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納妾
話說明樓與如夢那一晚敞開心扉暢談之後，兩人感情越發親密無間，羨煞旁人。
王義桅命小雨盜走了靈獸蛋，如今王義桅日日用自己的靈力滋養靈獸蛋，期望早日將其孵化。
“小雨，國主的生辰馬上就到了，你準備一下，在國主的生辰宴大放異彩。”王義桅對小雨說道。
“是！”
小雨在醉夢園雖是服侍丫鬟，可是琴棋書畫，詩舞禮樂一點也不比醉夢園的姑娘們差。
很快便到了明月的生辰，雖然不是大壽，但排場一點也不小。
整個皇宮燈火通明，皇宮四周宛如白晝。
大臣、妃子們除了給明月獻上壽禮，還費盡心思地為其準備各種節目，宮內歌舞升平，表麵和諧。
很快輪到了小雨獻舞，輕盈的舞姿，柔軟的腰肢，半掩著臉更增加了她的神秘感。
一曲完畢，舞停人散，一副橫幅被拉開，小雨半跪在橫幅前開口道“祝陛下萬壽無疆。”
明月自然是開心的，拍手叫好，問道“你叫什麽名字？誰家的姑娘？”
“回陛下，小女乃刑部侍郎王大人的侄女，司徒雨。”
明月自然是知道這些人獻歌獻舞目的為何，又繼續問道“今年幾何？”
“剛滿十六。”
“可有婚配人家？”
“不曾。”
明月對王義桅一直不放心，奈何王義桅一直未娶妻，更不曾有孩子。如今有了一個侄女送上門來，豈有不收之理？
便說道“今日觀看的所有節目中，獨你的舞蹈令朕滿意，我若將你賞給世子，你可願意？”
“世子殿下若能瞧得上小女，自然是小女的榮幸。”
一旁的明樓正在與如夢說笑，聽到父親與這個叫司徒雨的女子一唱一和，便拱手說道“多謝父皇賞賜。”
回到椒蘭殿，明樓關心地問如夢“我今日未和你商量便將司徒雨收了，你是不是不高興？”
“陛下賞賜，殿下豈有拒絕之理？”
如夢現在開始明白當初紅袖對她說的話了，她原本以為自己是大度的，可是當自己真的要與別人分享自己心愛之人的時候，終究還是大度不起來啊！
“我若當真拒絕，父皇也不會說什麽。”明樓見如夢吃醋了，心中很是歡喜。
“那你為何不拒絕？”
明樓扶著如夢坐在書桌旁用，提起筆在紙上寫下“生氣”二字。
如夢心領神會，道“是不是我現在懷孕了，變醜了，你便嫌棄我了？”
明樓給如夢豎了個大拇指，假裝生氣道“我何曾說了我嫌棄你了？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嗎？”
“可你明明答應過我，今生今世隻愛我一個人的。”
“我現在也愛你啊！可這並不妨礙我也愛其他人啊！”
明樓又在紙上寫“趕我出去”。
如夢開始哭著推明樓“那你今晚別來我屋子裏了，去你心愛的司徒姑娘屋子裏好了。”
“去就去！”明樓生氣地走了出去。
如夢趴在書桌上哭，順勢將那兩張紙揉成團收進了衣袖。
在外的宮女碧浣見明樓生氣地走了出去，如夢又在屋子裏哭，忙走進了“世子妃，您別哭了。”
如夢覺得哭的差不多了，慢慢止住哭，眼角掛著淚說道“碧浣，我乏了。”
“奴婢服侍您休息。”
明樓走到了司徒雨寢宮門口，推開門進去，司徒雨早早地就擺好了迎接他的陣勢。
“妾身拜見世子殿下。”
“免禮。”明樓將司徒雨扶起，周圍的宮人們紛紛退下。
如夢和明樓吵架的消息傳到了若蘭耳中。
次日，如夢去給若蘭請安時，若蘭示意宮人們退下，單獨與如夢交談。
“昨晚你與樓兒吵架了？”
如夢低著頭不說話。
若蘭繼續說道“你也是帝王家的孩子，怎麽這麽不懂事呢！
為穩固朝綱，世子有個三宮六院很正常，況且尋常人家都能納妾，怎麽到你這裏反倒是世子隻能為你一人所有？
我原以為你是個識大體的好姑娘，沒成想是個善妒的，如此，將來樓兒登帝了，你如何能夠母儀天下？”
道理如夢雖然明白，可是若蘭這樣說出來，還是覺得刺耳。
如夢答道“母後教訓的是，是兒臣不對，兒臣謹遵母後教誨。”
若蘭見如夢認錯態度好，加上又懷有身孕，語氣也溫和了下來“母後知道你委屈，誰不想自己的丈夫一心一意對待自己呢！母後也是從你這個年紀過來的，可是男人啊，終究是喜新厭舊的，女人唯有將權勢握在自己手裏，才能過得體麵些。”
“是，兒臣記下了。”
“我這裏有新進貢的人參，你帶回去，好好補補。臉色這麽憔悴，昨晚沒睡好吧？”
如夢抬起頭，微微笑道“兒臣多謝母後賞賜，兒臣一定會安心養胎，讓母後早日當上皇祖母。”
“如此甚好，我現在有些乏了，你退下吧！”若蘭不知為何，近日總覺得身體疲乏無力，做什麽都有力不從心之感。
“兒臣告退。”
如夢回到椒蘭殿，明樓已經在她房裏等候多時，見她回來，忙上前攙扶“夢兒還生為夫的氣呢！”
“夢兒不敢！”
明樓示意周圍的人退下，又用風相術將兩人圍住，以免隔牆有耳。
“我知道母後今日訓你了，抱歉啊，讓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母後與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母後還是很關心我的啦！”如夢笑道。
“你能理解就好，母後其實也是刀子嘴豆腐心。”
“殿下，你昨晚為何要我將你趕出去啊？”
“現在人心惶惶，有人想我們夫妻二人不和，引發戰亂。我們便順了他們的意，人一得意就會大意，一大意，就會露出馬腳。我這樣說，你可懂？”
“懂。”
“不愧是我的好夢兒，深知我心。”明樓將如夢摟在懷裏。
“殿下，我昨日說我懷孕變醜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誰說你醜了？你懷孕的樣子也美！若是誰敢說你懷孕變醜了，我便割掉他的舌頭。”
如夢心中甚是歡喜，但想起今天早上若蘭對她說的一番話，隨即又止住了笑，問道“殿下，若有來世，你可願意繼續生在帝王家？”
明樓過了半晌才說道“若有來世，我希望生在普通人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為柴米油鹽醬醋茶發愁，沒有各種勾心鬥角。”
如夢撫摸著肚子，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