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可忘不能忘
\t“梅花香自苦寒來,永安王,你懂這深意。”她隻能如此說,能不能把永安王推上帝王的位置,也要看容治鑫能不能做個好皇帝。
\t“攝政王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的體會,老臣佩服。”
\t這會兒子,永安王是打心眼裏佩服長平,暫且也信了長平所說的時機問題。
\t禿兒凱自從阿木雷時常專寵似水以後,命人去打探似水的真實底細,原來還真的是和先前所知道的一切有所出入。
\t他收買了城主府內的一個下人,那下人供出了似水奶娘的住處。隨後的一切,都是出乎禿兒凱的意料,越發覺得似水很可疑。
\t雖然不是迫在眉睫的事,似水也並未有所行動,但禿兒凱不得不提醒阿木雷,這個女人在他身邊很危險。
\t阿木雷正在園中練習刀法,看到禿兒凱朝著自己走來時,手中的刀瞬間飛出。
\t禿兒凱眼疾手快,避開了犀利的刀鋒。
\t阿木雷挑眉,這算是禿兒凱的進步了,畢竟曾是對於武藝如此遲鈍的一個人,阿木雷眼見禿兒凱對自己稟告。
\t“王,那番州前來的風城,確是似水夫人之前在那番州城主府內的……”
\t一聽是關於似水的事,阿木雷想起自己也好幾日沒有去見似水了,便問:“什麽?”
\t阿木雷此前聽聞似水說起過此事,但是阿木雷並沒有在意什麽,禿兒凱提起的時候,讓阿木雷倒是覺得異樣了些。
\t禿兒凱對著阿木雷說:“算是,青梅竹馬。”
\t青梅竹馬,那就是從小就在一起長大的情意了,阿木雷嗤之以鼻,也忽然之間覺得,不過一個女子,何必這麽在意。
\t阿木雷淡然地笑著:“哦?”
\t“且,臣查到一事。”
\t“說來聽聽。”阿木雷顯然了無興趣,自顧自地練著刀法。
\t“似水夫人並不是宮禦南的親生女兒。”
\t不說還不知道,禿兒凱說出這個秘密的時候,就連阿木雷也是震楞了片刻。
\t拿著刀指向禿兒凱,雙眸瞪著:“宮禦南敢欺騙孤?你們當時又是如何查的!”
\t每個入宮的女子都是知根知底的,如今冒出一個似水的身世秘密。
\t禿兒凱躬身作揖:“王,請息怒,那宮禦南確有一女兒,但患有隱疾,一直都是似水姑娘頂替宮禦南的女兒。”
\t阿木雷隨手將刀扔在了一邊,冷漠地說:“要瞞天過海,就需要從兒時就有所隱瞞,哼,宮禦南真是煞費苦心。”
\t“就怕這宮禦南還有更深層次的目的。”禿兒凱前些日子占卜,可這天機,並不能與阿木雷說透。
\t“什麽目的?”阿木雷不悅地看向禿兒凱,此前不了解清楚似水的情況,已經讓阿木雷很惱火了。
\t現在居然還告訴他,似水還有別的目的。
\t女子皆是希望登上後宮最高的位置罷了,阿木雷覺得除了這個目的,似水並不會有其他的什麽野心。
\t“王,現在遠離似水夫人還來得及……”禿兒凱隻能如此來間接提醒阿木雷。
\t“先開始是你們將這些女子送入孤的殿前,現在要孤遠離這些人,倒也是稀奇事。”阿木雷已然是發了火,禿兒凱一言不發。
\t阿木雷隨即大手一揮,看不慣禿兒凱那看似恭敬實則一點辦法也無的模樣:“行了,退下吧,孤自有分寸。”
\t傍晚的時候,阿木雷到了忘憂殿去看望似水。
\t她正在花前站著,望著那些花出神,就連阿木雷走近也沒有察覺。木月想要下跪的時候,阿木雷示意她噤聲。
\t阿木雷靜靜地觀察著似水。
\t似水在想,這些花都是那個叫長平的女子所栽種的,她看到這些花,就有種想要全部毀掉的衝動。
\t“王。”
\t似水回神的時候,看到阿木雷雙手附背站在自己幾尺的地方。
\t阿木雷這才走近,邊走邊說:“似水真是好興致,還有閑情逸致在這大冬天賞花?”
\t似水忽而淡漠,轉而看向這些花:“也是才知道,這些花原來都是有故事的。”
\t“是什麽故事?”阿木雷明知故問,不知道似水是聽到了什麽,才有這麽憂傷的表情。禿兒凱說她是帶著目的在他身邊待著的。
\t那麽她此時的每一種表情,是不是也不能被相信?
\t“聽聞是一個長公主的故事,妾聽了幾分,也就簡單的一些事罷了。”似
\t阿木雷沒料到似水聽的竟然是真實故事,這的確是長平所栽種的,他也沒有命人除去,反而是栽滿了整個狄宮。
\t也不知是誰在嚼舌根,竟然流傳著他和長平的故事。
\t“似水是吃醋了?”阿木雷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順便探視著似水的神情。
\t似水淒然一笑:“沒曾想到,王也曾是那樣深情的人,隻是似水在可惜,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
\t“且照顧好自己,不要再聽這些流言。”阿木雷忽而有些嚴厲地看著似水。
\t什麽有情人,不過都是他自己孤單相思罷了,阿木雷再也沒有待在忘憂殿的心情,徑直走出了忘憂殿。
\t“是……”似水望著阿木雷的背影,木然地說著。
\t延平和長平二人坐在了長長的石階上,看著被布置好的段府,長平看得出了神。
\t延平還拿了一壺酒和長平準備長談,不料自己忘了長平傷勢在身喝不了酒。
\t“容姐姐,段大人送了你什麽?”
\t長平一笑,“還未送禮,也並未要送禮才能顯出情誼的,不是嗎?”
\t“那宋薰呢?送了你什麽?”延平想到之前宋薰交給她的繡袋,看起來也並不是什麽新鮮玩意兒。換作是她,估計也不會稀罕。
\t“一個香包罷了。”長平其實並未打開,隻是自己看了一眼外觀罷了。
\t延平皺著眉,宋薰就一個香包打發了長平的生辰?這不是太失禮了嗎?
\t“香包?”
\t長平忽而抬頭望著月色,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麽,很無奈地一笑。
\t“別問了,你出去幫幫他們,其實我並不想這樣鋪張浪費,年華易逝,都二十多了,還奢望什麽呢?我早已過了那芳齡待嫁,和生兒育女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