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赤烏國(五)
“紅袖,當女皇的感覺怎麽樣?”顧琰菲閑來無事和紅袖用風之靈聊起了天。
紅袖耷拉著臉,下巴抵在桌子上,有氣無力地說道“別說了,累死人了!我都瘦了!”紅袖說著還捏了捏自己的臉。
顧琰菲見狀,默默放下了手中的糕點,安慰道“沒事沒事,瘦一點骨感!”
紅袖依舊沒精打采地回應道“可是我不想這麽瘦,我想胖一點,真羨慕你們這些有胸的!”
“嘿嘿,那我從我身上轉移幾斤肉給你好了,然後再讓柳柳也轉幾斤給你,哈哈哈。”顧琰菲打趣地說道。
“對了,柳柳最近怎麽樣?我最近超忙,都沒怎麽和她聯係。”一說到柳青黛,紅袖才想起來好久沒和她聯係了,也不知道她最近怎麽樣了。
“咱們英勇的柳柳女俠現在在沙堡剿匪呢!”顧琰菲笑嘻嘻地說道。
正在沙堡查探沙堡內部構造的柳青黛打了一個噴嚏後,吸了吸鼻子“誰在想我!”
“沙匪?”紅袖聽說鑰匙碎片都是和隱世的族群有關,著和沙匪有什麽關係呢?
“對呀,據說沙匪抓了流沙族首領,現在在想辦法救人呢!”顧琰菲瞟了一眼旁邊的水晶糕,那水晶糕似乎在向她招手“快來吃我呀!”
“閣主說要我們阻止梓陽的計謀,阻止三國開戰,可是我最近看大臣們的奏折都是說人心惶惶,各處殺燒搶掠,極不太平,我覺得,三國還沒開戰,國內就是各種混亂了。”紅袖望著堆積如山的奏折,打了個寒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顧琰菲一手撐著頭,想起自己神秘兮兮的老爹,無奈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我爹怎麽想的,反正就先這麽呆著,等他下一步指示好了。”
顧琰菲實在是忍不住了,便坐正身體,擺出一副有急事的樣子,對紅袖說道“紅袖,我還有事,今天先聊到這兒吧!”
“嗯,好!”
顧琰菲左手拿著水晶糕,右手端著茶杯,一口糕點一口茶,嘴裏碎碎念道“也不知道我爹怎麽想的,讓我天天呆在赤烏國的皇宮,吃吃喝喝,難道的養豬嗎!又或者,他希望我把赤烏國吃空,然後赤烏國就不算威脅了?”
張九機一進門就聽到這樣的言論,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顧琰菲白了一眼張九機“有什麽好笑的?”
張九機盡力止住笑,憋得滿臉通紅,還是沒忍住,邊笑邊說道“哈哈哈,你說你能把我們赤烏國吃空,真的太好笑了!哈哈哈……”
顧琰菲用鄙夷的眼神看著張九機“怎麽,小看我?我告訴你,要不是看在咱倆同門的份上,我嘴下留情了,不然我真的可以吃空你們赤烏國。”
張九機妥協道“好好好,我的錯,多謝顧女俠嘴下留情。不過,你這小身板,這麽能吃,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顧琰菲挺起胸,憤憤地說道“哪裏是小身板啦!本小姐該有肉的地方一點肉也沒少,小身板是紅袖那種!”
張九機見狀,紅著臉別過頭說道,幹咳了一句後說道“說正事。”
顧琰菲放下手中的糕點和茶,走到房門口,探著頭左右兩邊望了望,確定沒人後,把房門緊緊關上,小跑到張九機身邊坐下“查到了嗎?”
“嗯,那冷宮原本是浣衣局,後來接二連三有宮女被殺,父皇便下令封鎖了那裏,誰也不能靠近。”
“那密道呢?”顧琰菲急切地問道,上一次她在密道暈倒後,恍惚間看到自己滿手鮮血,麵前躺著一個男人,卻看不清他的臉。
“沒人知道密道的存在。”張九機眉頭微蹙,自己當時是按照自己零零碎碎的記憶找到的密道,可是自己又是怎麽知道密道的存在的呢?
“這就奇怪了,看那密道裏的石塊,應該是很早以前就有了的。”顧琰菲的腦袋高速運轉著,突然靈光一現“對了,當初你們雲巔國的國都是誰選的啊?”
“國師選的。國師說,此地地勢險峻,易守難攻。三國若是混戰,赤烏國被攻陷的可能性最小,也適合我們在此養精蓄銳,待奪得雲巔,再另選新國都。”張九機說著說著,心裏對這個國師的身份更加懷疑了。
顧琰菲追問道“你知道國師的名字叫什麽嗎?”
“不知道。”張九機搖搖頭。
顧琰菲喚出兩隻靈蝶,笑道“讓我的靈蝶去跟蹤一下那個國師,看他有什麽秘密!”
張九機沒有阻攔,他知道,顧琰菲想做的事,沒有人能夠阻止她。
自從張九機從雲巔回來之後,他發現父親弈北辰變得比之前更加暴戾沒有耐心了,而且對他也不再像以前那麽信任,現在弈北辰和國師議事的時候都會把他支開。
張九機也越來越相信,國師,絕對不止要幫父皇統一雲巔這麽簡單。父親脾氣變得如此暴躁,和國師肯定有關係。
深夜
顧琰菲躺在床上,淚流滿麵,嘴裏悲痛地大喊大喊“澄遠,你不能死!”
在屋外的小蕊聽見房裏顧琰菲在哭喊,便提著燈走了進去,搖著顧琰菲的肩膀“姑娘,醒醒!”
顧琰菲猛地坐起,臉上汗水和淚水交織在一起,衣服也被汗水浸濕。
“姑娘做噩夢了?”小蕊關切地問道。
顧琰菲沒有說話,小蕊便也沒再多問。
小蕊拿出手帕幫顧琰菲擦了擦額頭和臉上的汗,又在衣櫃裏取出一套幹衣服給顧琰菲換上。
顧琰菲此時心晴極為複雜,自己終究還是全部想起來了,澄遠為了救自己而死,可是自己在密道裏又看見了自己的畫像,上麵還寫著澄遠的名字,那密道的房間被打掃的一塵不染,如果是許久無人居住,肯定會像冷宮外麵的院子那般,積滿灰塵,結滿蜘蛛網。
澄遠到底是什麽身份呢?
自己以前從未懷疑過他,可現在細細想來,澄遠身上有太多疑點。
每一次都是澄遠來找自己,自己卻從未去過他家,連他住哪也不知道。他的父母可健在?他有沒有兄弟姐妹?他是做什麽的?
自己好像隻知道他叫澄遠,對自己的喜好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