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打探三大將
長平嗤笑了一聲:“沒有,可我氣勢怎麽能輸了?”
延平一向知道,長平就是屬於這麽好勝的人,延平什麽都不擔心,隻擔心長平的傷勢。
“聽段大人說,你舊傷未愈,不能……”
段舟告知延平,長平被宋薰所傷一事,延平也是憤怒不堪,卻無能為力,畢竟事情過去了這麽久,那宋薰竟然真的狠下心來這麽對待長平。
倒是讓延平再也不敢信什麽真愛了。
長平淡然地對著延平說道:“沒什麽不能的,延平,兗州雖動亂,但已算是十九洲內實力最強的,拿下歸順央國的話,對之後收取十九洲也算是好事一樁。”
既然長平的心意已決,那她也不能坐以待斃。怪就怪長平自己答應的太快,她為何要以一敵三呢?
肯定是討不著好果子吃的。
延平對著長平說道:“這三日之內,我先去了解一下這三位大將是什麽來頭。”
“嗯。”
長平並不抱著什麽希望,畢竟餘封天不會這麽輕易地讓自己知道,那三位大將到底是什麽來頭。
已經不是少女時期的自己了,可長平還是輕笑,自己的心中有著跟當時一樣的衝動和野心。本以為自己能夠被歲月沉澱一些下去了,卻依舊還是原來的那般模樣。
寒冷的夜晚,星空再美,也是一人獨賞,並沒有什麽美感。隻覺得冷意不斷地衝擊著自己,左允清看著發楞了宋薰站在窗前抬頭,不知道在尋找星空中的什麽。
“夫君,兗州你為何不去?”
宋薰回過神來,看到左允清不請自入,有些惱怒:“我說過,無須你們的施舍,包括長公主那也是。”
“你,可真的是忠言逆耳!”左允清這會兒是真的意識到什麽是“好心當做驢肝肺”,也隻有她,這樣的真心相待,無數次地被宋薰踐踏。
左允清覺得此事應該還有彌補的希望,雖然當她聽聞長平代替宋薰去兗州的時候,也有一絲擔憂。
但她知道,長平福大命大,應該會相安無事的。
“我爹說,過幾日是長公主的生辰,你且備一份禮,過幾日拿去獻給長公主賠罪。”這應該是眼下最好的機會來給宋熏彌補了,嶺南王說起此事的時候,也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宋薰茫然地對著左允清問:“生辰?”
左允清看呆了此時發楞的宋薰:“夫君,你是當真不知?還是在我麵前裝傻?我一直都知你心係長公主,這種事,想必已經不需要我來提醒了。”
“還真的是忘了……”宋薰一手握緊,此前的生辰,嗬,宋薰自嘲一笑,那不過就是些兒女情長之間的戲碼,如此久遠,他當真快要模糊了。
不過幾個年頭,他居然已經淡忘了。所有的事,都已隨風,就像他袖間那早已泛黃的荷包,有些記憶,都開始模糊了。
是因為什麽,讓曾經深愛的兩人,如今真的快要相忘於江湖了?
“阿狗?”延平瞪著大眼,看不遠處正在找吃食的人。
阿狗不知是從哪裏弄來的饅頭,已然幹硬了,看得延平心中一陣酸澀,本想下意識掏出銀兩來,才知道這些與他們來說,根本沒有什麽意義。
這會兒在兗州城內,即便再有錢,也不能買道什麽。
阿狗卻像是習慣了一般,要了一口不知已是幾日之前的饅頭,絲毫沒有嫌棄之色:“姑娘深夜還出來,所為何事?”
延平斂了斂神色,想著一下子也並不能幫到阿狗什麽,不如還是打探點實在的:“這城中盡是淒涼一片,那餘封天還是美女相伴,飲酒作樂。我是出來打聽那餘封天身邊的三個大將。”
阿狗若有所思:“他們……不住在這裏。”
“三位大將若是不住城主府內,他們怎麽保護餘封天?”延平有些不解地看向阿狗。
阿狗停下了咀嚼的動作,不知道延平這麽執著是為了什麽,隻能欲蓋彌彰地勸告:“姑娘,那地方凶險,勸你還是不要去為妙。”
“何處,你說。”延平絲毫不懼什麽凶險。
“就在那看押犯人的大牢內。”阿狗對延平說道。
“這有何凶險,我立即就去!”
延平沒想到就在城主府的大牢內,看阿狗把那裏描述的,延平還以為是什麽虎穴呢!
阿狗好心提醒:“姑娘可要小心為上,那三人可是殺人不眨眼,長得十分彪悍,聽說還嗜人血。”
延平掩嘴偷笑了幾聲,覺得阿狗是被什麽鬼怪故事嚇唬到了。
“可這世間,哪有嗜人血的人,不要自己嚇唬自己,謝了。我先走一步,還有這個給你,等長公主收了兗州,你們就會過上好日子,相信我。”延平將袖中的一小塊桂花糖放在阿狗的手心。
阿狗聽著延平嘴裏那美好的說辭,忽而吃下了那塊糖,覺得甜膩無比。
“去哪了,延平。”長平睡意很淺,誰知一個轉身,延平就早已不在自己的身邊了。
直至現在過去了大半個時辰,延平才出現在營帳內,“容姐姐,我去打聽了那幾個大將的消息。”
“有何眉目嗎?”長平起身找水喝,覺得這兗州城內雖然寒冷,風卻吹得自己嗓子也幹澀不已。
延平倒了一杯熱水給長平,將自己打探的消息告訴她:“城內阿狗告訴我,那三位大將住在牢內,還嗜人血,我怎麽覺得,聽著很可笑呢?”
“那個叫阿狗的,他怎麽知道是住在大牢內的?”長平倒是對阿狗什麽都知道一些,而感到懷疑,先前在城門口看到他的時候,也總覺得這個人來曆不明。
延平亦是沒問阿狗這事,撓了撓鼻尖:“這我也不清楚。”
長平轉身看著延平,原來以為延平各地跑,已然是非常老道。
現在還是讓人憂心,長平輕歎一聲:“還是不要輕信他人所言,畢竟他也是兗州城的人,兗州城在沒有完全被央國掌控之前,不要聽取任何一個人的說辭。”
延平點了點頭,有些討好地看向長平:“知道了,容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