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蹊見剛剛還有說有笑的蕭紅鳶突然沒了聲息一般倒在地上,還以為蕭紅鳶又在耍什麽花樣,“快起來,別鬧了啊。”等了一會兒,見蕭紅鳶並沒有笑嘻嘻地從地上爬起來,沈言蹊才感到不對勁,連忙上前將她抱住。“蕭紅鳶,你怎麽了?蕭紅鳶…”任沈言蹊如何焦急地喊著蕭紅鳶的名字,那倒在地上的人還是一動不動,沒有一點兒響應。
沈言蹊見蕭紅鳶還是沒有半點反應,慌了慌神,心裏有一個不好的預感。他伸出兩根手指,顫抖著探向蕭紅鳶的鼻息,過了一會兒才狠狠地舒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還有氣息。”沈言蹊自言自語,也不知是在安慰自己還是那不省人事的蕭紅鳶。
沈言蹊這才想起兩人被推下懸崖前,那二當家的給他們吃了用什麽奇花毒草煉製而成的毒藥,蕭紅鳶被服了毒後還使用武功,運轉內力,所以這會兒毒發的比沈言蹊要早些。這解藥應該也隨著那二當家的掉入了那萬丈崖底,已無處去尋。
雖然目前蕭紅鳶還有一息尚存,可這會兒被困在這山洞中也無法向人求救。沈言蹊望了望深不可測的崖底,扶起蕭紅鳶,點燃了火折子,向著那不知凶吉的山洞內走去。
那山洞越往裏走反倒越來越開闊明亮起來,牆壁上安了許許多多大大小小的夜明珠,又用熒光粉塗滿了整個牆壁,將道路照得亮堂堂的。沈言蹊幹脆熄了火折子,扶著蕭紅鳶,順著亮光,向著裏頭走去。
走了一會兒,就看見前麵有間石室,沈言蹊一喜,這山洞一看便是有主之地,也不知那石室中是否還有高人隱居其中。
沈言蹊帶著蕭紅鳶往那石室內走去,嘴裏對著不省人事的蕭紅鳶念念道:“這石室中也不知是福是禍,你也求求你那老天爺,可千萬別讓我們死在這連屍都沒人收的地方。”
一路念叨著,很快,兩人便踏入了這石室中。這石室並不大,室內隻擺了玉床。沈言蹊將蕭紅鳶扶至床邊,才發現這穿陰冷異常,竟是寒玉所做。傳說寒玉床練功有奇效,也不知對這中毒之人是否也有效果。
不管有效沒效,總之不會比現在更糟了。沈言蹊將蕭紅鳶放置在寒玉床上,自己則起身在這石室中翻翻找找,希望能找著些靈丹妙藥,先解了這毒才是。
可這石室實在不大,東西也不多,一眼便可望盡。沈言蹊歎了口氣,難道今日真要命喪於此?忽然,沈言蹊想到了什麽,從進這間石室起就覺得不對勁,外頭的通道處都弄得亮亮堂堂,猶如白日,可這石室內卻不似外頭那般明亮。
沈言蹊環顧石室四周,隻見這石室內的牆壁並不像外頭鑲嵌了那許多的夜明珠,而且上頭還長了許多的青苔蘚。沈言蹊上前,撥開一塊苔蘚,見那苔蘚掩蓋下似乎被人用刀刻了些什麽。
撥開一塊塊苔蘚,沈言蹊舉著火折子照向此處,藏在苔蘚下的字也慢慢浮現。“吾之將死,將畢生所學,刻於此處,若得有緣人覓之,使我後繼有人。”沈言蹊一邊拔苔蘚,一邊辨認字跡,自然而然地就將這些字念了出來。
“看來此處之前真的住著一位隱士高人,不過早已羽化。待我看看這後頭寫的是些什麽。”沈言蹊自言自語道,手中也沒閑著,繼續撥掉苔蘚,“玉蠶功。”沈言蹊輕輕地念到,這應該就是那高人所留的傳與有緣人的功法了。
再往下,應該就是功法的口訣了,沈言蹊不敢怠慢,忙繼續撥開苔蘚,一字一字的小心默念,記於心中。這口訣刻滿了整個牆壁,忙了大半響,沈言蹊撥開最後一塊苔蘚,終於將這武功秘籍看完。
還沒來得及消化那口訣,沈言蹊拿著苔蘚的手突然被什麽東西咬了一口,刺痛異常,還沒等沈言蹊查看,他便已全身無力地倒在地上,腦子昏昏沉沉的,身子也忽冷忽熱。
迷迷糊糊間,沈言蹊隻以為自個是毒發了,還沒等練練這武功,便要橫屍此處,心裏有幾分不甘。腦子裏不斷在回想著剛剛看到的口訣,直至最後昏迷。
不知過了多久,沈言蹊才幽幽轉醒。見自己還活著,有些不敢相信。想起昏迷前手上傳來的刺痛,沈言蹊低頭看去,隻見在自己右手上還趴著一隻雪白的玉蠶。那玉蠶見了他也並不害怕,隻在他指尖爬來爬去。
“這玉蠶看著不似凡物,是否與這牆上的武功有關。”想到此處,沈言蹊運功試了試,原本並無內力的他這會兒體內卻多了一股醇厚的內力。沈言蹊喜不自禁,起身對著石壁鞠了一躬:“晚輩多謝前輩!”
沈言蹊抬頭,又再看看了看這石壁,看到那最後一塊時又發現原來這後麵還有一段小字,那小字後頭還有一塊凸出的石板,似是什麽機關。沈言蹊將周圍苔蘚都清理幹淨,仔細看去,原來這上頭寫的是關於沈言蹊手中的玉蠶的。
上頭寫到,這玉蠶是天下至毒,卻也可解天下奇毒,玉蠶功佐以這玉蠶修煉則可事半功倍,而那凸出的石板也卻是是一處機關,沈言蹊伸手按下,石室內的一處石壁就翻轉了過去,後頭又是一條鑲滿夜明珠的通道,想來應該是一處出口。
沈言蹊看看趴在手裏的小蟲子,原來這還是個好寶貝。想來剛剛被這小蟲子咬了一口,正好以毒攻毒,解了體內毒素。
想到這小蟲子能解毒,沈言蹊立馬回到寒玉床邊,見蕭紅鳶的臉色相比之前,更加蒼白了些,知道再不能耽誤了,沈言蹊將手上的玉蠶放入蕭紅鳶手中。
那玉蠶爬到蕭紅鳶的手上,似乎聞到了什麽美味,衝著蕭紅鳶的手指就咬了下去,躺在床上的蕭紅鳶立馬皺起了眉頭,兩股黑氣蔓延在她臉上,蕭紅鳶難受得緊緊咬著嘴唇,沈言蹊怕她咬傷自己,便抬起胳膊,塞入蕭紅鳶口中,讓她咬著。
過了好一會兒,黑氣退散開去,蕭紅鳶也慢慢平靜下來,沈言蹊這才將手抽了出來,上頭已被咬的血肉模糊,沈言蹊卻不在乎。他伸手查看蕭紅鳶,見她麵色已慢慢恢複過來,知她已無大礙,這才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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