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3章 龍華異事
“牛山的確不是我的親生兒子,但是,我一直都把他當做親生兒子對待的!”
周春雙手緊握,麵對葉龍那審視的目光,汗珠在不停的滴落。
“剛才的那條街,是希爾首都曾經最有名的龍華街,居住在那裏的,也都是我們龍國人。”
周春剛停口,謝天昊就急不可耐的追問道:“龍華街?不會吧,前不久新聞裏都在報道,跟這條街的景象完全不一樣啊!”
說道這個,周春眼中閃過一絲怒然,甚至破口大罵了一聲。
“都是放屁!”
“這裏的這些人,自以為是,半年前,他們在這座城市最繁華的地方,修建了一條一模一樣的龍華街,就連招牌跟街道口,都裝修的如出一轍!”
葉龍眉頭微皺,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抱著孩子就鑽進了後座。
謝天昊見狀,也拉著周春坐進了車裏。
雖然他們已經遠離了那個地方,可也要小心行事,尤其是周春說的那些話,一聽就不是那麽簡單。
從羅蘭斯倒下的那一刻,葉龍就感覺到從那條街的最深處傳來了一股陰森的風。
謝天昊或許感應不出來,可葉龍卻能深切的感知,那道風,來自武者。
而且不止一位!
在這樣一條被廢棄的街道中,竟是隱藏著這樣的高手,這一切絕對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尤其是在他報過牛山之後,那股陰森的風越發的濃烈,難以想象,如果是謝天昊抱走孩子,那些人會不會突然衝出來。
出租車最後在一家酒店門前停下,謝天昊辦理好了入住手續,一番洗漱後,周春這才來到葉龍的房間。
從周春的敘述中得知,孩子名叫牛山,是她遠方表妹的孩子,但說是遠方表妹,周春卻從未見過。
六年前的龍華街還非常的繁華,當時周春還是龍華街一家店鋪的老板。
有一天,一個男人帶著年僅兩歲牛山出現,把牛山交給周春後就離奇去世了。
當時周春是想把孩子交到管理局去的,但是他們這條街的老大吳安卻讓她把孩子留下,具體是什麽原因也沒有說。
結果這孩子一養就是六年!
兩個月前,突然有一群凶神惡煞的人湧入了龍華街,吳安也在一場鬥毆中受傷,此後,龍華街便一蹶不振。
而周春,也因為簽證到期,無法及時去相關部門辦簽證,成為了黑戶人員。
直到一個月前,為了生活,周春才被迫嫁給了比瑞。
葉龍能夠理解周春嫁給比瑞的做法,如果她不嫁給比瑞,一旦她被發現,她就會被遣送回龍國,牛山也會因為一些條例問題,不能再繼續跟在周春身邊。
從周春的敘述來聽,葉龍可以肯定,那位龍華街的老大吳安,一定知道些什麽。
否則,他為什麽要留下牛山呢。
周春跟牛山這些日子實在過得太膽顫心驚了,經過在洱海島上發生的一切,周春的潛意識裏,早已經無條件的信任這兩個男人。
所以,將自己心中所有的難過與不甘訴說出來後,周春沒由來的放鬆,早早地摟著牛山進入了夢鄉。
深夜,謝天昊拿著一份合同來到了葉龍的房間。
“老大,我們什麽時候去希維酒店找他們談合作的事情?”
在洱海島上耽誤了這麽幾天,本來還有點空餘時間的他們,也讓謝天昊跟著緊張起來。
葉龍佇立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麵燈紅酒綠的街道,眼眸深邃。
許久,葉龍才開口道:“明天就是希爾維利亞的生日宴會,你去弄兩張邀請函。”
謝天昊愣了一下:“啊?我?”
葉龍看了他一眼:“對,就是你。”
謝天昊渾身一個激靈,放下合同就出去了。
葉龍之所以選擇帶謝天昊一起參與這次任務,除開沒有人見過他之外,更主要的,還是鍛煉他的能力。
想起來,自己也有很久沒有認真帶過徒弟了,謝天昊該是何等的幸運。
謝天昊走後,葉龍拿出手機詢問了一下現在柳樹跟迦南的情況,九鳳卻說找不到兩人,如此,葉龍便放下了心。
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翌日傍晚,希爾莊園。
今天是希爾國第三十九任總統最疼愛的小兒子希爾維利亞二十七歲的生日。
但今天的生日宴會,跟以前的宴會比起來,大不相同。
以前的宴會,都會慎重其事,恨不得宣告全希爾國的國民們今天是什麽日子。
可現在,隻是進行了簡單裝飾的莊園,卻並沒有如往常一樣熱鬧非凡。
希爾維利亞少爺的房間,一個臉上有著大大刀疤的男人,正雙膝跪在一個有著金色長發的男人跟前。
“少爺!我們一定會動用所有資源,將病毒源帶回來!”
維利亞搖曳著手中盛滿了紅酒的高腳杯,嘴角輕蔑的笑意道不清是開心還是生氣。
可房間裏的空氣卻壓抑的讓刀疤男喘不過氣,那健碩的雙臂竟是在瑟瑟發抖。
“少爺!懇請在給一次機會,我們部隊一定會將功補過!”
這時,站在維利亞身後一個穿著長裙的女人發出一聲輕笑。
“嗬嗬,將功補過?”
“你跟你的部隊,也得有這個機會才行啊。”
刀疤男抬頭,怒目圓睜:“澀穀,你少在那裏幸災樂禍,這麽幾天過去了,也不見你將柳樹給追回來啊!”
被叫做澀穀的女人嬌眉一挑:“你是在教我做事?刀郎,要不是看在你手握部隊大軍,我早就放蛇毒死你了!”
刀郎還想要爭執,卻聽砰地一聲,維利亞手中的高腳杯被他狠狠的砸到了牆上。
頓時,爭吵聲戛然而止,刀郎跟澀穀立馬閉上了嘴巴。
片刻的安靜後,維利亞才優雅的從沙發上起身,緩緩道:“今晚賓客的名單裏,是不是出現了幾個新名字?”
澀穀立馬打開名單看了一眼:“是的少爺,其中有兩個,是代表一家集團來與希維酒店談合作的。”
維利亞別有深意的哦了一聲,似笑非笑的嘴角仿佛在訴說什麽。
澀穀立馬會意將兩個人的資料掉出來,片刻後,舌尖舔了舔唇瓣,眉角一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