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賣個好價錢
“兩位大哥,我確實是後來的,沒來得及告訴你們一聲,將我放在這裏就行了,若是要馬車錢,你看這個夠不夠?”
許戍言抬眼看著他們兩個,拔下頭上的金簪交到其中一個男人手裏,便準備著下馬車。
誰料其中一個男人接過那金簪,兩眼瞪得放出了光來,又抬眼打量著許戍言,見她驚天的容貌,不由得砸了咂嘴。
“我這可是頭一次聽說,趕著要做這趟車的,姑娘,你怕是不懂我們的行情吧,既然選擇了這條路,你便下不去了。”
男人將金釵小心翼翼的放進懷裏,嘴角勾起一抹淫蕩的笑容,不停地朝著許戍言逼近。
聽他話裏有話,許戍言眉頭一皺,袖子裏的手緊緊攥拳,“大哥,你這是什麽意思?這馬車裏,不是逃出宮來的宮女嗎?”
“小娘子,你可真會開玩笑,爺這馬車,可不是什麽人都能上的。”聽了許戍言的話,其中一個男人露出了猥瑣的笑,見她當真不知道這趟馬車是幹什麽的,心生一計。
矮個子男人摸了摸懷裏的金釵,上下打量著眼前的許戍言,同車內的其他女人比起來,她就像是一顆明珠,散落在一群石子中熠熠生輝。
那男人捋了捋自己的小胡子,朝著身邊的另一個男人說道:“我看這女人姿色不錯,聽說皇帝派了欽差到江南視察,那江南知府如今正高價尋覓些貌美的女人,這女人,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如是說著,男人的目光及其貪婪,盯著許戍言看。
許戍言的樣貌當真傾城,即便是比起那些柔美的江南女子,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樣的女人,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被他的目光看的難受,許戍言眉頭緊鎖,藏在袖子裏的手摸出了一把匕首。看他們兩個的樣子,不像什麽好人。
聽了矮個子男人的話,細高男人不禁砸了咂嘴,一臉擔憂道;“這件事要是讓娘娘知道了,你我的性命恐怕難保。”
男人這樣說著,眼裏閃過一絲緊張,矮個子男人罵了一聲混球,又接著勸說道:“你不說,我也不說,這宮裏不過是少了個宮女,還能翻起多大的波浪不成?”
見他還是猶豫,矮個子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苦口婆心的說著,“你那孩子不是該上學堂了嗎,京城裏的教書先生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手裏沒些銀兩,你還指望你家狗子真能學到什麽東西不成?”
聽他說完,男人眉頭緊皺,一雙手緊緊攥著拳頭,抬眼朝許戍言看去,狠狠的往座位上一錘,眼裏閃過一絲狠厲,“好,就按照你的意思來吧,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兩個男人的竊竊私語,許戍言聽的不全,卻也大概聽出了些什麽,這兩個人,明顯不是什麽好人。
那兩人商量好後,便一起朝她走了過來,許戍言來不及反抗,便被其中一個男人奪去了手裏的匕首,那男人手裏拿著匕首,緊緊貼在她的臉上,砸了咂嘴,“這小娘子還是個狠人,竟然還帶著刀子。”
另一個男人將她緊緊捆好後,見那人拿著刀子在她臉上瞎比劃,大聲嗬斥,“別把她臉刮壞了,還要留著賣個好價錢呢。”
那男人應了一聲,看向許戍言的目光,就像是看到了一座金山,沒等許戍言反抗,鼻尖便傳來了一股刺鼻的香氣,許戍言記得這味道,是十足厲害的軟筋散。
沒過一會兒,許戍言便失去了意識,隻依稀能夠聽到那兩個男人的大笑聲,心中暗叫不好,卻也沒有辦法。
“皇上,神醫就在前麵的芙蓉閣內,您受傷了,我們要不要現在過去。”無盡的黑夜裏,徐沐聲音低沉,隱匿在一處黑暗裏,朝著身邊一身夜行衣的重浮如是說著。
重浮右手手臂中了一箭,那是偷偷潛入侯爺府盜取機密時無意觸發機關所致,箭上似乎淬了毒,傷口處湧出的血跡要暗上幾分。
此次出宮,名義上是為嚴月兒尋找神醫,實則是為了竊取鄭侯爺通敵賣國的證據。鄭侯爺雖然不問政事,卻一心想要成為皇帝,重浮握著手裏的軍機圖,眸色深沉的嚇人,若不是他先一步盜取了這軍機圖,下一刻,這圖怕是會落到外族人手裏。
徐沐麵色一沉,站在重浮麵前不敢出聲,帝王的臉色很是不好,想到兩年前他和孟菲便被重浮派到了侯爺府做臥底,直到今日,總算是掌握了他通敵賣國的證據。
“陛下,您的身體要緊。”徐沐看著他額頭上的冷汗,無奈的歎了口氣。
重浮看著手中的軍機圖,嘴角募的揚起一抹笑來,回頭看了眼徐沐,像是鬆了口氣,“等這件事辦成,朕便廢了鄭鈺和崔若雅,到那時候,便沒人能再為難她了。”
鄭侯爺同崔禦史是親家,在朝堂上便有所勾結,鄭侯爺通敵賣國這件事,崔禦史也難獨善其身。
為了不動一兵一卒扳倒他們,重浮耗費了太多心神。
語氣溫柔的有些不像話,徐沐抬眼看著他眼中的一抹寵溺,無奈的低下了頭,淑妃便是許戍言的事,他早就知道了,重浮能重新和她修成正果,也是一樁美事。
“明日你便帶著孟菲離開吧,我知道你們一心向往江湖,留你為我做了這麽多事,辛苦了。”重浮話鋒一轉,又看向了身旁的徐沐。
聽了重浮的話,徐沐猛的睜大了眼睛,直直看著他,良久沒說出話來,神色裏帶著感激,徐沐當即跪在他麵前,聲音激動道:“徐沐謝陛下成全,若不是陛下仁慈,現在的徐沐,估計已經是一捧枯骨。”
徐沐當真感謝重浮的再造之恩,若不是當年他肯給自己機會成為重王府的暗衛,給了他權勢和名利,怕是會被江湖上那些仇家打得落花流水。
如今這個時候,他羽翼已經豐滿,徐沐沒有想到,他會放自己離開。
“好了,還是去芙蓉閣找白潯吧,朕…支撐不了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