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當空照,小鳥喳喳叫,苦命的蕭紅鳶正費力的拖動著臨時用藤條編製的席子,沈言蹊坐在上麵吃著蕭紅鳶采的果子,享受著免費苦力,一派大爺的模樣,氣得蕭紅鳶牙癢癢,心裏再一次暗歎:江湖險惡,人不是隨便就救的,恩不是隨便能受的!
認命的拖著沈大爺繼續往前走,隻盼著能在天黑前到達城裏,也好有個能好好休息的地方。拖著拖著,蕭紅鳶望著前方不知還有遠的路,突然心生一念,不懷好意的勾起了嘴角。心裏想著,腳下就開始了行動,不過一會兒,後頭的沈言蹊就舒坦不了了,聽著後頭不斷傳來的誒呦聲,蕭紅鳶直接大笑出了聲。原來蕭紅鳶可不是個認虧的主,剛剛在岔路口便選了條崎嶇小路,小路上坑坑窪窪,石子又多,顛得沈言蹊是頭昏眼暈。
“紅…紅紅,你平穩些,我是病患…哎呦!”
“對不住呀,我這也是為了抄近道,今晚要是能進城就能找大夫給你看傷了,你忍忍吧,哈哈哈哈哈。”
受了這幾日的氣,今天總算讓沈言蹊也吃了癟,蕭紅鳶是止不住的高興,覺得天氣也好了,力氣也大了,步伐也輕了,拖著沈言蹊走得更快了。當然,沈言蹊被顛的也更加厲害了,上一秒還是舒坦的沈大爺,這會兒被顛的有苦說不出,隻能盼著快些到達城裏,否則自己隻怕是要散架了。
在沈言蹊的期盼下,終於趕在天黑之前到達了城門口,望著城門上黑漆漆的錦州城三個大字,沈言蹊摸摸自己的身子骨,確定都還健在,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活下來了。
蕭紅鳶攙扶著沈言蹊,兩人一起進了城。兩人在街上走著,準備找家客棧好好休息一下,奇怪的是他們一路走來,街上的百姓都對他們投來異樣的眼光,蕭紅鳶疑惑了一路。
終於找到了一家客棧,和夥計要了兩間客房,看著店夥計也對他們投來異樣且曖昧的眼光,實在是忍不住了:“夥計,我問你,我很奇怪嗎?你這是什麽眼神?”夥計笑的一臉八卦:“客官,我都懂,我在這錦州城南來北往這麽多客人你們這事我也遇著過,不過客官你放心,我們客棧絕對保密。”什麽跟什麽呀,蕭紅鳶實在摸不著頭腦,轉頭看向沈言蹊見他低頭在笑,蕭紅鳶更摸不著頭腦了,這一個兩個怎麽了這是?忽然她看向沈言蹊身上的衣服,還是第一次見麵時的那一身紅衣喜服,不過經過幾日的顛簸,已經不複初時的光鮮。蕭紅鳶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衣服也好不到哪裏去。看著店夥計又是那曖昧的笑容,和那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神,蕭紅鳶知道他的腦海裏估計已經自動腦補了一出才子佳人被阻撓後雙雙約定遠走高飛做一對江湖眷侶的好戲了。算了算了,懶得解釋了,蕭紅鳶又對店夥計說:“麻煩再幫我們各買幾件衣服。”“好的好的。”望著店小二離去時的眼神,蕭紅鳶知道他肯定又想多了。
看店夥計已經走了,蕭紅鳶轉頭一腳就踢在了沈言蹊的身上:“笑笑笑,還笑,你早就知道他們誤會了為什麽不說?”沈言蹊右手握拳放在下巴處咳了一下才止住笑:“冤枉冤枉,我也就早你那麽一會才知道的。”蕭紅鳶才不會相信他的鬼話,氣的轉身往客房走去,驀地想到了什麽,轉頭對沈言蹊道:“住店錢和衣服錢記你帳上。”沈言蹊也不客氣:“可是我孤身一人,身上也沒有值錢的東西,那這帳就記在我的恩情上吧,我會當牛做馬以報紅紅你的恩情!”氣得蕭紅鳶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留下沈言蹊一個人在門外笑的前俯後仰。
好好休息了一晚,蕭紅鳶滿血複活了,所有的不快都留在了昨日,今天又是新的一天開始。蕭紅鳶下樓,讓小二上了些饅頭小菜,正要動筷子,眼角瞥見正從樓梯上下來的沈言蹊。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蕭紅鳶腦子就蹦出這句話,雖然第一次見他就知道他好看,但也許是休息了一晚洗去了身上的狼狽,也許是陽光正好照在他微揚的嘴角,這一刻蕭紅鳶被迷惑了。
因為沈言蹊腳上還有傷,所以他下樓的速度不快,但等他坐到蕭紅鳶的身邊蕭紅鳶才回過神。蕭紅鳶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黃色為底,其中穿插一些白色的暗紋,袖口鎖著金邊,穿在他身上說不出的好看。蕭紅鳶悄悄打量著,驀地,蕭紅鳶往自己身上瞧了瞧,隻見蕭紅鳶今天也是一身鵝黃色衣裳,上麵繡著白色的小花,與沈言蹊那身衣服怎麽看怎麽像一對。昨晚小二送來衣物時,蕭紅鳶還感歎這店夥計眼光不錯,這衣服樣式顏色都和她心意,沒想到竟然和沈言蹊穿了同款。蕭紅鳶歎了口氣,暗道:這是不應該低估小二腦補的力量。
吃好早飯,蕭紅鳶想出去逛逛這錦州城,沈言蹊也想同去,蕭紅鳶想也不想當然是拒絕了,她可不想再和他穿著這一身衣服上街。沈言蹊見她拒絕,彎下身子捂著腿:“我這腿本來就受傷沒好,昨天有被你踢了一腳,現在好像更嚴重了,哎呦,開始疼了……我得去看大夫。”剛剛下樓時不是還好端端的,哪有什麽問題,但昨天蕭紅鳶確實踢了他一腳,自覺理虧,便道:“好吧好吧,我帶你去看大夫。”話落,某人便直起了腰身,整理剛剛亂了的衣擺,笑眯眯的看著蕭紅鳶。惹得蕭紅鳶暗道後悔,明知道他就是裝的,可是每次還是會上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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