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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我就是這麽無情無恥

  楊以晨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時候自己居然還在為他找借口。


  她不希望這是真的,她希望這一切都是裴承風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


  可以裴承風的目光逐漸變冷,最忌嘴角扯出一抹微笑:“楊以晨,你舍不得我啊?”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帶著近乎殘忍的冷嗤,仿佛楊以晨這個樣子就是一個笑話,仿佛楊以晨的一顆熱乎乎的真心放在他麵前,他也隻覺得是惡心的東西。


  楊以晨呆呆的望著裴承風,好半晌動了動嘴,但是喉嚨裏卻發不出聲音來。


  “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愛上我。”裴承風慢慢的靠近,終於身子貼上了她的,把楊以晨壓在了櫃子上,臉慢慢的湊近,再開口,聲音裏帶著絕對的危險氣息:“楊以晨,你先前很了解我的,唯利是圖而已,怎麽現在這麽不理智了?你該知道,失去利用價值的東西,都是要被處理掉的。”


  失去利用價值的東西,都是要被處理掉的!

  這句話猶如鐵錘砸在身上上,瞬間粉身碎骨,血肉模糊。


  “誰說我愛你!你不要自以為是!”楊以晨猛然伸手,重重的把裴承風推開:“離婚!我根本就不愛你!”


  裴承風後退了幾步,點著頭朝床位沙發走去,坐下之後突然轉過頭盯著楊以晨說:“你爸爸的工廠現在是關鍵時刻,如果終止合作我這邊倒沒什麽,楊氏可能是要倒閉的,你明白?”


  “你什麽意思?直說!”楊以晨靠著衣櫃,才努力堅持站著,不讓自己慢慢下滑。


  裴承風衝她斜斜一笑:“這件事兒現在暫時不適合讓長輩們,嗯?”


  最後一個“嗯”字,威脅的意味很重!


  楊以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等著裴承風,顫抖的雙手抓住自己的衣服,質問:“裴承風,你叫我爸舅舅,是真心的嗎?”


  “當然。”裴承風還在笑:“你乖乖聽話,我不會讓楊氏損失一分錢。”


  “你真的不會害楊家任何人?”楊以晨的心在滴血,但是這時候痛卻讓他十分的清醒,她必須,必須確認這件事兒。雖然知道裴承風深不可測,雖然知道裴承風隨時有可能出爾反爾,但是她還是要確認!


  “當然。”裴承風說的很篤定,然後站起身說:“我洗澡,你去偷結婚證。”然後去了浴室。


  楊以晨不知道停了多久才緩過神來,看到鏡子裏的自己居然流淚了,心糾在一起,她咬著牙,努力讓自己麵色看起來平靜,然後整理了自己的儀容給自己上了點粉底遮住淚痕,然後下樓。


  一家人都在特別是爺爺,凝重的問:“他是怎麽了?”


  楊以晨說:“是L市的工作忙,忙的好幾天都沒洗澡了,爸爸不也忙的好幾天沒回來了嗎?”


  “哦!這樣啊!”楊爺爺點點頭。


  楊以晨立即說:“多多,你要不去跟我同學說一聲,我今天可能不能去跟她去劇組了,你去說一聲,然後……”說著使了個眼色:“去醫院幫我買點藥?承風手不小心受傷了。”


  楊一鐸立即反應過來說:“我馬上去!”


  楊一鐸走了,楊以晨嗅了嗅鼻子說:“媽,是不是粥糊了?我去廚房看看。”


  方潔說:“不用不用,我去……”


  楊以晨看著方潔離開,就坐在沙發上說:“爺爺你別擔心了,他沒事兒。”


  楊爺爺歎口氣:“年輕人就是太不懂得照顧自己!”


  楊以晨說:“等他洗了澡出來您說說他,對了讓他下來跟你下棋?我去幫你把棋盒拿出來吧!”說著就起身去書房,一陣小跑……


  裴承風洗完澡,吃了粥,陪楊爺爺下了幾盤棋手機就響了,說兄弟們想要慶祝這次合作案成功請他吃飯,讓他帶上楊以晨。


  楊爺爺當然同意,隻是囑咐少喝酒多休息。


  兩個人順利出門已經下午三點了,門外Mike開著車已經靜候多時了。


  兩個人上了車彼此都沒有說話,Mike把車停下的時候,已經到了民政局。


  “走吧!”裴承風終於開口,率先下了車,然後Mike給楊以晨拉開了車門。


  民政局下午很蕭條,跟上次來辦結婚證的時候不同,楊以晨全程抿著嘴,民政局的工作人員象征的問他們問題的時候,都是裴承風回答。


  結婚證換成了離婚證,這是楊以晨結婚的時候沒有想到的事兒!


  當時以為自己快死了,死了就死了不用辦離婚!


  後來感情發生了變化,她以為跟裴承風會一輩子的!

  楊以晨看到這個小本本,腦海中一下子湧出了很多從前跟裴承風在一起時候的畫麵,耳邊不停的回蕩著他曾經的甜言蜜語,什麽給你一個家?什麽會照顧你一輩子?什麽愛?什麽情?全都想是棉花一樣塞在楊以晨的心裏肺裏,憋的她都要爆炸了!


  她抓住小本就衝了出去,一直跑一直跑,不知道跑了多遠停下來回頭,身後空空如也,沒有車子跟著,也沒有人跟著,這一刻,潸然淚下……


  哭泣是弱者的行為,楊以晨從前總是對自己這樣鼓勵的,但是今天,她承認這句話是錯的!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天色暗了下來,楊以晨在一個公廁裏洗了臉,然後攔了一輛出租車去醫院看杜微。


  杜微身子好些了,正坐在床頭看書,多多居然不在,護工也不再。她見楊以晨去了也不吭聲,態度還是十分冷淡。


  楊以晨本來想要問她的情況,好點沒,心中猶如重石壓著,何況還有其他兩位病人和家屬,所以什麽也說不出口,就隻能靜靜的坐著。


  隔壁的阿姨再看電視劇,可能是演到了高氵朝的部分,有人發出怒吼,有人哭泣哀求,有人緊張激動,有人悲痛欲絕。


  這是什麽樣的一部電視劇啊!居然有這樣的效果,仿佛把人世間所有的悲歡離合全都糅合在一起,讓觀眾也跟著情緒起起伏伏、肝腸寸斷。


  聽得楊以晨很想哭!


  “阿姨,您再看什麽呢?”楊以晨沒忍住,開口問,聲音沙啞像是吞了煤灰一樣。杜微看了楊以晨一眼,意味深長,但是很快眸子又垂下,繼續看書。


  隔壁的那個阿姨顯然是非常熱情的,就把平板朝著楊以晨的方向轉了轉說:“寶蓮燈啊!看過嗎?沉香劈山救母的故事,聽過嗎?”


  “聽過。”楊以晨點點頭,這個當然是聽過的,從小聽到大的神話故事嘛!

  二郎神把妹妹三聖母壓在華山下,三聖母的兒子沉香長大後曆經磨難劈山救母嘛!

  楊以晨點頭的時候,平板的畫麵剛好到沉香拿著斧子飛到天上,然後麵容凝重,忽而高呼一聲,咬牙切齒的揮動手中的斧子。斧子發出金燦燦的光芒,一下劈在華山上,一瞬間山崩地裂,碎石砸落……


  “嘭。”病房的門突然被撞開,病房裏的人都嚇了一跳,抬頭去看,隻見楊一鐸氣勢洶洶的衝進來,一把拉住楊以晨:“你跟我出來!”


  “怎麽了?”楊以晨大吃一驚,沒想到楊一鐸根本就不管這些,拽著她就往外扯,這裏是病房,還有其他兩位病人及其家屬,楊以晨不好發作,隻能順從的跟著楊一鐸往外走。


  病房外走廊上,醫生護士,病人或者家屬都來來回回的走動,楊一鐸跟一陣旋風似地,拽住楊一鐸走到走廊盡頭拐彎,出了這個科室,也不走電梯,而是拉到旁邊的樓梯。


  因為樓層高,電梯也方便,所以樓梯這邊沒有人,靜悄悄的。


  楊一鐸甩開楊以晨的手轉身怒吼:“怎麽回事兒?”


  “什麽?”楊以晨看著楊一鐸氣急敗壞的樣子,心裏其實是有譜的,但是這個時候,多說無益,她心裏祈禱著,多多不知道她跟裴承風離婚的事兒。


  但是偏偏……


  楊一鐸吼:“你還裝傻?裴承風帶著沈琦歡在媒體麵前出沒,公開承認沈琦歡是他未婚妻,怎麽回事兒?你別說你什麽都不知道!”


  早就知道,遲早要麵對這件事兒的,早就知道多多的情緒或者非常激動的,她下意識的拉住楊一鐸,可是不敢抬頭,抿了抿嘴。


  楊以晨一時間不知道怎麽想楊一鐸解釋才最好。


  離婚對她而言是突如其來的打擊,就像剛剛看到的沉香的斧頭一下子劈斷了華山一樣,便是她是無情的人,便是她的心猶如華山之石那般堅硬,也經不住裴承風這劈山斷石的一斧頭!何況,她又不是無情的人,她也不好受!


  但是她不好受就夠了,沒必要讓家人跟著一起操心。


  既然是和平離婚,那麽就不該……就不該牽扯更多的人進來!


  楊以晨要折腰,好半晌才輕輕的開口說:“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但是你不能對外人說。”


  “什麽?”這個時候,楊一鐸都要氣炸了,但是楊以晨卻是這樣一個反應,這讓楊一鐸心裏也打鼓,難道其中有什麽內情?

  再有內情一個有婦之夫,也不該就這麽堂而皇之的帶著另外一個女人出席說是他的未婚妻!


  楊以晨猶豫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突然抬起頭盯著楊一鐸,麵上十分認真的樣子,一字一句的說:“我愛的人是裴學長,裴和璧,這個你知道吧?”


  楊一鐸心頭一震,驚得目瞪口呆,怒氣像是一團雲,一下子被打散了一樣,讓楊一鐸一時間找不到重點。


  他詫異的看著楊以晨,指了指他,又有些疑惑和不知所措。


  楊以晨覺得自己難以麵對楊一鐸這樣的眼神,隻能閉上眼睛說:“我自始至終愛的都是裴學長,當初我一心想要睡的人也是他,隻不過陰差陽錯跟裴承風扯上了關係,可是我不愛裴承風!當時我以為自己快死了隻有兩個月的時間,就豁出去臉皮不要了,用跟裴承風的那一晚來威脅他,幫我接近裴學長,裴學長不喜歡我,我就成為他嫂子自然能跟他接觸!裴承風不肯,我就威脅他要把我跟他之間的事兒曝光給他女朋友,也就是沈琦歡!”


  楊以晨一口氣說完,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才支撐著自己繼續胡說八道:“沈琦歡是明星,而且有精神潔癖,他們兩個很多年了,裴承風怕自己女朋友知道跟他分手就被我脅迫了。現在我發現我沒有病,兩個月期限也到了,所以提出跟他分手。”


  “你……你胡說八道!你不是這樣的人!”楊一鐸突然又怒吼一聲,但是這一次明顯聲音顫抖:“你們倆之前……之前……”


  “之前在你麵前秀恩愛是故意做給你看的,多多你知道我為什麽這麽做!”楊以晨睜開眼睛盯著楊一鐸,麵色突然平靜了下來:“其實你是了解我的,別看我從小打到對家人順從,對別人和善,但是我狠起心來沒人比得上我,我就是這麽無情無恥!你知道的!不然我不會設計圈套利用杜微去睡裴學長!隻不過我運氣不好沒睡到!”


  “你別說了!”楊一鐸不敢相信,腳步向後退了一步,一下子踩空了,幸虧手及時抓住了邊上的欄杆,下退了好幾個台階才站穩了,然後仰起頭看著楊以晨,眼睛裏是憤恨並且帶著淚光。


  “你騙我的!你最擅長的不說狠心是說話!為了自以為是的善意說各種謊言!你……你不是這樣的!如果你跟裴承風是假的,你在我麵前做戲,在爺爺和爸爸媽媽麵前呢?”楊一鐸似乎抓到了重點一樣,慌張的問。


  楊以晨卻笑了起來:“當時家裏都那樣了,爸爸的工廠麵臨倒閉,媽媽一直對裴承風的媽媽有意見,如果當時以裴承風的名義幫忙,媽媽會答應嗎?恐怕寧願倒閉也不答應吧?我跟裴承風在媽媽麵前秀秀恩愛,裴承風變成了女婿,加上爺爺的支持,媽媽就算有意見也沒意見了!”


  “你……”楊一鐸隻覺得一片混沌,特別是盯著楊以晨這麽一張平靜的帶著微笑的臉,讓他心驚肉跳,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是卻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


  “小姐。您要走樓梯嗎,請讓一讓!”樓梯與電梯和大樓之間的之門之隔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楊以晨跟楊一鐸大吃一驚,彼此對視一眼,楊一鐸一跨三個台階,三兩步就衝到門口,一把拉開門,剛好一個男人推門要走進來,他身後一個女孩慌張的衝進電梯,楊一鐸跟那個男人側身而過,衝過去的時候電梯門關上,就隻看到杜淼慌張轉為譏諷的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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