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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守好你的本分

  見他將酒尊移走,許戍言撇了撇嘴,怨恨的瞪了他一眼,自己不過是讓他畫了副畫,他便這樣懲罰自己,聞著酒香卻不讓她品…


  想起廖意的問題,許戍言眼底閃過一抹悲傷,其實她也知道,這樣的宴會,她自然是可以推辭的,隻是內心一股無名的念想,心心念念想要見重浮一麵,而這樣的話,她竟然難以啟齒。


  “早些休息吧,明日的宴會我也一同會去,若是讓我發現你喝了一口酒。那下次的補藥裏,我不介意多放些黃連。”


  一副奸商的模樣,廖意唇角一勾,朝許戍言這樣說著,飛身一躍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收拾完爛攤子,許戍言才懨懨的回到床榻上,睜眼想著明日便會同重浮見麵,一顆心亂跳起來。


  同完顏琳一起下了馬車,入目便是富麗堂皇的宮殿,因為正逢皇帝六十歲的生辰,皇宮內盡顯奢華,掛著的大紅綢子甚至比錦繡才名貴幾分,這番華麗之景,讓許戍言皺了眉頭。


  忽想起杜子美那“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諷刺之語,許戍言眉頭稍皺,當今的這位聖上,便是那無用之人。


  在位二十五年,卻從未做過一件造福百姓的事,這大離的天下若不是有重浮和許將軍撐著,恐怕早就被其他的國家吞並。


  有那麽一瞬間,許戍言甚至覺得,這大離的君主,若是換了重浮來當,會不會是另一番景象。


  這念想也隻是匆匆從腦中閃過,一想起他笨到連自己都不相信,許戍言又無奈的搖了搖頭。


  一路走神,竟撞到了人。


  許戍言抬眼看著前方皺眉的許迎,無奈的歎了口氣。仔細算來,她同許迎有一個多月沒有見過麵了。


  如今一見麵,她倒是清瘦了不少,這一瘦下來,眉眼間多了幾分清秀。抬眼看著臉頰上那一朵紫蓮,許戍言當真讚歎廖意的畫工,不過仔細想想這幾日廖意的畫作,許戍言也沒多想什麽。


  “許戍言,你怎麽還活著!”許迎眼裏帶著狠毒,見了許戍言,第一句話,便是詛咒她死。


  聽了許迎的話,許戍言冷笑一聲,“昔日詩文雅會上,我曾聽說太子妃誕下的皇子夭折,惋惜的不得了,如今我倒是知道了其中的緣由,那皇子心善,自是不願有你這樣心狠手辣的母親,隨意詛咒別人,可是會夭壽的。可憐你的報應,全都報應在了孩子身上。”


  沒有半分隱忍,許戍言一手將完顏琳護在身後,一雙杏眼裏盡是寒意。


  “你…”提起那夭折的孩子,許迎眼睛通紅,嘴裏喊不出話來,便朝著許戍言揮過拳頭來。


  她原本想著有了皇嗣,便可以坐穩太子妃之位,可卻沒想到誕下死嬰,惹得龍顏大怒。


  “太子妃可是思慮周全些,今日是皇上大壽,若是出了什麽荒唐事,以你現在的處境,該當何罪?”


  毫不畏懼拳頭帶來的拳風,許戍言眼裏帶著狠厲,聲音威嚴至極。許迎聽了她的話,那拳頭停在半空上下不得,緊咬著一口牙。


  她說的不錯,以她如今的處境,宮中又沒有皇後撐腰,真要是打在許戍言臉上,皇帝一定不會輕饒了她,重則會廢了自己的太子妃之位。


  見許迎眼裏帶著不甘,許戍言嘴角一勾,聲音冷冽至極,“這便對了,許迎,守好你的本分,才能活的更久,比起嚴月兒來,你的手段太拙劣了。”


  將嚴月兒三個字咬的極重,許戍言不再多言,看著許迎眼裏聚起了恐慌,輕笑一聲帶著完顏琳走了進去。


  完顏琳沒見過許迎,卻因為她臉上那朵妖花生了厭惡,見許戍言三言兩語將她懟的沒話說,完顏琳高興極了。


  他們來的尚早,此時的大廳中沒有多少人,何丞相便是其中少有的人。


  見許戍言來了,何丞相笑眯眯的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何曜,何曜雙腿強健,走步穩如泰山。


  見他這個樣子,許戍言也放下了心。


  完顏琳見何曜來了,臉上難掩喜意,同許戍言道了別,便拉著何曜跑了出去。何丞相滿臉慈祥的看著兩個孩童,不經意笑出了聲來。


  回頭朝許戍言行了禮。何丞相正色了幾分,“王妃,莫要再同重王爺製氣了,這幾日朝堂之上,他已經數次觸怒龍顏了。”


  回想起最近的市井謠言,何丞相一臉擔憂,重浮因為許戍言的事,情緒不定,時常在議事上與皇帝相左,一改平日裏的作風。


  “那是他自己的事,同我有什麽關係?”心裏一陣擔憂,許戍言麵色上卻看不出異樣。許戍言將手藏進袖子裏,掩蓋著自己的真心。


  何丞相微微皺眉,聲音小了些,“王妃可不能這麽想,如今是仍是重王爺的正妻,若是他獲罪,你會一並被懲治的。”


  停頓了一會兒,何丞相麵色不是很好,又接著說道:“更何況,王爺之所以會同皇上意見相左,還是因為王妃。”


  “因為我?”許戍言眼裏閃過一絲詫異,眉眼上挑,朝何丞相看去。她竟不知,皇帝同他竟會談論起自己來。


  何丞相點了點頭,長歎了一口氣,“是王妃前些日子提議建起的慈善堂,京城裏無家可歸的乞兒越來越多,皇上便想要關了慈善堂節省些銀兩,可王爺執意不肯,還提議要在各地建起慈善堂來,有次鬧得太僵,王爺險些拿出那金簡來。”


  這樣說著,何丞相還能想起那天的場景來,當真是令人膽寒,他也算是朝堂上的老人,卻還是第一次見敢與皇帝公然叫板的。


  若說句心裏話,何丞相在朝堂上這麽多年,對皇帝的做法早有積怨,景稠為人陰險狡詐,亦不是明君之主。而景泰是自己妹妹的兒子,他理應扶持景泰上位,可景泰沒有上進心,更是對那皇位不敢興趣。


  倘若真有的可選,何丞相甚至願意推舉重浮上位,因為重浮能力非凡,不知比常人強了多少,是明君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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