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從未虧待過你
“哦?”
葉澤寒眉頭輕挑,有意無意的提醒,
“齊大壯,這個名字很陌生,他是誰?”
江月的身體裏湧上了一股燥熱,她抬起手來,用力的扯了幾下衣領,
“他是江家夫婦的一名司機,當時車禍時,他也在現場,但是沒想到他命那麽大,竟然還能活下來。”
“司機?”葉澤寒的心頭驟然一緊,
“你該不會是想說,是你買通那個齊大壯在車裏動手腳,才導致出了車禍的故障?”
“嗯。”江月神誌不清的對他一笑。
“他們是你的父母。”葉澤寒眼色暗沉,每個音節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
“父母?”
江月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一樣,抑製不住的輕笑出聲來,
“誰跟你說的?我就是江家夫婦領養的一個女兒,不過是一條哈巴狗而已。”
她仿佛是想起了某些傷心事,舉起了酒杯,喝光了裏麵的紅酒。
頃刻間,她的臉色就漲的通紅,她的手掌抵在額頭間,難受的眉頭緊皺,
“我和江吟的生疏是從高中開始的,那時候學業緊張,我們都在住校。
江家夫婦每到周六都會來學校裏看我們,順便給我們發零花錢。
我原以為我跟江吟都是平等的,但我忘了,撿來永遠低人一等。
她們竟然背著我偷偷地往江吟的手裏塞錢!”
說著,她又轉過身,手掌緊緊地捧著葉澤寒的臉,眼眶裏氤氳著一圈淚水,
“我這輩子唯一嫉妒的江吟的事,便是你。
大學時期,明明我跟江吟同在一個學校,我的學習成績甚至比她還要優異,
我做了這麽多的努力,為什麽你的視線卻從來不落在我的身上?”
聞言,葉澤寒的臉色極其的陰沉,那輕垂在大腿兩側的手掌緊緊攥成了拳頭。
緊接著,他伸出手來,緊握著江月的胳膊,極力壓製住話語的怒意,
“所以你就動了殺人的念頭?”
他故意一字一頓的提醒,
“不管怎麽樣,你也是江家夫婦養大的,你連半點感激之情都沒有?”
江月被他忽然加重的力度捏的眉頭緊皺,但酒精一上頭,她便沒有任何理智可言。
“感激?有用嗎?”
她眼裏充滿了不甘的情緒,瞪著葉澤寒,口吻極冷,
“我要是不心狠手辣一點,不弄死江家人,
難不成我要眼睜睜看著江吟繼承江家所有的遺產,
而我就像是一個垃圾一樣,被丟出去?”
江月的口吻冷漠,眼裏更是不曾有半點情意。
葉澤寒看著她的眼裏充滿了憎恨,情緒激動之下,他抬起手來,直接一巴掌朝著江月的臉上扇了過去。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連養育自己長大的父母都能殺,還有什麽事你做不出來?
我真的很後悔,當時竟然鬼迷了心竅跟你結婚,害得我誤會了江吟這麽多年!”
樓上包廂裏,江吟將他們所有的爭執都看在了眼裏,她緩緩收回了錄音筆。
她雖然臉色依舊平靜,但心底裏早就翻湧了一層巨大的波瀾,遲遲都不曾得以平息。
她緊緊的咬著唇掰,眼眶裏含著淚水,手指緊緊攥著胸口的衣扣。
心像是被揪成了一團,根本喘不上來氣。
可就在這時,樓下餐廳裏忽然傳來了一道急促卻淩亂的腳步聲。
隻瞧見一群警察們忽然奪門而入!
“不許動!”
警察們紛紛衝上前,很快,便將葉澤寒和江月包圍住。
而江月原本就被葉澤寒這忽然的一巴掌,打得酒意消散了一半,她臉上的巴掌印紅腫且生疼。
警察的到來更是令她意想不到,她機械性的轉著僵硬的腦袋,朝著葉澤寒的方向望了過去。
葉澤寒站在原地,臉色極其的清冷,看著她的眼裏不摻雜絲毫的感情。
看到了這裏,江月腦海裏的酒意全都清醒了過來。
她那看著葉澤寒的眼裏充滿了驚愕,震驚,憎恨……
“是你報的警對吧,你根本就沒打算跟我好好在一起,
你組織了這場飯局,目地就是為了灌醉我,從我嘴裏挖掘到消息?”
她像是瘋了一樣,情緒激動地緊捏著葉澤寒的衣領,聲音發顫,
“為什麽要這麽騙我?虧我這麽認真的對待你,你這麽做對得起我嗎?”
“夠了。”葉澤寒緊握著她的手腕,用力的將她推開,“有什麽話,你去跟警察說。”
說著,他就嫌棄般的拍了拍那被她觸碰過的衣角。
從頭到位,連一絲眼神都不曾在她身上逗留。
刹那間,江月臉上的血色全無,她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般,狂笑出聲來,
“葉澤寒,你對我心是真狠。
就算是你設計了這場局那又能如何?你以為我會承認嗎?”
“你不需要承認,有錄音就行。”
這時,一道清悅的女音驟然響了起來。
江吟從樓梯上緩緩走下來,她的手裏攥著一支錄音筆。
輕輕按動播放鍵,那頭就傳來了江月醉酒後坦言的真相。
一字一頓,清晰至極。
這下子,江月再也繃不住鎮靜,她的臉色因為嫉妒而變得扭曲了起來,眼底裏充滿了濃濃的憎恨。
“江吟,果然是你做的,我就知道!”
她猛地邁開了大步,不受控製的朝著江吟撲了過去。
結果,她才剛剛邁開腳步,就被一旁的警察給攔了下來。
不過是輕輕一推,便像是丟垃圾一樣將她扔在了原地。
“嗯啊!”江月狼狽的哀嚎了一聲。
而江吟從頭到尾都不曾有半點驚恐的情緒,她不顧及周圍的人勸阻,邁開了腳步朝著江月的身邊靠近。
她半蹲下身體,伸出手來,緊捏著她的下頜,
“殺了父母,算計死了爺爺,這些日子裏你過得心安嗎?”
縱然江吟極力克製住情緒,可當她在看到江月時,心裏的憎恨全都湧上了心頭。
她暗自深吸了一口氣,可依舊控製不住手臂在微微發抖。
江月被迫仰起頭來看她,臉色極其的蒼白,陰冷的眼神裏毫無半點的愧疚,
“江吟,你又是什麽手腳幹淨的人?
爸媽以及爺爺的死其實全都怨你。
如果你不跟我搶澤寒,如果你不那麽矚目,受家裏人的愛戴,我也不會費勁手段去爭奪家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