:“我已經讓醫院那個高蘭撤訴,並且一會兒,賴明珠的好戲也要上了。到時候舅舅看清她的真麵目,說不定,你爸媽還能複合。”


  裴承風說的輕鬆,楊以晨卻愣住了。


  父母複合,是她夢寐以求的事兒,但如今父母鬧成這樣子,裴承風能用什麽辦法讓她們複合?

  賴明珠又有什麽樣的黑料啊?


  裴承風拿出手機看了看說:“時間還早,你剛剛不是也有話對我說嗎?不如你說了我聽聽?”


  被裴承風這麽一攪和,楊以晨早就不記得自己要說什麽了,想了好大一會兒才想起來。她要說的是媽媽告訴她的故事。


  於是楊以晨就把媽媽告訴她的,關於她身世的,和那個送她回來,自稱她親生母親的女人,全部轉達給裴承風。


  裴承風聽了深深地皺起眉頭問:“那個女人有沒有留下什麽信息,信物?”


  楊以晨搖搖頭:“我媽媽說當時就留了一張紙條……你要什麽信息,什麽信物啊?”


  裴承風,別過頭盯著楊以晨問:“劫你走的自稱是你媽媽跟你長得像,送你回來的也自稱是你媽媽跟你長得像,那麽,到底這兩個人是一個人,還是中間出現了什麽偏差,你沒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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