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 我們逃吧
“喲,這麽熱鬧啊,這是帶了哪位心上人回家啊。”
月流光正冥思苦想的時候,一個熟悉又討打的聲音從後院的門口傳了過來。
月流光一回頭,就看見葉龍跟葉勝兩個人在傭人的幫忙下,坐著輪椅進到了客廳。
比起月流光跟葉琪玲眼中一閃而過的害怕,小丫頭唐悅卻毫無畏懼,甚至還一臉不高興的哼了一聲。
“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在我們葉家混吃混喝的兩個人。”
“怎麽?看見我待男朋友回家,你們心裏嫉妒我對象年輕帥氣了是吧?”
葉琪玲頓時因為唐悅口無遮攔的樣子嚇得臉色一陣煞白,當即就伸手拉了唐悅一把。
“悅悅,他們是你表哥,不能放肆!”
唐悅不樂意的撇撇嘴,轉頭對月流光道。
“親愛的,不要怕,這裏是葉家,他們一個私生子,一個最近才認祖歸宗的鄉巴佬,不足為懼。”
唐悅話音還沒落,兩道利落的目光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小丫頭果然無畏無懼,隻覺得是空調開得有些低了,打了個寒顫。
葉龍跟葉勝對視一眼,別有深意的道。
“葉勝,你說我們這姓葉的都還沒有說話,她一個姓唐的稱這是自己家,合適嗎?”
葉勝果斷的搖了搖頭:“不合適。”
說完,葉勝抬頭對身旁的下人道:“怎麽回事?爺爺不是吩咐過,在我們二人傷還未好之前,不準任何人無關人員到葉家大院來嗎?”
葉勝畢竟在葉家從小生活到大,下人怎麽會聽不出來他話裏的意思。
唐悅一聽說要把自己趕出去,立馬就站了起來,無視葉琪玲警告的眼神,大步流星的走到葉龍跟葉勝的麵前,伸手便指著他們二人道。
“兩個死瘸子,我媽媽是你們的長輩,我是我媽媽的女兒,怎麽能跟你們相提並論!”
“戰神怎麽了,龍神怎麽了,你們現在的殊榮,還不是我們這些人給你們搭建起來的…”
“啊!”
突然,唐悅突然疼痛的慘叫一聲,那指著葉龍他們的手指頭竟是斷了!
本是在沙發上坐著的月流光急忙跑過來,看著那血淋淋掉在地毯上的手指,撲通一聲就給葉龍還有葉勝跪下了。
“龍神!戰神!”
“我…這些話可不是我教她說的啊!”
“我月流光一直都把二人當做是龍國的神一樣放在心裏,希望二位不要把這件事怪罪在我的頭上啊!”
聽到月流光的這些話,唐悅先是一愣,也顧不得手上的疼痛,看著月流光那前後截然不同的態度,一雙大眼睛裏滿是驚愕。
“媽~你看…”
唐悅的眼淚水哇的一下就從眼眶裏掉落了出來。
然而,她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出口,葉琪玲一個響亮的巴掌就扇在了她的臉上。
唐悅徹底懵了,什麽情況?
以前在唐家的時候,葉琪玲也經常跟父親吐槽葉勝是常勝戰神的啊。
她現在不過是把話搬在台麵上來說罷了,怎麽母親還打自己了。
唐悅甚至一臉天真的以為,月流光是真的喜歡自己,所以她才迫不及待的待月流光來見母親的。
但現在是怎麽回事?
為什麽一個眨眼,親人,愛人,都這樣對自己?
葉龍看著跪在地上時不時用餘光掃視他的月流光,輕嗬一聲。
“月少,你們月家最近如何啊?”
月流光顫抖了一下身子:“依舊如常,風景華管理有佳,我們四大貴族都不敢造次。”
葉龍長長的哦了一聲,將輪椅往前推了推。
“月少,你可是這些日子以來,第一個看到我的外人,你說,要是你回去沒多久,關於我傷還未好的消息被別人知道了,你會有什麽後果?”
被葉龍的目光緊盯著,月流光全身的冷汗如雨下,心裏別提有多緊張了。
他就像一個被脫光衣服的小醜,一舉一動都在葉龍的監視下。
難道他的目的就這麽的明顯嗎?
見月流光一個字都不回答,葉龍輕笑一聲,這才看向在一旁瑟瑟發抖葉琪玲。
“成了,姨,帶你女兒去把手指頭接回去吧。”
“好好管教下這孩子,不然下次動手的可就不是葉勝,而是我了。”
葉琪玲急忙點頭,強拉著唐悅離開了大廳。
不一會兒,客廳內就隻剩下了月流光一個人。
他哪裏趕走!
戰神,龍神,那淩厲的目光此時都鎖定著自己!
他早就跟母親說過了,他這麽明目張膽的到葉家,一定會被懷疑的。
再加上,他本來就對葉龍心存恐懼,更不要說現在他的身份公布於眾,葉龍的臉,早已經深深的刻畫在他的腦海裏。
許久,葉龍的聲音才傳來。
“月流光,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月流光猛然抬起頭,模樣像極了討好的小狗。
葉龍嘖了一聲,讓下人把月流光扶了起來。
“我其實一直在等人來葉家看我,你終於來了,我的心才安心下來。”
“現在,我要你回去告訴月家後麵的人,你在葉家看到的真實情況。”
葉勝不解,在一旁問道:“如實告知?那要是他們真的派人來殺你,你又怎麽活命?”
葉龍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引蛇出洞,可不就要把我自己推出去嘛。”
“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死在你前麵的。”
聞言,葉勝也不在說話,隻是充滿警告意味的眼神瞪了月流光一眼。
他不知道葉龍到底要做什麽,這家夥的腦回路很少有人能懂,詭計更是層出不窮,直到現在,葉勝也不知道葉龍是如何變成‘葉龍’的。
月流光衣服早已經被冷汗濕透,待他被戰區大院的車送回月家的時候,都還沒有從唐悅那血淋淋的手指頭上回過神來。
月初初見兒子臉色蒼白的回到家中,一臉急切地問道。
“怎麽樣?至尊龍神現在的情況如何?”
“還有那個葉勝,能夠下床走路了嗎?”
月流光目光呆滯的搖了搖頭,好一會兒才如同被人點了穴道一樣,激動地抓著月初初的手道。
“媽!我們逃吧!”
“這是叛國的大罪,我們不能白白葬送自己的命啊!”
“懦弱!無知!”
這時,從屏風後麵突然傳來一聲嗬斥,月流光隻看見一個身高兩米的高大混血男人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