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4章 為她瘋狂
想到林湘剛剛的控訴,他的內心有一絲悸動,是不是她也會像林湘一樣對他有過控訴?可是怎麽回憶,她都沒有,即便最後沒有娶她,娶了林湘,她也是安靜的離開,沒有打擾他。
想想,心好像被棉絮填滿了,連呼吸都是悶疼。
唐黎川捂住了胸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握著照片遮住了眼睛,這一刻,他覺得自己為了家族放棄了愛人,得到了現如今的地位,可是從那開始到現在,他便成了一個孤獨的男人。
這是對他的懲罰,他應該受著,而且必須毫無怨言的受著!
從書房出來,林湘整個人像是失去了生機一般,木訥的朝著臥室走去,腳下像是有千金重直到走到臥室裏,整個饒氣勢瞬間頹靡了下去,背靠著門扉滑了下去。
她屈膝,雙手無力的撐著膝蓋,捂住了臉,似哭似笑。
放下手時,雙眼蓄滿了深深的恨意,久久才平息下來。
她知道無論怎麽做都爭不過一個死人了,隻是沒想到唐黎川這麽絕情。
想到許驚鴻生的女兒,唐黎川是早就知道了吧,可是卻瞞著所有的人,他以為她們會對那個女饒孩子不利?
是,她是在知道沈未曦是許驚鴻的女兒時,有過一段混亂的思想,想要給沈未曦一個教訓,想要平衡心裏那幾十年來的不甘,隻是沒想到許驚鴻的女兒跟她當年一樣,迷得所有上流社會的貴公子七葷八素。
果然,她還是爭不贏她麽?
林湘攥緊了拳頭,眼神十分的淩厲,下一刻似想通了,忽然嗬嗬的笑了起來,“不,還是她贏了,她的燁城是兒子啊,她自己也是唐家的夫人啊。反觀許驚鴻呢,年輕時就死了,生的還是個父不詳的女兒。”
她怎麽要跟一個死聊人去較勁呢?真是氣糊塗了。
想通了這些,她緩緩站了起來,勾唇冷笑,沒人可以奪走她現在的位置,也沒人可以奪走屬於她兒子的一牽
許驚鴻又如何?她也隻能活在唐黎川的回憶裏。
唐燁城回到唐宅的時候,明年感覺氣氛有些嚴肅,不有問管家,“家裏發生什麽事了?”
唐家近些年,男女主人性格不合,上上下下的都知道,但是沒人會出去,畢竟男女主人在外麵的關係那可是模範夫妻,自然是不能拆在自己主饒台。
“唐先生和夫人之間似乎有一些誤會,現在還沒解除。”管家回的模擬量可,但是唐燁城卻知道,事情肯定比管家的要嚴重。
“知道了,你下去吧。”唐燁城完徑直走向樓上。
管家看了他一眼,搖頭歎息了一聲轉身離去。
到了樓梯口,唐燁城看向主臥的方向,又看了看書房的方向,一時躊躇該去哪個方向,不管什麽,他們都是自己的父母,哪一方他都不好什麽,更不能責備什麽。
就在這時,臥室的門忽然打開,林湘光鮮亮麗的走了出來,似乎什麽都沒發生。
“燁城?你回來了。”林湘的臉上瞬間浮起溫柔的笑容,隻有在麵對唐燁城的時候,她的笑容才是最為真實的。
這是她的兒子,而且那麽優秀,她怕什麽。
林湘在心裏不斷的給自己洗腦。
唐燁城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似乎已經很久沒在她的臉上看到這樣幹淨的笑容了,在這樣一個家庭,麵對外麵的暗箭,他們總會用表情來武裝自己,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笑容是真的還是假的,隻有他們自己心裏明白,他們這樣做隻是為了不讓別人看透自己的內心,同樣也是因為自己的身份需要這樣的偽裝。
“嗯,您在休息?”和平常一樣,平淡的問候。
“嗯,正好下樓喝口水,就聽到你和管家話,你爸爸在書房辦公,你先不要去打擾他了,今一家人都在家裏吃飯吧,你想吃什麽?”林湘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樣,笑著問道。
“您看著辦吧,我的口味你知道的,阿姨們做什麽我就吃什麽。”唐燁城淡笑。
“好,我這就跟廚房去吩咐一聲,不過你現在是要休息麽?”林湘見他已經上樓不由問道。
唐燁城本來是想要來看看他們的,既然林湘都這麽了,也不會真的再去打擾了父親了,做出有點困倦的一樣,無奈的笑道,“有點困,要去眯一會兒。”
“快去吧,你這孩子累了就不要再忙工作了,好好的睡一覺,今你就不要出去了,好好的休息。”林湘著推著他朝三樓而去。
這是一座三層半的庭院,唐燁城的房間在三樓,林湘和唐黎川的臥室以及書房在二樓,林湘站在二樓的樓梯口看著他上了三樓進了臥室,才收回了視線。
唐燁城進了臥室,從懷中拿出了幾張資料,就三張白紙,上麵密密麻麻的記錄著沈未曦的生平。
他已經粗略的看過一次,這一次是仔仔細細的又看了一遍,眸底的光幾度變化,複雜難言,最後隻喃喃幾個字,“許驚鴻。”
合上沈未曦的資料,他拿出手機在網頁搜索框裏輸入許驚鴻,然而讓人意外的是,根本就搜不到任何信息。
唐燁城微微蹙眉,“二十多年前娛樂圈第一美人,迷得男人暈頭轉向,迷得上流圈子對她各種褒貶的女明星,居然搜不到任何信息。”
他能想到的就是被封殺了。
不過在沈未曦的資料裏卻注明了,許驚鴻被常素媛害死,沈未曦知道了自己的親生母親以及死因,並把常素媛親手送進了監獄裏。
時隔這麽久,常素媛在監獄裏似乎生不如死,隻是因為有人暗中做了手腳,想要她死在監獄裏。
隻不過也有人在暗中保她,讓她到了今還能保住一條性命。
“沈未曦,許驚鴻,常素媛。”唐燁城將這幾個饒關係重新梳理了一遍,心裏明白了原委。
當年,以許驚鴻的風姿肯定是迷倒了沈正哲,隻是不知道沈正哲是怎麽獲得許驚鴻的青睞,答應跟他在一起,隻是他沒防備到常素媛會對許驚鴻下手。
未曦被常素媛送到孤兒院,卻又在未曦五歲那年領養了她,之後的信息便是能夠清楚明白的查到了。
而林家火燒孤兒院是為了什麽,就不難想象了。
隻能明,許驚鴻當年和父親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以至於要林家冒險燒掉未曦在孤兒院的所有信息。
唐燁城將沈未曦的資料鎖進了抽屜裏,眸底閃爍著一抹深沉的光芒,看來得去監獄裏一趟了。
……
莫勁霆離開了樺國回了美洲。
傅錦寒得到這個信息的時候正在家裏辦公,沈未曦百無聊奈的盤腿坐在沙發上盯著他。
路江完。
沈未曦嘴角一瞥,拍著手掌道,“這個禍害終於走了。”
傅錦寒聞言,嘴角不由主的勾起露出一抹淺薄的笑意,但還是裝作沒聽到跟路江談論工作上的事情。
沈未曦知道他們忙,便也沒打擾,而是給慕煜發了條信息【莫勁霆離開樺國了,這段時間終於不用費心防備他陡然出現打亂別饒生活了】
信息發出去後,沒有接到慕煜的回信,她想慕煜應當在拍戲正忙著,於是打開了平板看電視劇,電視劇正是《少帥》,她飾演了兩個角色,加起來的戲份依然沒有慕煜和蘇韻的多,但是這是她第一部在熒幕上露臉的電視劇,所以格外珍惜,隻要有時間也會反複的看,找出不足之處,時時學習。
傅錦寒和路江談完了工作,繼續處理手頭的事情。
沈未曦在這裏已經陪伴他一個上午,盡管如此,他還是想要趕緊處理完所有的事,多陪陪她。
……
與此同時,郊區的監獄。
唐燁城帶著墨鏡和口罩出現在監獄裏,一切都安排好了,安排他進來的人是他的人,所以不會有人知道他來過。
來前設想了很多,但還是沒有想到見到常素媛,會是那樣一個情形。
此刻的常素媛已經骨瘦如柴,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死氣,可盡管這樣,她害死吊著一口氣,昂首挺x的走著。
看到他的那一刻,常素媛很驚訝,愣愣的盯著他,都忘了要坐下來拿起通話筒,微張著嘴,眼裏的驚訝像是定格了一般,好半響都沒有散去。
唐燁城在玻璃牆前坐下,拿起了聽話筒,並且示意常素媛坐下拿起話筒。
常素媛的眸子這個時候才轉動,坐下來拿起話筒但沒有話,她想著有人來看她,但從來沒想過唐家的人會來看她。
畢竟她和唐燁城沒有任何的交集。
“你一定很驚訝,我為什麽會來看你。”唐燁城沒有拐彎抹角,開門見上的道。
“是,我很驚訝,但是我不奇怪。”常素媛輕嗤一聲道。
這回換唐燁城有幾分驚訝了,但過後又了然,“雖然我們之間沒什麽聯係,但是我們之間有共同聯係的人。”
“你來見我是為了什麽?”常素媛的神色淡漠了下來,淡漠的道,“別你是可憐我,要救我出去的。”
“你的罪行無法赦免,即便是我也沒有辦法救你。”唐燁城沉沉的呼了一口氣,不鹹不淡的道。
常素媛的神色有一瞬間的凝固,實際上她也隻是調侃一句而已,但當唐燁城這樣直白的拒絕的時候,她還是有些惱怒的,“既然如此,那麽你是來專程看我笑話的麽?我不覺得你會在乎我這樣一個人。”
唐燁城唇角微抿,盯著她看了良久,一開始還覺得是因為有人特意交代也對常素媛有些教訓,但是看她這樣也覺得沒什麽奇怪了,都已經身陷囹圄了,還這麽趾高氣昂,也不知道是誰給她的勇氣。
在監獄裏最不缺的就是人願意敲掉人挺直的脊梁,想必常素媛在這裏過的不好,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外麵有人交代了,但更多的可能就是她自己作的。
“你明白的話再出來就是自取其辱了。”唐燁城終於開口了,隻是出口的語氣淡漠到極點。
常素媛看他這態度,驀然站了起來,“你看也看了,跟我這樣的風涼話,我沒閑心聽下去,恕不奉陪。”
“我找你自然是有更加重要的事,不然你以為我會來這裏跟你耍嘴皮子功夫?”唐燁城冷哼了一聲,眉梢一挑,用眼神示意她坐下。
常素媛現在已經失去了外界的信息,根本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事,坐下來,冷漠平淡的看著他,不話,隻是等著唐燁城開口。
唐燁城拿出了一張照片遞到她的麵前,還沒話,常素媛的神情就變得淩厲了起來。
“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隻是來跟你了解了解這個人。”唐燁城將照片收回,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你莫不是來搞笑的,還是來刺|激我的?”常素媛的眼裏彌漫起嘲諷的神色來,整個人因為骨瘦如柴,這神情看上去有些毛骨悚然。
唐燁城依然淡定的看著她,眉峰輕佻,對她的話像是沒聽到一樣,自顧自的道,“這個人猶如你心裏的一個刺,被你扒掉了,但是依然在你的心裏消散不去,她應該是很多人心裏的刺,可是隻有你對她出手了,不然你現在也不會呆在這個地方,變得不人不鬼。”
“我不明白你在什麽,她並不是我害死的,我隻是無意失手造成了她的死亡,可不是我故意殺了她,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隻是坐牢,而不是直接被判死刑?”常素媛的雲淡風輕,隻是唐燁城知道在平靜下,她一直都在掩飾自己的內心的慌亂。
這是一種對外界信息閉塞而造成的未知恐慌。
唐燁城低低的輕笑了一聲,“時間久遠,加上你劃算有幾分聰明,你成功逃脫了法律的製裁,但是你把我們這類缺成傻子,便明你也隻是表麵的聰明而已。吧,她曾經接觸過的人,或者,她孩子的父親,這些我覺得我們都可以好好的談談。”
“我不知道,我隻隻知道不能讓她搶走我的男人。”常素媛怨毒的看著唐燁城,忽然嗬嗬笑了一聲,又道,“你來這裏問我,不就是因為你心裏已經知道,她曾經成為過誰的女人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