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笑話

  縣令提起的氣剛鬆下去,便聽到一個女聲說:“人雖然暈過去,但是也吐了血。最好還是請一位大夫來看一看,畢竟剛才這位大人已進門就對那小廝拳打腳踢的,怕是內裏受了重傷,會熬不過去。”


  他聞聲望去,見是被召喚來的二姑娘開口,張口剛要說話,向本源在他的前頭道:“你又是誰?”


  王嵐姝對上他的目光,絲毫不畏懼甚至在哥哥主動站到她麵前替她擋著視線,王嵐姝也是堅定的站出來,對著向本源輕輕一笑道:“我是苦主,也是被指控的謀劃者,王家的姑娘,我行二。”


  “嘴倒是伶俐,真當你們王家能成為你的依靠,據我所知你父親就在隔壁,我不介意現在就送你去和你父親相聚。”向本源向來不會因為對方是女人而心生憐惜,怕是因為如此,還會養出那麽一個兒子,對待女人看似憐惜,實則隻是把她們當做玩物。


  貪財好色之人,她不是沒有見識過,那樣的人何曾把女人放在眼裏,怕是在他們眼中女人也隻是一種貨物,隻是被區別貴和不貴罷了。


  “此事我們本就占理,哪怕是到聖上麵前,聖上也是站在有理的一方,和王家無關,和我父親無關。”


  王嵐姝停頓一下,眸光暗了暗,繼續道:“我父親不需要你操心,怕是你還沒那個本事讓我去和我父親相聚。”


  向本源沉下臉,“真是天大的笑話,殺人凶手竟然還是自己占理,怎麽真當你們的貴妃娘娘的枕頭風萬能?”


  行走官場,自然是要知道官場上一些的事情,後宮和前朝息息相關,哪位娘娘出自哪裏,對於向本源這種善於鑽研的人來說自然是打聽一清二楚。


  王致榆站出來,冷冷的看著向本源道:“這件事本就我們占理,真正殺害你兒子的殺人凶手就在這裏,我們王家人所做的一切問心無愧,若真想動了你的兒子,我也不會讓我弟弟親自動手教訓,畢竟那樣的人害髒了我們王家的手。”


  說到向銓,王致榆臉上是不遮掩的厭惡,這無疑是火上澆油,氣的向本源跳腳。


  “嗬,當真你們王家是什麽世家,這等世家做事不敢當,還縮頭縮腦,真的是侮辱了世家的名頭。”向本源怒罵,這似乎給了他啟發,直接罵著王家的風骨。


  文人罵起人來,不想市井潑婦,罵人不帶髒卻又處處戳你痛腳。


  他譏諷王家是靠女人才得意聖上的榮寵,他譏諷王家落寞擔當不起第一世家的名頭,罵王嵐姝就是個勾引人的賤人。


  王致榆聽著臉色鐵青,前麵的他可以不在乎,但是後麵關乎妹妹的名聲,他豈會放任向本源顛倒黑白,壞人名聲。


  “你可知道自己養出來的東西豬狗不如,就那種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怕是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仇人,這一次死來,怕是又有多少人在暗地裏開心,我還挺開心的,回去就讓我們府內放鞭炮,慶祝這種玩意的終於不再禍害世間。當然,若是想要在地府裏繼續為虎作倀,怕是要下阿鼻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和王致榆打嘴仗,向來很少有人能夠贏,王致榆雖然沒有向本源無恥,扯著女子的名聲,但是他可以報複回去,拉上那死去的向銓。


  向銓名聲本就不好,所作所為王致榆雖然不知道,但是從短暫的行為舉止來看自然是朝著那種十惡不赦的紈絝發展。


  這樣的人,向本源還寵著要麽是因為一生隻有一個獨子緣故,要麽就是因為向銓會諂媚,會哄人。


  這樣的人怕是在他親人麵前是樣樣都好,何況人生前不在乎,死後肯定會在乎一二。


  他拉著向銓出來,用著他的事情一一反問回去,說到最後,直言道:“向公子所作所為算得上是惡不赦,一個人作惡,都道子不言父之過,向大人是知道不管放任,還是不知道呢?”


  秦皓適當站出來,對著向本源道:“向大人,我倒是有些好奇,向公子調戲姑娘如同吃飯一樣自然,甚至連喊出那句你知道我是誰,你知道我父親是誰這樣的話都如此順口,你說說這是犯下了多少罪孽?就是不知道你們可有把證據抹得一幹二淨,我調查時,可否還能查到一些?”


  向本源臉色一凝,皺眉看著他:“你是誰?”


  “在下秦皓,我這個無名小卒向大人沒聽說過,但不要緊,不巧在下的家父就在隔壁,這件事本不想驚動他老人家,但是看向大人這個威風,我覺得驚動一下家父沒什麽不好的。”秦皓笑著看著他,眼裏一點溫度也沒有。


  這是在威脅。


  向本源看著他,良久才開口道:“你父親知道你包庇罪犯嗎?沒想到如此正直的秦大人竟然有這麽一個善惡不分的兒子。”


  他不畏懼,甚至反威脅了回去。


  王嵐姝看著躺在地上的小廝,見他臉色蒼白冷汗淋淋,身子一抽一抽的抖動,皺眉對著縣令道:“縣令大人,勞煩還是為這一位請個大夫,怕是大夫在不診治,此人的命怕是會留在這位向大人的腳下。”


  向本源聽到此話,譏諷道:“現如今什麽阿貓阿狗都知道醫術?”


  縣令不悅向本源在他的地界上撒野,自然是不樂意他舒心,當下叫人去請大夫來。


  吩咐下去後,縣令看著他們一行人,隨即道:“凶手到底是誰還需要再查,秦公子你們的包廂裏麵還有其他人?是否可以證明這位容冬姑娘哪裏都沒有去,一直都在王二娘子身邊。”


  秦皓點頭:“還有三位友人也在,我們的包廂就在二樓,當時二樓還有徐家的公子和他友人在外麵坐著。”


  這幾個人是看熱鬧的,酒樓裏還有說書的,這幾位怕是等消息無聊,這才出來聽說書的。


  “他們都可以證明容冬姑娘沒有出門。”


  王致榆在一側補充:“我懷疑,此人和賭場有關,具體緣由還需要調查。”


  這賭場的人這一出手確實是狠,可為何要因為這麽一個小小的一件事冒險做出這麽大的舉動。


  王致榆一時間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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