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搬回來住
楊以晨越想越奇怪,這事兒怎麽都不對勁兒。
不由得抬起頭盯著裴承風,卻見裴承風的目光淺淺的望著她,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讚許的表情。
她皺了皺眉頭問:“你這是什麽表情?你知道?”這些天這些事兒,裴承風仿佛是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的樣子,這件事兒他如果原本就知道的話也不奇怪。
裴承風微微笑著說:“想過,當時你查出來沒有癌症之後我就調查了,我當時的想法跟你現在的一樣。”
當時?
楊以晨忽而想起來,剛剛得知自己根本沒有癌症的時候,這些她想過一點,但是後來的事兒太多了,她就沒有在想,再然後這事兒都給忘記了。
現在想起來,真的是不能放過腦海中的任何一個念頭的。
“那調查結果怎麽樣?”楊以晨問,裴承風調查的話總不會一無所獲吧?
但裴承風這次居然不能無所不能了,他搖搖頭說:“什麽都沒有查到。”
“為什麽?”楊以晨大吃一驚,如果連裴承風都沒有查到,那麽這事兒就複雜多了。
如果當時在大街上的體檢檢查結果是誤診,那麽複查的醫院也誤診嗎?
如果是誤診,她是不是可以帶著後來的檢查單子去告連續誤診的醫院?
現在連續誤診的醫院不承認,是不是又幕後黑手?
裴承風說:“我去找當時聯係你說你的了癌症,後來又帶著你去醫院複診的女大夫,居然查無此人。”
“什麽意思?”楊以晨眨眨眼睛,簡直難以相信。
但是裴承風又非常認真的說:“查無此人。醫院給出的結果是,醫院從來都沒有聘請過那個大夫,我查了醫院所有的聘用履曆,沒有你說的那個人。”
“那我的獻血總有記錄吧?”楊以晨不由得心都慌亂起來了。
裴承風說:“你的獻血記錄能查到,但是你捐獻的血液並沒有問題,我看過關於你的獻血的去處,獻血沒多久,就被血庫提取拿去救人了。”
“那……我生病……我得癌症……我複查,這些都是一個騙局嗎?”楊以晨整個人都懵了。
真的是個騙局嗎?
那麽是誰?
是誰在背後設這麽一個騙局?
動用了那麽多的物力財力,隻為了讓她相信她自己快死了?
除了讓她感受一把死亡的恐懼,設局的人還能得到什麽?
想不通!
楊以晨想不通,怎麽都想不通!
“到底是誰在設局我不知道,不過現在看來,我覺得是米家的可能比較大。”裴承風說著,扶住楊以晨:“你不要緊張。”
楊以晨聽到這句話心都要碎了。
米家米家怎麽又是米家?
如果她真的是米家的女兒,米家為什麽要拚盡所有的力氣,不惜一切代價的來攻擊她毀滅她?
為什麽?
這個問題楊以晨自問卻是問不出來的。這一路的後半段路,她又陷入了無法自拔的沉默。
等到了裴家,進去大門,就看到裴和璧在不遠的地方站著。抬頭看到楊以晨被裴承風攬著肩膀走進來,忽而低下頭,也不知道在幹什麽,過了大約半分鍾,又朝著這邊小跑過來。
“大哥,以晨,你們回來了?”裴和璧臉上帶著笑,就像過去一樣溫和謙遜。
楊以晨說:“學長好。”算是回憶禮貌,而裴承風隻是笑笑問:“二弟,奶奶叫我們回來,是有什麽事兒?”
裴和璧猶豫了一下,看看楊以晨,見她臉色不是很好看,知道她可能已經知道了網上的事兒,就說:“奶奶看了新聞很生氣,已經讓人去壓那新聞了,現在讓你們回來,估計是想要帶以晨出去見見人。”
他說著又安慰楊以晨說:“以晨,你不要緊張,奶奶是維護你的。”
楊以晨點點頭說:“謝謝。”然後跟裴承風一起在裴和璧的引導下去正屋。
三個人進了門,就看到裴隋珠坐在客廳,穿著一個長長的連衣裙,正拿著東西磨自己的腳趾甲,桌子上擺放著幾瓶不同顏色的指甲油。
裴隋珠抬頭斜睨了一眼進來的人,就喊:“哥,幫我那瓶卸甲水,我剛剛塗壞了……”
裴和璧趕緊快走兩步,朝裴隋珠走過去:“你怎麽在這裏塗指甲油?”
“我平時就是在這裏塗啊?再說了都是自家人!”說著抬起頭,看著裴承風和楊以晨,表情剛剛還是比較不友好的,目光上下掃了一眼,然後就馬上露出一個十分友好可愛的笑:“是吧!大哥大嫂!”
這聲大哥大嫂,叫的太突然,楊以晨吃了一驚,腳步都不由得頓了一下。
倒是裴承風比較平和,擁著她走過去:“不錯,一家人,不必那麽拘謹。”說完擁著楊以晨坐到裴隋珠的對麵,看著磨指甲。
裴和璧愣了一下,突然伸手拉住裴隋珠說:“好了!等會兒奶奶出來看到了又該說你了!收起來,要不回屋去……”
裴隋珠白白眼嘟嘟嘴,然後腳放下去穿了鞋子甩開裴和璧說:“要收你收我去洗手!”說著居然就離開客廳了。
裴和璧挺不好意思的把指甲油那些東西都收到旁邊的小盒子裏,然後說:“大哥,你們先等一會兒,我去看看奶奶。”
“嗯!”裴承風答應著,裴和璧又看看楊以晨就轉身離開了。
等客廳裏隻剩下裴承風和她兩個人的時候,楊以晨突然說:“我想起來了!那個大夫……”
“什麽?”裴承風沒想到楊以晨居然一直還在想著這事兒。
楊以晨卻很認真的說:“我記得後來那個大夫給我打過電話!就是第二次檢查之後,我知道自己是癌症當時整個人都懵了,後來我想要求她不要告訴別人,我去找她的時候我們一起乘了一個公交車,她有個東西不小心落在車上了,那個司機在我下車的時候叫住我把那東西給我,我說不是我的,司機說那可能是你朋友的,然後我受下了,想著以後還給那個醫生,後來就忘記了!”
“什麽東西?”裴承風問。
楊以晨說:“是一個訂製戒指!鴻盛珠寶出了一個訂製係列你記不記得?”
裴承風的樣子明顯連知道都不知道怎麽會記得?
於是楊以晨就解釋說:“就是一個珠寶商,他們推出了一個人一生隻能在他們那邊訂製一款戒指的規定倆標榜感情天長地久,每一個定製的人都能得到自己的訂製戒指,這個戒指絕對不會跟別人的重樣!”
裴承風的眼睛裏也一亮,可是隨即卻笑著搖頭:“你找到那個大夫又怎麽樣?”
楊以晨的心一沉……
是啊!
現在既然推測是米家設計的,找到那個大夫又能怎麽樣?又能做什麽呢?
倒不如直接找米家人求證來的快!
楊以晨又低下頭。
裴承風卻抱住她說:“這事兒我們隻要解決了源頭,後麵的就能忽略不計,現在我們主要是找到米家對付你的原因是什麽。”
“嗯。”楊以晨答應著,突然抬起頭盯著裴承風看了好半晌說:“書上說,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可是我真的不知道,米家人為什麽這麽恨我呢?我不記事兒的時候就被她們拋棄,他們為什麽恨我?既然恨我為什麽要生下我呢?”
裴承風沒有回答,隻是緊抱著她。
兩個人擁抱著,從樓上看,可看不出是在安慰寬慰,隻覺得是秀恩愛。裴奶奶在樓梯口咳嗽一聲,裴承風聽到了抬頭看了一下,然後鬆開臉紅的楊以晨,站起身:“奶奶。”
楊以晨也站起身,裴奶奶仰著頭走過來,然後坐下,也不看裴承風和楊以晨,隻是說:“給個解釋。”
裴承風拉住楊以晨的手,示意她不要緊張,頓了頓似乎是在想什麽,過了片刻才說:“奶奶,晨晨不說楊家親生的女兒,但是她的親生父母是誰並不知道,我跟晨晨結婚以後,消息散了出去,現在冒出一群人來認親,恐怕不是真心的,是衝著裴家來的。”
裴承風這麽說著一點都不臉紅,裴奶奶也是老江湖了,聽了他的話隻是冷哼一聲:“照你這麽說,是我們家樹大招風?”
“有這個可能。”裴承風說:“裴家這麽多年的人脈潛力,多少人覬覦著呢?”
裴奶奶抬起頭,看看他們兩個,又說:“那我倒是想要會一會米家人,看看什麽樣的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呢?”
“奶奶能給我們做主最好了,我們都不怕了。”裴承風恭維著,卻讓楊以晨有些不知所措。裴承風這麽做小伏低的意思明顯是想要拱著裴奶奶出手處理這事兒。
他一向在楊家強硬,怎麽可能求裴奶奶辦事兒?
這其中又有什麽事兒嗎?
想不通,楊以晨也沒問。
裴奶奶卻沒有說什麽隻是說:“從今天起,你們兩個搬回來住!”
搬回這裏?
楊以晨大吃一驚,看著裴奶奶。
裴奶奶卻說:“我想了很久,為什麽你成了我們裴家的媳婦,還有那麽多人敢罵你辱你這麽不給裴家麵子,後來想明白了,他們是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裴家人,或者覺得裴家不把你當裴家人,那麽就是好不給麵子的侮辱!可是你是裴家的長孫媳婦,怎麽能容人隨便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