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公審遭非議
雅吉婭不語,長平繼而說道:“我需要想辦法救宋良信,不是嗎?你這樣跪著能夠做些什麽事情?”
段舟在一旁也是看不下去,雅吉婭有些太過偏激了,想來她也是太過於擔憂宋良信,才會有這樣的舉動,段舟隻能勸慰:“宋夫人,起身吧。天寒地凍的,跪在地上別受涼了。”
長平聽了雅吉婭陳述的經過,思量了片刻,冷笑一聲:“居然是這樣。不過,據我所知,蔡燕康應該是收到了康湛放出去的風聲,才會向陛下稟報搜查金木城的兵器鋪的。”
雅吉婭不可置信地後退幾步,“康湛?他,這麽快就來複仇了嗎?”
不知道為何雅吉婭會是這般心態,長平不解地問:“複仇?為何這麽說。”
雅吉婭有些傷心地想到了往事,覺得當日,其實宋良信和阿木雷的作法有些過了頭。
“當日狄王和夫君聯手逼他交出城主之位,康湛一定是懷恨在心,所以才會密切關注夫君的一舉一動,等待時機。”
長平不可否認雅吉婭說的這番話:“也不能完全否認這個可能性,至少,宋良信這回是真的被抓了。還是被兵部的人。”
想到了出門之前雅吉婭看到知兒的眼神,心裏酸澀不已:“長公主,知兒還小,需要父親,還請長公主一定要替夫君討個公道,救回他一命。”
長平歎息一聲,似乎所有人都把她是當做聖人一樣,什麽都要靠她來拯救:“我,盡力而為。”
雅吉婭這才放下了心,在聽到了長平的允諾之後,離開段府。
容治鑫坐在朝聖殿的高坐上,俯視著文武百官,聲音鏗鏘有力:“今日朝堂之上,朕打算公開親自審議一樁私造兵器的案子。眾愛卿,也來一同探討一下案情。”
一時之間,眾人紛紛議論了起來,看向這個朝堂中間的男子。
“此人是誰?”
“金木城城主?”
“金木城之前的城主,不是康湛嗎?”
“他怎麽會在這裏?”
不顧文武百官的議論,容治鑫質問堂下的宋良信,此時他的手腳被禁錮束縛著,人也右下頹然的模樣。
“宋城主,先回頭看看,此人,你認識嗎?”
宋良信轉身,他今日首先沒想到的就是,容治鑫會當朝審問他,還有一個便是,讓他訝異看到康湛的存在。
宋良信咬牙切齒,看著有些得意的康湛:“康湛,當然認得。”
康湛作為人證,今日來到殿內,是被蔡燕康特許帶進來的,“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容治鑫心想著這金木城的城主之位還真是香餑餑,一夕之間有這麽大的變數。
“很好,你們新舊城主相見,應該是有很多的舊賬要算,但是今日朕隻想弄明白一件事,便是這金木城之中,私造兵器,該當何罪?”
康湛說得慷慨激昂,生怕在朝的各位不知康家有多效忠央國。
“回陛下,康家世代效忠於央國陛下,不料家中出了浪子且是叛徒,奪去我的城主之位,與狄王勾結,私造兵器,當是處死罪的。”
容治鑫早就聽聞,這康湛和宋良信是同父異母的兄弟,真是一出兄弟反目成仇的好戲碼。
“宋城主,你有何看法?”
宋良信為自保,矢口否認:“回陛下,康湛口口聲聲說我與狄王勾結,此話不妥。敢問一句,從何看出我與狄王勾結?”
眼下的情況對自己不利,宋良信是不會說實話的。隻要都否認,他就有活著的希望。
康湛聽到宋良信的辯駁,立即氣急敗壞指著宋良信質問:“你!當日你劫持康宵,與狄王逼我交出城主令牌,那阿木雷就在你身邊站著,你此時信口胡謅,莫要再辯解了!”
想來自己兒子康宵,被宋良信囚禁多日,心中一時憤恨。
可沒想到宋良信信口胡謅的本領不弱,他反問康湛:“證據呢?誰看到了?”
康湛指著宋良信說:“證據?證據便是那日所見一切的人!”容治鑫忽而挑眉看向康湛:“都是些什麽人?”
康湛如實回答:“我的手下。”
宋良信不禁覺得有些可笑:“我為何要信你手下的話?”
“你!死到臨頭,還要為自己辯解?”康湛真的是小覷了宋良信的本領,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無恥之徒。
永安王覺得這二人你來我往之間,根本不值得將這些事放在朝堂上來議論。
雖然說的是通敵叛國,私造兵器的罪名,但是顯然這二人之間,並沒有鐵錚錚的證據拿出來讓人信服。
“啟稟陛下,這朝堂之上,本王覺得,並非是小小城主之間,探討過錯的地方。如若宋良信當真私造兵器,那麽,且看看是些怎樣的兵器。”
容治鑫對著蔡燕康命令:“蔡大人,呈上來!”
“是,陛下!”
兵器墜入地麵,發出“叮咣”作響的聲音,清脆悅耳,卻讓人倒吸一口氣,“這……”
蔡燕康對容治鑫拱手作揖:“回陛下,盡是玄鐵所造的彎刀,據臣所知,彎刀便是狄國專用的武器,物證具在,宋良信定是和狄王勾結,為狄國私造兵器。”
還未說完話,便聽到門外公公喊道:“陛下,長公主求見。”
藺光謙有些不屑,捋著胡須都不想看門外的長平一眼:“朝堂之上,豈容女人隨意進出。”
永安王倒是忽然為長平辯解了起來,笑問:“藺尚書這是何意,好歹之前長公主還是攝政王,你怎能不讓長公主隨意進出?”
藺光謙雖然表麵對著永安王客氣,但是內心不免懷疑:“永安王倒是讓臣大開眼界,今日似乎有意為宋城主開脫。”
“藺尚書,你是何出此言?”永安王對藺光謙的話忽而嗤之以鼻。
眾人在看見長平踏入朝聖殿的那一刻,還是恭敬地對著長平請安:“參見長公主。”
這裏麵,包括宋薰。他並未抬頭看她一眼,隻是在文武百官裏麵,裝作最不起眼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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