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懲罰
一會兒子過去，就看見王昭霖從門外走了進來。
王昭霖進來後就向老夫人行了禮：“母親。”
“三叔。”王嵐姝也向王昭霖見了禮。
“昭霖，你回來了。”老夫人坐在主位上，語氣平淡，讓人聽不出絲毫旁的的情緒來，但顯然沒有平日裏那般親切熱絡。
王昭霖行禮後看了一眼屋中的情況，隻見老夫人坐在主位上，左右下首坐著的就是林嬸娘和王嵐姝，而王嵐雅則是跪在地上。
這一情形，立即讓王昭霖聯想到是王嵐雅犯了錯。
“坐。”老夫人沒有說事兒，而是先讓王昭霖坐下。
王昭霖倒也不急，也就坐到了林嬸娘的旁邊看了林嬸娘一眼，想要從自己枕邊人哪兒套取一些信息，枕邊人卻也隻是看了一眼王昭霖，什麽消息都沒有套取到。
“母親，您這般匆忙叫我回來，可是有什麽事？”王昭霖坐下後便詢問。
老夫人看著底下坐著的夫妻兩人開口：“你們可還記得姝兒回門那日有野貓闖入，魏琛為了救姝兒被抓傷一事？”
“那日我當值不在府裏，卻也是聽說了的。”王昭霖接過話道。
從老夫人開口將話引到這裏開始，王昭霖和林嬸娘就已經猜測到了些什麽。
又聽老夫人道：“今日讓你們夫妻兩個過來就是為了此事，那日的事情已經真相大白的，那隻所謂的野貓並非是自己闖入，而是小六故意引來傷她二姐的！”
“母親，這事……”王昭霖欲言又止，看了一眼王嵐雅，覺得有些不大相信。
林嬸娘也在一旁道：“母親，小六和姝兒可是親姐妹，這事兒會不會有什麽誤會或是沒有查清的？”
老夫人歎息了一口氣：“我起初也不敢相信，可是這事兒是你麽小六親口承認的！”
“今日姝兒回來提起魏琛手被貓抓傷嚴重一事……”老夫人詳細的將整件事情的經過敘述了一遍：“若非是我親耳所聽，我也不敢相信，我們王府竟然會出這種事！”
“現在你該知道我叫你回來的原因了吧？”老夫人看著王昭霖說的。
王昭霖聽完以後頗為生氣，立即看向王嵐雅，語氣頗為震怒：“雅兒，這些事可都是你做的？”
“父親，這都是二姐姐故意陷害我的！”王嵐雅此時卻不願意承認了。
“你親口承認的，此時倒是成了你二姐陷害你？”老夫人聽得有些不高興了。
王嵐雅被老夫人這麽一說，又住了口不敢多言。
老夫人又道：“若非是我在門外聽到了此事，你二姐已經不打算與你計較此事，你二姐不計較就罷了，但我卻不能不管！”
“咱們王府一向安平和諧，從未發生過這種事！”老夫人甚是生氣。
這也是老夫人生氣的原因，王府一向和諧，不像那些個府上那般，醃臢之事甚少。
“昭霖，此事你如何說？”老夫人說完後又看向王昭霖，詢問王昭霖的意思。
“雅兒沒有規矩，謀害姐妹，應當重罰！”王昭霖隻說了這麽幾個字。
簡單幾個字卻已經能夠看出王昭霖的態度，可見王昭霖是真的生氣。
老夫人道：“我也如此認為！”
“依你看，應當如何懲罰小六？”老夫人詢問王昭霖的意思。
畢竟是王昭霖的女兒，也應當詢問一二。
王昭霖看了一眼王嵐雅，眼中甚是失望，隨即目光別過王嵐雅看向老夫人：“雅兒此次犯下如此大錯，一定要重重懲罰才能讓她記住教訓，至於如何懲罰，全聽母親的。”
王昭霖這話表達了他的想法，要重懲王嵐雅。
林嬸娘站在一旁一句話都插不上，這一邊是老爺，一邊是老爺的母親，也就沒有她說話插嘴的份兒，但求老夫人不要懲罰得太重。
老夫人沉吟了片刻道：“依我看，小六近來做出如此多的錯事，乃是因為其心不正，想要小六認識到錯誤，還得從根本出發，得讓她從心中知錯才行。”
“依我看，就罰小六在我佛堂禁足禮佛反省一月，由我這個當祖母的好好來教教她道理規矩。”
“不，不要！祖母，我不要！”王嵐雅第一個開口說不要。
王昭霖一記狠眼掃過去：“住口！這豈是你說不就不的！”
“娘，我不要，你幫我求求祖母和爹爹他們，祖母的小佛堂陰森森的，我不要去哪裏，不要！”王嵐雅哭著搖頭，看起來可憐極了。
“還在胡言亂語！”王昭霖又看了一眼王嵐雅，眼中已經帶了些許怒意。
林嬸娘緊蹙眉頭亦是看了一眼王嵐雅，隻覺得自己這個小女兒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然而看著自己女兒被罰禁足小佛堂一月，林嬸娘心中又有諸多的不忍。
林嬸娘不得不為王嵐雅說幾句：“母親、老爺，這次的事情的確是雅兒的錯，也是我這個當娘的平日裏疏於管教，隻是眼看著小六就要及笄了，也有許多事，這罰禁足小佛堂禮佛一月，隻怕會耽誤及笄的其他事。”
“你倒是說到了這裏，都是要及笄的人了，竟然還犯下如此大的錯誤，這是在王府，若是將來嫁人了還做出這等錯事，夫家會如何？”老夫人沉下了臉色訓斥。
老夫人麵色難看，因著這事顯然是對林嬸娘也有不滿，認為林嬸娘沒有將王嵐雅教養好。
王昭霖甚是讚同老夫人所言：“我覺著母親說的不錯，更何況母親倒也不曾罰她別的什麽，不過就是禁足一月罷了，依我看，禁足一月還不夠，每日禮佛反省之後還應當抄寫王通大師的家和萬事興，每日抄寫一卷！”
“爹，家和萬事興有上下卷，每日抄寫一卷太難了！”王嵐雅臉上掛著眼淚，還想同王昭霖講條件。
王昭霖卻是看著板著臉道：“我讓你抄寫家和萬事興是為了讓你明白王通大師在其中所言的道理，你倒是和我講起條件來了！若是覺得這樣的懲罰還不夠，那便每日再寫一遍女則、女訓！”
“爹……”王嵐雅還在講條件。
王昭霖卻是極其堅持原則：“每日再抄寫一遍女則、女訓，知道你真的知道你錯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